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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不能勞累……” “不是,是衛(wèi)太醫(yī)?!?/br> 蘇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上元節(jié)時,謝青陽不小心砸傷了腳,因為傷勢太重謝青珩就讓人去請了衛(wèi)太醫(yī)過府。 而她記得,當時衛(wèi)善替謝青陽看診之后,就遇到了越榮。 越榮有咳喘之癥,衛(wèi)善還曾經替他看診。 若說接觸,衛(wèi)善也是見過越榮甚至越騫,還與他們說過話的,而那日之后,謝家就再也沒去過外人。 蘇阮臉上滿是震驚之色,臉色倏沉十分難看。 祁文府剛開始還有些不解,可是當看到蘇阮神色變化,突然也想起來上元節(jié)那天夜里,衛(wèi)善是去過謝家的。 他聲音微沉道:“你是懷疑衛(wèi)善?他和越家父子接觸過?” 蘇阮點點頭,“越榮有咳喘之癥,那天夜里衛(wèi)善去謝家時他剛巧犯病,衛(wèi)善就替他看了診。” “只是當時我在屋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過什么,可是越榮他們身邊時時有人盯著,且上元節(jié)后,祖母便閉門謝客沒再叫人入過內宅。” “如果排除了所有人,只有衛(wèi)善最有機會?!?/br> 她實在難以想象,那個曾經在宮中幫過她,性子別扭嘴硬,實則心軟善良的衛(wèi)太醫(yī),居然也摻合到了荊南的事情里面。 如果他真的與幕后之人有關,那他當初為何又要幫她? 第401章 唯一的線索 蘇阮的臉色實在難看,而且懷疑上衛(wèi)善之后,她片刻都坐不住。 如果她的懷疑是錯的那也就算了,可如果衛(wèi)善真的是當初替越家父子通風報信,甚至與人聯手布下立春那場爆炸的人,那謝家眾人就危險了。 當初在宮里,衛(wèi)善幫過他。 后來出宮之后,衛(wèi)善對她更是極為照應。 衛(wèi)善表露出來的友善騙過了所有人,謝老夫人對他十分信任,整個謝家對他更是半點都不設防,甚至他能夠自由進出謝家后院,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別有居心。 這般情況他要是想要對宣平侯府做什么,或者是想要利用謝家的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蘇阮猛的起身,卻被祁文府拉住。 “你做什么?” “我得回去……” 蘇阮眸色暗沉,她可以不查其他事情,可謝家所有人都不能出事。 祁文府拉著她的手腕未曾松開,只是說道:“眼下船已經離開碼頭許久,要是回去的話,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未曾坐官船離京?!?/br> “而且衛(wèi)善如果真為人眼線,那人連太醫(yī)院之人都能收買,在京中的探子肯定更多,你我貿然回京,哪怕再小心恐怕也瞞不住旁人?!?/br> “屆時就算提醒了謝侯爺他們,可衛(wèi)善也勢必會如越家父子那般被人舍棄,到時這唯一的一條線索也斷了,我們再在何處去找那幕后之人?” 蘇阮關心則亂,只怕衛(wèi)善傷了謝家的人,可被祁文府一番話說了之后,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是啊,越榮死了,越騫不知所蹤。 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衛(wèi)善。 能得越騫輔佐,那幕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后來的安帝,如果衛(wèi)善真的是他的人,甚至他還派衛(wèi)善與她和謝家接近,那他所謀算的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 她若是貿然回京,勢必會驚動安帝。 安帝連越騫這般后來成為他左膀右臂的人都能說舍就舍,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衛(wèi)善。 一旦他察覺到衛(wèi)善暴露,甚至有可能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勢必會如同除掉越家父子一樣殺了衛(wèi)善,到時候他們就連唯一一個能找出安帝的線索也沒了。 蘇阮漸漸安靜下來,手中也不再掙扎。 祁文府伸手拉著她到了跟前,開口道:“現在如果回京動靜太大,而且陛下那頭本就不想讓你去荊南,你若是回去之后再想出來就難了?!?/br> “我們不如先將衛(wèi)善的事情告知京中,讓謝侯爺他們小心防備,而且衛(wèi)善時常能夠出入宮中和京中各處朝臣府邸,又有太醫(yī)的身份遮掩,尋常人絕不會懷疑他?!?/br> “如果錢太后他們那邊真有這么一個人,糊弄了薄家,騙了二皇子,甚至還將整個荊南的天災拉作屯兵之用,其中上前牽扯之人絕不會是少數,那衛(wèi)善極有可能就是替他們傳遞消息,遮掩形跡的人?!?/br> 祁文府說著話時,突然就想起上元節(jié)那一日他等在謝家門外時,曾經見著衛(wèi)善從謝家出來之后,就躲躲閃閃一副避著旁人的模樣,去了蘭河湖邊的一艘花船。 蘭河湖外就是京中最出名的煙花巷,那里有著京中最熱鬧的青樓,還有數不盡的酒館和暗窯,是京中鮮少不受宵禁管制的地方,也是出了名的銷金窟。 那天夜里祁文府看到衛(wèi)善上了花船,只以為他是出去尋歡作樂。 可如今想想,他那一日剛在謝家見過了越家父子,出來就一反常態(tài)的去了花船,恐怕消息便是那時候送出去的,而他明明跟在衛(wèi)善身后親眼見到他與人一起卻未曾懷疑,還因為怕讓衛(wèi)善丟了顏面沒跟過去,白白錯失了機會。 祁文府緊抿著唇片刻,有些懊惱當時自己大意,抬頭對著蘇阮說道: “衛(wèi)善眼下是極為關鍵之人,不能擅動,我會想辦法讓人盯著他,看能否從他那里順藤摸瓜挖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我們二人先去荊南,盡快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后就返回京中,到時候免得兩邊牽掛,也不能叫當初入京的那些人成了一些人的犧牲品,白白喪命。” 蘇阮想起當初那些和她一起跪于宮門前,后來笑著跟她說要回去過個好年的薛嫂子等人,點點頭對著祁文府道:“好,先去荊南?!?/br> …… 蘇阮和祁文府回了船艙之中,兩人取了紙筆各自寫了書信。 蘇阮原本是打算寫給謝淵的,可是落筆時卻是遲疑了片刻,而且眼下整個謝家恐怕都有人盯著,她才剛出京就貿然送信過去未免太過惹人懷疑。 既然不想驚動了衛(wèi)善他們,那就還是能小心便小心些。 蘇阮想了想,就直接落筆寫了起來,等寫完之后就裝進了信封里取了明蠟塑封,等她弄好時,祁文府那邊也已經寫好了。 祁文府瞧了眼她的信,直接將信連帶著信封塞進了他的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