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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道他剛抬腳,就直接踩在之前掀翻在地的烤魚上,腳底一滑,“呲溜”一聲就再次栽進了水里。 “噗……” “祁文府,我……” “咕嘟……” 宇文良郴氣得破口大罵,剛開了個口,那水就灌了他一嘴。 他氣得用力拍打著水面,邊咳邊撲騰邊罵人,眼圈都給嗆紅了。 王八蛋。 怎么誰都欺負他! …… 蘇阮他們幾人匆匆回了桃源坡,就見到那里的少年男女也被剛才后山那聲巨響給驚著了。 季詔和裴耿護著幾個姑娘朝外走時,遇到了站在斜坡上和綾安公主說話的沈棠溪。 沈棠溪見著幾人臉色不對,裴耿和季詔身上更是濕淋淋的,連忙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第382章 怪怪的 裴耿上前低聲道:“后山出事了,你和公主跟我們先走?!?/br> 沈棠溪皺眉:“出什么事了?”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br> 裴耿說完,伸手欲拉沈棠溪,可手伸到一半又突然想起沈棠溪不喜歡被人碰觸,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被他避開的,可誰曾想這一次沈棠溪卻半點沒避。 裴耿手落在實處,一時間還有些怔愣。 沈棠溪察覺他呆怔,抬頭道:“怎么了?” 季詔沒察覺出兩人不對,皺眉說道:“好了,你們兩有什么事情回去后再說,阿棠,你帶著公主跟我們先走?!?/br> 沈棠溪見狀便也沒多問,而那頭宇文嬋也拉著綾安公主簡略說了幾句,綾安公主便也答應和他們一起離開。 裴耿站在原地,看著前面跟著季詔他們離開的沈棠溪,眉心不由皺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上次在宣平侯府里時,沈棠溪條件反射似的避開他時的動作,還有剛才他在他靠近時一片坦然的模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蘇阮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裴耿沒跟上來,扭頭就見他站在原地發(fā)呆。 “二姐,你和三姐先過去?!?/br> 蘇阮讓謝嬛和謝錦云先跟著季詔走,自己則轉身走了回去,拍了裴耿一下:“裴大哥!” 裴耿驚了下,見是蘇阮,胖乎乎的臉上帶著后怕道:“你嚇死我了你。” 蘇阮看他:“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裴耿拍著胸口:“沒什么。”頓了頓,他道,“阮阮,你有沒有覺得阿棠有些怪怪的……” 蘇阮瞧了眼前面,納悶:“什么怪怪的?” 裴耿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br> 蘇阮見裴耿模樣,扭頭朝著那邊看了眼,見沈棠溪隔著衣袖扶著綾安公主和謝嬛她們上馬車,依舊是和之前一樣謙遜有禮,沒瞧出來什么不對勁。 她不由道: “裴大哥,甭管怪不怪了,咱們先走吧,有什么事情馬車上再說?!?/br> 裴耿聞言甩甩腦袋,只以為自己是多想了,他揉了揉臉頰說道:“行,走吧?!?/br> …… 綾安公主身份尊貴,不好與男子同車,而且他們?nèi)艘蔡?,一輛馬車根本裝不下。 最后宇文嬋,季年華,還有謝錦云陪著綾安公主乘了宮中的馬車,蘇阮和謝嬛則是跟裴耿、季詔還有沈棠溪一車。 等上了馬車之后,桃源坡那邊顯然也有人得了消息亂了起來,趕車的人險些沖撞到了另外一輛馬車,急停時,蘇阮因為顧著安撫謝嬛,一時沒留意險些跌了出去。 “阮阮!” 季詔伸手抓住蘇阮,這才沒讓她跌著。 等將人扶著坐下,才急聲道:“阮阮,你沒事吧?” 蘇阮搖搖頭:“沒事?!?/br> 那頭沈棠溪開口道:“馬車走的急,你們小心一些,免得顛著?!?/br> 季詔聞言看了沈棠溪一眼,見他只是靠著車門邊坐著,言語雖然一如往常溫和,可剛才明明他離蘇阮最近卻半點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難道他之前猜錯了,阿棠對阮阮沒有別的意思? 裴耿卻什么都沒瞧出來,見蘇阮沒有撞著,便放心下來,轉而壓低了聲音問道:“阿詔,你說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棠溪開口:“什么怎么回事?我還沒問你們,剛才到底怎么了?” 裴耿聞言道:“對,你還不知道呢?!?/br> “我和阿詔他們之前不是嫌桃源坡上無聊嗎,就帶著阮阮她們一起去了后山的一處水潭邊烤魚,誰曾想魚還沒烤熟,祁祭酒和青珩他們從山上掉下來砸那進那潭里。” “青珩受了傷,祁祭酒瞧著也十分狼狽,他們身邊還抓了個渾身血淋淋昏迷不醒的人?!?/br> “祁祭酒說等一下就會有人去那里封山,怕事情牽扯到我們,便將我們都趕了出來,讓我們先行回府。” 沈棠溪猛的抬頭,沉聲道:“青珩受傷了?他傷的怎么樣,嚴重不嚴重?!” 季詔安撫:“放心吧,應該只是皮外傷,祁祭酒說要將人帶進宮里去尋太醫(yī)診治,不會有事的。” “只是這件事情恐怕牽扯到了朝中,那個被祁祭酒抓著的人也沒看清楚是什么人,可是我猜十有八九跟宮里頭有關系。” “阿耿?!?/br> 季詔扭頭看向裴耿說道, “祁祭酒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讓我們對外宣揚今天的事情,而且青珩之前既然沒有告訴我們他會去后山,那就是說明這件事情暫時不方便讓我們知道?!?/br> “青珩被祁祭酒帶走了,在他出宮之前,這事情別再提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br> 裴耿雖然好奇,可是聽完季詔的話后,到底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就只是問問你們而已?!?/br> 蘇阮坐在一旁,心中擔憂。 之前被祁文府從水里扔出來的那人雖然長發(fā)覆面,身上更是血淋淋的,難以辨別身份。 可是蘇阮卻隱約猜到,那個人不是越榮父子,便是今天和越榮父子接頭的人。 她和祁文府,還有謝青珩、謝淵他們準備了這么長時間,原是想著只要越榮父子現(xiàn)身,他們就定然能夠拿到幕后之人,可誰曾想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