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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閉嘴??!” 安陽王厲喝出聲:“虧你還讀過幾年圣賢書,難道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都不懂嗎?” “這大陳固然是皇上的天下,卻更是百姓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br> “若無民心所向,沒了朝臣的忠誠,孤家寡人還談何為君?!” “你說那蘇氏女的冤屈不過如此,若是親父被殺,至親之死,滿城將士冤魂難安,數(shù)萬百姓冤仇在身,在你眼中也不過如此的話,那不如本王現(xiàn)在就先砍了你滿門的人,你再來跟本王說這些狗屁東西??!” 安陽王的話毫不客氣,對著那杜豐寶時,讓得他臉色煞白。 “當年荊南天災之時,你在何處?” “蘇宣民帶著那群殘兵弱將鎮(zhèn)守荊州城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你高床軟枕在京中享福,吃著燕窩飲著美酒,卻可曾知道那餓到極致連樹根草皮都沒有得吃是什么感覺?” “你在京中安富貴,他們卻在荊南誓死守著邊城,是他們拿命換回了你在京中的安寧,你哪來的臉說出‘不過如此’四個字?!” 安陽王面色冷凝,虎目之中盡是寒霜。 那冷厲之色,仿佛能活剮了眼前的杜豐寶。 “蘇宣民拿命保住了荊州城,保住了他治下數(shù)萬百姓,護住了我大陳與南魏屏障,可最后卻落得一個罪臣之名。” “那數(shù)百將士餓得皮包骨頭,斷手斷腳,可以血rou之軀面對那數(shù)萬南魏大軍,卻寸步不讓,寧死不退?!?/br> “他們的冤屈,他們的枉死,比天還大,怎就抵不過皇上的‘臉面’二字?” 安陽王寒聲道:“皇上是圣明之君,端是被你這等jian佞小人蒙蔽,若真信了你的話,照著你們所說拿了那蘇氏女和狀告薄家之人,到時候別說是臉面,就連民心也會丟個干凈!” “英烈亡魂,本該人人敬仰,可在你嘴里卻成了‘不過如此’四個字?!?/br> “杜豐寶,你該慶幸本王如今已經修身養(yǎng)性,多年不曾舉劍,否則本王今日定然第一個砍了你的腦袋!·” 安陽王氣勢逼人,他早年征戰(zhàn)沙場,本就是軍中猛將,手中所染鮮血何止千百之數(shù)。 此時陡然爆發(fā)之時,那身上仿若實質的殺意嚇得杜豐寶踉蹌半步,臉色如雪的“砰”的一聲跌在了地上。 “皇叔……” 明宣帝聽著安陽王剛才看似教訓杜豐寶,實則卻是說給他聽的那些話,臉上神色變幻不斷,開口道:“皇叔不知事情經過……” “那皇上就知道了嗎?” 安陽王抬頭看著明宣帝,“皇上當真知曉所有事情?” 明宣帝頓時緊抿著嘴唇。 他要說不知道,豈不是昏庸之君。 可他要是說知道,那兩年前的事情,還有他當年為了權衡而做的妥協(xié)和退讓,豈不是被撕破了所有的偽裝,血淋淋的露于人前。 到時候滿朝大臣,還有那天下百姓會如何看他? 安陽王看著明宣帝,心中是有失望的。 這個皇帝,不是說沒有能力,也不是說他如何殘暴。 他在某些方面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好皇帝,可是他的性情卻太過優(yōu)柔寡斷,沒有半點帝王決斷。 若換成先帝還在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兩年前的事情,更不會縱容那些罪魁之人留到今日,為了所謂的權衡、所謂的朝中安穩(wěn)便自欺欺人,逼得那些忠臣良將至親血濺登聞鼓。 安陽王也沒有當朝逼迫明宣帝,而是對著猶豫的明宣帝遞了個臺階說道: “皇上既然也不知道兩年前荊南舊事的經過,那為何不親自見見那蘇氏女,親自聽她說說他們今日為何要敲登聞鼓,又為何要扶靈著孝,長跪于宮門前不起?” “皇上親耳聽聽她的冤屈,聽聽那些荊南百姓的冤屈,再做決斷如何?” 明宣帝神色緊擰,低聲道:“容朕想想。” …… 大殿之上安靜異常,祁文府跪在殿內依舊未曾起身,而皇宮之外,原本跪在蘇阮身后的那些人中,有些體質較弱的已經被凍得渾身發(fā)抖。 冬日的寒風刮過臉龐時,仿佛刀子割著肌膚,痛的人睜不開眼來。 幾個年歲較大的老人身形顫抖,接連跌倒在雪地上,卻依舊死死抱著牌位不肯起身。 幾個孩子掛著眼淚,手指凍得通紅,而那些婦人更是臉上開始泛著青白之色,嘴唇上也因為膝蓋下的刺骨寒冷變得煞白一片,腿下更是沒了知覺。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宮門前的人越聚越多,而天上原本耀眼的陽光淡去,忽然就飄起了雪。 那原本該是輕飄飄毫無重量的雪花落在人身上時,卻仿若千斤之重,砸的人生疼。 陳氏緊緊抓著衣擺,那美的如畫的臉上早無半點紅潤,嘴唇也開始泛青。 她腿上疼的早已經沒了知覺,腦子更是被寒風吹的迷糊。 努力的睜開眼時,睫毛上掛著的雪花遮了眼。 陳氏伸手將雪花拂掉時,看著跪在身邊依舊背脊挺直面色平靜的蘇阮,突然輕笑了一聲。 “笑什么?”蘇阮啞聲道。 陳氏蒼白著臉彎了嘴角:“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在一起賞過雪了?!?/br> 蘇阮扭頭看向陳氏,見她往日總是帶淚的眼中帶著淺淺笑意,嘴角帶著溫柔弧度,像極了父親還在時她們坐在房檐之下看著院中雪景的情形。 蘇阮突然就澀了眼睛。 …… 第228章 值得嗎? 天上雪越下越大,宮門前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陳氏堅持了許久,最后在天色漸暗的時候身子一歪,直接閉著眼栽倒在了地上。 身后一百多人,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咬牙跪著,而蘇阮的臉上也已經沒了血色,那寒風如同刀子,刮得她臉上生疼,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搖晃起來。 蘇阮頭頂覆蓋上了一層雪色,而身下的雪地上有著點點猩紅。 她手中緊緊抱著牌位時,掐著掌心的軟rou,而牌位上也染著點點血跡。 周圍圍觀的人從最初的喧鬧指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