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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這會兒又眼巴巴的跳進(jìn)人家挖好的坑里?!?/br> “要不是怕你惹是生非之后連累謝家一起丟人現(xiàn)眼,會讓祖母為了你傷心,你以為我會管你?你這么蠢,活該被人坑死。” “你?。 ?/br> 謝青陽臉上通紅,捏著蘇阮胳膊的手極為用力。 蘇阮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他手背上,明明瞧著沒怎么用力,可謝青陽的手背卻是瞬間通紅,更是疼的低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蘇阮懶得理會謝青陽,抬頭看著曹禺說道:“你們今日之言,謝家回頭定會去各位府上好生討教,也好問問你們府中長輩知不知道你們在外如此大放厥詞議論朝中功臣?!?/br> 曹禺幾人都是臉色一僵。 他們在外鬧事,鬧的再大,那也是私底下的。 哪怕罵破了天,可只要事情不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誰也沒臉主動去找府中長輩出頭。 可蘇阮卻是不同,一來就說要直接去找長輩算賬,還要把這事兒捅到謝淵面前,這一襲話直接把他們給說蒙了。 這小子還講不講規(guī)矩了? 直接讓長輩出頭,他就不覺得丟臉?! 曹禺只覺得蘇阮有些不好招惹,捂著喉嚨陰沉著臉說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給謝家出頭?!” 蘇阮扯扯嘴角:“我是這蠢貨他哥,你說我憑什么?” 岳文聞言扯了扯謝青陽的衣角,看著無比彪悍的蘇阮,壓低了聲音說道:“謝小六,你什么時候多了個哥哥?” 謝青陽臉上乍青乍白,甩袖子甕聲道:“不知道?!?/br> 白亦和趙正奇面面相覷。 謝青陽那幾個哥哥他們都是見過的,謝青珩不說,是國子監(jiān)的風(fēng)頭人物,跟他們府里那些個兄長一樣,是將來繼承府中掌家的人,謝成安和謝軍卓他們也曾經(jīng)見過,都不是眼前這瘦小模樣。 謝家就那么幾個兒子,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出來?而且說話還這么犀利,罵起人來連自己人都毫不客氣…… 難不成是謝青陽在外的那個四叔的兒子? 這邊猜測著,那邊曹禺幾人也是臉色微變,同樣疑惑謝青陽什么時候多了個這么面生的哥哥。 曹禺喉嚨被剛才那一下弄的刺疼刺疼的,腳下踩著吐出來的銀錁子,咬牙道: “就算你是謝青陽他的哥哥,你也沒理由出手傷人?!?/br> “今天的賭斗是謝青陽他親自跟我約好的,是他臨陣退縮,我才會因怒失言。” “你們謝家的確是戰(zhàn)功赫赫,謝侯爺也的確厲害,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謝青陽出爾反爾,難道還有理了?” 蘇阮聞言掃了謝青陽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仿佛在說“你果然是個蠢貨”。 謝青陽漲紅了臉,卻反駁不了。 蘇阮淡聲道:“他何時出爾反爾了?” “他說好與我賭斗……” “賭斗既然是賭,便要立約在先,白紙黑字方不會狡賴,否則空口無憑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蘇阮說完伸手晃了晃:“所以你們的約呢?” 曹禺呆了呆,謝青陽幾人也是驚呆。 還能這樣? 蘇阮沒等幾人反應(yīng)過來,就說道:“你們賭什么?” 謝青陽沒臉說。 看臺上倒是有看熱鬧的人大聲說道:“一千兩銀子,外加輸?shù)娜颂孚A的人做一件事情?!?/br> 蘇阮聞言扯了扯嘴角:“看來曹宗正府中當(dāng)真是寬裕,曹小公子外出玩樂開口便是千兩白銀,我記得朝中三品大員月俸也不過百余兩吧……” 第142章 不要臉 “曹公子可真是大方?!?/br> 周圍人都是一靜。 曹禺臉色大變,張嘴就想罵蘇阮污蔑。 蘇阮卻是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誰家里還沒有些田產(chǎn)鋪子什么的,說不得曹家經(jīng)營有道,馭下有方,所以才有這么多余錢讓曹公子隨意玩鬧?!?/br> “我們謝家上下皆是武將,也不懂營生,沒有曹家寬裕,不過湊一湊千兩白銀還是有的?!?/br> “謝青陽雖然是個蠢貨,但他身為謝家人,既然與你定了賭約,哪怕是口頭一說,我們謝家也不會失信于人,這一千兩銀子的賭約我替他應(yīng)了,只是曹公子所說做一件事情的范圍太過廣泛了些?!?/br> “若你只是與他玩鬧也就算了,他自己丟人是他罪有應(yīng)得,誰也置喙不了,可若你對謝家心懷不軌,甚至想要借著這承諾讓他殺人放火,謀逆叛亂呢?難不成也要他替你去做?” 曹禺像是被點中心思,急聲道:“你別胡說八道,誰讓他謀逆……” 他不敢說那幾個字,這會兒人這么多,萬一傳出去叫人聽見,那曹家就真被他連累。 曹禺咬牙說道:“你們謝家不敢賭就算了,何必污蔑我說這大逆不道之言!” 蘇阮面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過是說個猜測罷了,這世間人心險惡,你與小六嫌隙在先,爭執(zhí)在后,我怎么知道你今日激他與你對賭是想要做什么,對你心存防備也是正常,曹公子何必給我扣這種帽子?” “當(dāng)今圣上登基數(shù)載,勵精圖治,節(jié)儉愛民,天下之人無不敬之,曹公子怎能存這般心思,居然說出大逆不道這種話來?” 曹禺被她一番強(qiáng)辯之言說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之前咄咄逼人的臉上氣得泛紅。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什么殺人放火,謀逆叛亂的? 怎么回過頭來反倒是成了他大逆不道了?! 蘇阮神情間滿是不贊同的譴責(zé): “曹公子,你父親好歹也是朝中肱骨,圣前之人,你這想法是萬萬不能有的,否則若是叫人以為曹宗正是對陛下心懷不滿,生了誤解那可怎么是好?” “你??!” 曹禺之前被打本就喉嚨生疼,這會兒一氣竟是破了嗓子說不出話來,他狠狠瞪著蘇阮時眼珠子都紅了。 趙正奇幾人見著他被氣得快要暈過去,而周圍的人也都安靜如雞,他們幾個都是不由朝后退了半步,有些驚嚇的看著蘇阮。 之前他們還覺得謝青陽這個半道上冒出來的哥哥罵他時已經(jīng)夠毒舌了,可如今瞧著他對曹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