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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蘇宣民的家人早在兩年前便全數(shù)死在了荊南那場大戰(zhàn)中,直到半年前,才有人傳出蘇宣民還有妻女在世?!?/br> “我得到消息后就派人前往荊南,想要將他的妻女帶回,誰知卻遍尋不獲,而后來才知道侯爺也在這期間去過荊南?!?/br> 謝淵聽著祁文府的話后,臉上笑容徹底隱沒:“祁大人說笑了,我雖然去過荊南,可是卻不知道蘇宣民還有妻女在世……” “京中消息早已傳遍,侯爺會不知曉?” 祁文府聲音平靜: “而且我聽說侯爺?shù)哪俏恍路蛉苏墒悄銖那G南帶回來的,而她有一個女兒,剛好姓蘇?!?/br> 謝淵眼中神色一冷:“祁大人到底想要說什么?” 祁文府看著他:“蘇宣民的妻女被侯爺帶回了府中?!?/br> 謝淵見祁文府說的肯定,甚至于半點(diǎn)都沒有猶豫,就知道祁文府應(yīng)當(dāng)是早就已經(jīng)查清楚了陳氏母女的身份。 他今日過府根本就不是來拜訪他的,而是沖著陳氏和蘇阮來的。 謝淵臉色陰沉下來,對著祁文府說道: “天下姓蘇的人多的是,難道祁大人每見一個,都要說她們與蘇宣民有關(guān)?” “本侯娶妻之事,早已經(jīng)面呈過皇上,更得皇上親自賜婚?!?/br> “先不說本侯妻女與蘇宣民是否有關(guān),就算她們當(dāng)真是蘇宣民妻女又能如何,禍不及妻兒,陛下當(dāng)初并未降罪蘇宣民的家人,祁大人不過是過國子監(jiān)祭酒,如今又憑什么身份來詰問本侯?” 祁文府看著面色陰沉的謝淵,半點(diǎn)不曾因他的話而動怒,只是將手中的杯蓋放在了茶杯之上,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 “皇上的確是沒降罪蘇宣民的家人,可卻也未曾明言赦免?!?/br> 見謝淵想要說話,祁文府開口: “侯爺可知道如今京城之中,有多少人在找她們母女?” 謝淵臉色眼中怒色一滯。 祁文府繼續(xù)道:“你說如果讓人知道,她們不僅入了宣平侯府,而侯爺還替她們改換身份抹平過去,甚至娶了蘇宣民的遺孀為妻,那些人會如何?” 謝淵冷聲道:“祁大人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無意要挾侯爺什么,更不愿干涉侯爺私事,我只要蘇宣民手中留下的那本賬冊。” 謝淵聽著祁文府的話愣了一瞬,才緊緊皺眉說道:“我根本沒有見過什么賬冊,蘇宣民更未曾留下過什么東西。” 祁文府看著他:“那他的妻女呢,可在她們手中?” 第45章 后患 “不可能?!?/br> 謝淵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 他之前去荊南時,就是聽說了陳氏母女的消息,后來他救了她們之后,在荊南護(hù)著她們母女足足兩個月有余。 陳氏性子軟綿,而那時候的蘇阮雖然渾身尖刺,可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對他也極為信任。 他們朝夕相處兩個月,如果陳氏母女身邊如果有什么東西,斷然是藏不住的。 可是謝淵卻從來沒有在兩人那里見過什么賬冊。 謝淵沉著眼看著祁文府,雖然不想與他多說,可是祁文府身份特殊,他雖然只是國子監(jiān)祭酒,可是他和圣駕太過親近,得罪了他難保不會惹出什么禍?zhǔn)聛怼?/br> 謝淵只能忍著冷意開口解釋道: “祁大人,本侯不知道你從哪里聽說了賬冊的事情,可是當(dāng)初在荊南的時候,蘇宣民的確是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后來本侯接管了荊南知州府一段時日,也未曾見過什么賬冊。” 祁文府聞言抬眼看著謝淵,像是在打量他話中真假。 謝淵對于這種目光十分不喜,冷聲道:“本侯沒必要騙你,如果祁大人今日過府只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本侯只能說要讓你失望了,至于其他……” 他眉峰冷寂,眼中帶著逼人寒光。 “祁大人若想做什么,本侯或許攔不了,可是本侯想要護(hù)著的人,誰也別想傷了去。” 無論是陳氏,還是蘇阮。 既然她們?nèi)肓诵胶罡拇箝T,那就是宣平侯府的人,他定會護(hù)她們母女周全! 祁文府看著鋒芒畢露的謝淵,眉心緊皺。 謝淵的話不像是說假,而且那本賬冊留在謝淵手中,對他來說也沒有半點(diǎn)好處,可是他得到的消息,蘇宣民手中的確是有那本賬冊的,但是在蘇宣民死后,那賬冊便不翼而飛…… 祁文府開口:“謝侯爺,我可否見見貴夫人母女?!?/br> “不行!” 謝淵毫不猶豫的反對出聲。 “謝侯爺……” “祁大人,我夫人身子欠佳,如今正在休養(yǎng),不宜見客。” 更何況也沒有讓女眷見外男的道理。 祁文府看著謝淵:“那蘇小姐呢?” “她也不行!” 謝淵總覺得祁文府突然來府中拜訪,又提及荊南的事情沒安好心。 更何況那本所謂的賬冊誰也不知道到底牽扯了多少事情,他費(fèi)盡心思才掃干凈了陳氏母女的過往,卻沒想到被祁文府查到。 他半點(diǎn)都不愿意讓祁文府見到陳氏和蘇阮,免得為她們招來禍端。 至于她們二人的身份,他隱瞞只是為了那些對蘇宣民家人心懷惡意之人,至于皇上那邊他早就過了明路,哪怕暴露出來皇上也總不至于降罪于他,他也不懼。 謝淵直接起身冷聲道:“本侯還有其他事情,就不招待祁大人了。來人,送客!” 他話音剛落,祁文府便說道: “謝侯爺可知道,我今日為何來此?” 謝淵不想聽。 祁文府卻自顧自的說道:“戶部尚書陳安寧前天夜里在府中自盡了?!?/br> 謝淵臉色一變,下意識便想開口說不可能。 如果戶部尚書真在府中自盡,朝中怎么可能連半點(diǎn)消息都沒有? 可是祁文府就好像知道他想說什么一樣,直接開口說道: “陳安寧自盡之前幾個月,皇上便已經(jīng)下令讓都察院暗中查探戶部貪污之事,后牽扯出兩年前荊南大旱之時,國庫空虛無糧賑災(zāi)的事情?!?/br> “線索一路查到蘇宣民時便中斷,卻也泄露出他手中有一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