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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可東方夜的神色與語氣十分具有壓迫性,讓她有些畏懼,怎么都說不出不去兩字,目光呆滯地站了片刻,終于違心地回答:“好的,殿下?!?/br> 中書令傅鴻乃惠貴妃之兄長,東方夜不得不賣惠貴妃的面子親自前來參加生辰宴,生辰宴設(shè)在傅府崇華堂,此時堂內(nèi)寶燭輝煌,席上盡是山珍海味,瓊漿玉液,多名舞姬在席中侑酒助興。 今夜月白風(fēng)清,星河四皎,是個好天氣,適合獨自一人坐在露臺上看星星賞月亮,這紙醉金迷,窮奢極侈的宴會不適合她,她覺得百無聊賴,還有些不安,不安的因素或許是來源于東方夜,他平日里對著她總是一副唯我獨尊,愛答不理的樣子,今日卻不知吃錯了什么藥,時不時地用‘溫情脈脈’的目光看她一眼,讓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強烈。 見她靜默不言,他反倒開始和她說話,他問她愛吃什么,她說愛吃魚,他就給她夾魚, 還小心翼翼地幫她剔除了刺,安媚兒受寵若驚。那本該十分體貼的行為,可他做這些動作一點都不自然,神色更是嚴(yán)肅端正得嚇人,仿佛有人用刀搭在他脖子上硬逼著他去做這些事一樣。 安媚兒是一點都不覺得感動的,甚至連胃口都嚇沒了。 “不是愛吃魚?怎么不吃?”東方夜目光如刀般的看著她,低沉的語氣卻透出些許不解。 安媚兒看著他的眼,覺得她若是不吃,下一秒他就要將她的頭摁進盤中,一臉兇殘地說道:吃啊,你快給我吃啊。 東方夜的柔情體貼,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安媚兒朝他扯了扯嘴角的皮rou,硬著頭皮,吃下了他遞來的魚rou。 等她吃完盤子里的魚,東方夜又重復(fù)了先前的動作,一遍又一遍,似乎一點都不嫌麻煩。 安媚兒很想告訴他,就算她愛吃魚,也不能夠一直不停的吃魚,可他太過‘熱情’,她不好意思拂他心意,所以他夾多少,她便吃多少,最終吃得她快吐了還在吃。 直到一美艷舞姬,款擺細腰,裊裊婷婷來到他們一席,才解決了她的困境。 安媚兒目光不覺被她吸引,那女子生得十分媚麗,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眸,微微脧向人,便有萬般風(fēng)情從那秋波間流瀉而出。 如此女人當(dāng)能稱之為女人啊。安媚兒側(cè)目看東方夜,卻見他神情冷淡,一點都不為所動,這男人似乎有著天生的冷漠,這般絕色都入不了他的眼,這男人不會是個斷袖吧? 舞姬為東方夜斟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奉上,低垂粉頸,滿臉羞澀道:“殿下,請飲了這杯酒吧。” 聽聞她的話,東方夜神色變了下,似乎陷入了某種追憶,然后他接過那酒飲盡,主動與那女子攀談了起來:“聽姑娘說話,好似從北地那邊來的?!?/br> “是的?!蔽杓⑽⒁恍Γ瑔枺骸暗钕氯绾蔚弥??” “本王有一故人自小在那邊生活,說的口音與姑娘一模一樣?!睎|方夜笑得平易近人,與往常的冷漠完全不一樣。 安媚兒覺得他談起那故人,神色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好像多了幾分溫柔,就在東方夜還準(zhǔn)備與她繼續(xù)交談時,一服飾奢華的侍女過來,恭謹(jǐn)?shù)叵驏|方夜行了一禮,便俯首在他耳邊低言了幾句話。 安媚兒坐在他身旁,隱約聽到娘娘兩字,其余的卻被席間的樂聲干擾,沒聽清。然后見東方夜劍眉微蹙,遺憾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回身吩咐她等他回來,自己便離了席,隨那侍女去了。他的離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眾人依舊沉迷于歌舞酒色之中。 安媚兒在席間候了許久都沒見東方夜回來,覺得十分無趣,便悄然離了席,走出崇華堂,把東方夜的囑咐拋到了腦后。 天上一輪圓月,光芒四射,恰可照明,安媚兒正閑步消遣,斜刺里有一門戶半開著,里面庭院沉沉,寂寞無人,忽見里面回廊內(nèi)有些許亮光透來,卻是兩丫鬟挑著紗燈而過,嘴里還唧唧噥噥地在說著話,安媚兒原不打算偷聽的,卻猛聽得楚王兩字,覺得事情有蹊蹺,便停了腳步探身過去,側(cè)耳細聽。 “你當(dāng)真看清是表小姐了么?”一丫鬟小聲說道。 “怎沒有看清?我經(jīng)過西廂房時瞧得清清楚楚,那身風(fēng)sao蕩媚的打扮,除了那狐貍精還能有誰?我看這楚王好似醉了酒,估計她想生米煮成熟飯,好以此要挾楚王娶她呢。”另一丫鬟我壓著聲道。 “她難道就不怕娘娘怪罪么?” “此事沒準(zhǔn)就是娘娘安排的呢……” 安媚兒聽聞她們的對話,怔了好片刻,她覺得那個楚王肯定不是她想的楚王東方夜,東方夜是何許人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爺啊,他怎么可能被女人煮熟飯?聽聽,這多么的可笑?可她的的確確是聽到了楚王兩字,而今夜來赴宴的不就只有一個楚王東方夜? 確定那兩丫鬟說的真是東方夜后,安媚兒傻了,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若是去阻止,是壞了他的好事?還是在幫他? 想了想,覺得不管為好。反正男人和女人睡覺,虧的總不會是男人。 沒錯,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見。安媚兒于是往回走,然沒走幾步,卻猛地轉(zhuǎn)頭往那兩丫鬟來時方向跑!不論如何,女人jian男人也算jian,她與東方夜同為天涯淪落人,她不該袖手旁觀,理當(dāng)與他惺惺相惜才是。 這鬼西廂房在哪? 安媚兒穿□□繞曲廊,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找到西廂房所在。只見屋門緊閉,隱隱透著亮光,安媚兒平穩(wěn)了下呼吸,才躡手躡腳地在紙窗上戳了個洞洞,隔窗望里瞧,紗幔輕掩,隱隱約約看到一位只穿了褻褲和抹胸的女子伏在床邊,一男子躺在床上,似有掙扎之意,安媚兒認(rèn)得那衣袍便是東方夜穿的那身。 沒想到古代竟有如此奔放的女子,安媚兒可算長了見識,安媚兒思考片刻,在墻角處撿了塊板磚回來,深吸一口氣,隔著窗大喊了一聲:“不好了,此處著火了!”說完,將身子貼向旁邊的墻面。 人影動處,“咿呀”一聲門開了,一披著外衫的女子驚慌失色的跑出,卻被安媚兒一板磚拍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安媚兒丟了板磚,連忙伸手蹲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見呼吸還在,才松了口氣,這才趕忙沖進臥室,便見東方夜半靠在床榻上,面色潮紅,衣衫不整,甚是狼狽,哪還有平日里的王爺氣派。 安媚兒拼命隱忍著才憋住了笑意。 “愣在那做甚?還不快過來扶本王走!”東方夜語氣沙啞中夾雜著慍恚,卻又好似松了口氣。 “哦哦,這就扶您?!卑裁膬夯亓松瘢^去扶他,與他一接近,便有股熱氣直蒸向她,手不經(jīng)意撞向他的腰,東方夜一個控制不住呻'吟了一聲。 安媚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