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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呆住了。 “堂堂英雄好漢,竟對如此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真是人所不齒。” “閣下還真是憐香惜玉啊。”那殺手頭目語氣無不嘲諷。 不知想起什么,那男子低低嘆息了一聲,而后又揚起美麗而嫵媚的眼,輕輕地笑起來,目光移至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身上,低柔道:“在下自是憐香惜玉的,所以這女人,在下護定了?!?/br> 云蓉被他用那般的溫柔而專注的眼神看著,心跳不禁加快起來,心想這男人也太溫柔了吧。還沒等她從那種心慌意亂的情緒抽離,那男人卻依然收回目光,似一條白練般飛身而去。 他手上并無武器,她原本有些擔心,可見他與那些高大威猛的殺手交手竟是絲毫不費力氣,不減一絲優(yōu)雅,他那寬逸白袖竟不成累贅,反而成了他的利器,漸漸地,眼前只見一白影縱橫上下,全然看不清人身。 云蓉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武功路數,只是看得眼花繚亂,覺得像是在看神仙打架似的,才不過片刻,戰(zhàn)斗驀然而止。 那幾名蒙面殺手竟全部倒地似已斷氣,而那名男子依舊是輕裘緩帶,絲毫不見狼狽。 云蓉再次感到驚訝,某種情愫開始在心口悄然生成。 他緩緩向她走來,他的舉止間有一股說不出的風雅迷人與瀟灑不羈,讓她心跳越來越來快。 “姑娘沒事吧?”他朝她伸出手。 他的聲音低柔悅耳,似月下的春水,那雙手修長,美麗,骨節(jié)分明,不染纖塵。 她的夢中情人是一個白衣飄飄的江湖浪客,她始終幻想著有一天,他策馬踏花而來,眉眼揚著溫柔恬靜的笑容,攜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浪跡天涯。 這一刻,云蓉恍惚覺得,她已經等到了心目中的那個人。 云蓉將手放進他的掌中,雙頰不由浮起一抹紅暈,細聲細氣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論再刁蠻,再跋扈的女子,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有著似水一樣的柔情。 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驚艷,嬌羞,所有的女子初次見他,都會忍不住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們只知他風度翩翩,不知他殺人如麻,如果知道了,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子多半會嚇死吧? 再細細看一眼,蛾眉曼睩,櫻唇桃腮,不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世間少有,這本該是一個高貴而矜持的女人,卻如此輕易地在他面前露出這般女兒嬌羞態(tài),這的確令他感到了愉悅。 她的容貌也是他喜歡的美人類型。不過,她如果再天真活潑一點,臉上多點表情,最后眼睛再靈動一些,或許更叫他喜歡。這一刻,他心頭忽然浮起些許遺憾。 “在下玉無雙,不知姑娘芳名?”男子緩緩說道,桃花眼一彎,竟是媚惑之極。 云蓉低垂粉頸:“云蓉。” “請讓在下護送姑娘回去如何?”玉無雙淺笑道,目光依舊專注的看著她,里面有些溫柔與炙熱。 云蓉臉微微一燙,不敢直視他,卻感激他的體貼,盈盈一笑:“多謝公子。” 兩人說著一同走出了竹林。 而不久后,那躺在地上的蒙面殺手緩緩轉醒,緊接著也跟著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月高風輕,云煙淡淡,將整座竹林襯得空靈,寂靜,縹緲,方才的一切似不曾發(fā)生過。 * * * 翌日。 秦子鈺正在書房給東方夜匯報事情,突然書童敲門,東方夜讓進,淡問:“有何事?” 那小廝古怪地看了秦子鈺,才道:“回稟殿下,外面來了一位年輕女子,說是要找秦爺?!?/br> 東方夜一向平靜無瀾的墨眸有了細微的變化,頗有些興味地看向秦子鈺,微笑道:“子鈺何時惹了情債,本王怎不知曉?”他這位侍衛(wèi)向來不近女色,卻突然間開竅了? 秦子鈺不過片刻的窘迫,便又恢復了溫潤柔和之色,正色道:“殿下,這其中定有什么誤會?!辈趴聪驎?,“可是媚兒回來了?”問完他便想起來,這書童是識得媚兒的。 書童搖了搖頭,又擔心被責怪似的,連忙道:不是,據守門的說是一位粗野女子,守門的本想趕她走,奈何那女子賴在大門口死活不肯走,執(zhí)意說認識秦爺,沒法兒,只好替她通傳了?!?/br> 秦子鈺雖是侍衛(wèi),但生得俊美非凡,氣質溫雅像個貴公子,怎會識得什么山野女子?八成是哪里來的瘋子,不過又聽守門的說,她知道秦子鈺的姓名,且姿色甚好,書童想想或許兩人真有什么關系也不一定,便替守門的通傳了,免得惹出誤會來。 秦子鈺看向東方夜,似在征詢他的意見。 東方夜一臉看好戲似的,微笑道:“罷了,子鈺,你先出去看看吧,別讓人家姑娘等急了?!?/br> 東方夜向來很少對他露出這般揶揄之色,秦子鈺心中不覺有一絲絲的窘迫,不過他表面維持著從容平和的樣子,無奈只好告退跟著書童出去了。 到了大門口,看到身上掛滿雞啊兔啊等物的女子,秦子鈺臉上隱約有吃驚之色,她轉過身,看到他,臉上頓時浮起燦若朝陽的笑容,秦子鈺修眉微動,隱約覺得熟悉。 眼前這女子木簪結髻,長裙窄衫,個子高挑,五官深邃秀雅,渾身透著野性的氣息,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這樣的女子本不該出現在此地。 秦子鈺想了好久才記起她來,原是他前些日子在山里救的女子,“你是如何找到這來的?”他語氣清潤溫和,然眸中卻暗藏一抹厲色,他記得他不曾告訴過她名字住址,那她又是如何打聽到的? 紅羅有些尷尬,想摸摸鼻子,發(fā)現雙手沒空,只好扯出一笑容:“是媚兒告訴我的啊?!?/br> “你與媚兒認識?”秦子鈺眉微蹙。 紅羅又尷尬了,“啊,看來你不記得了,那時你來找媚兒,我就在旁邊,你沒看到我?”她還以為他看到她了呢,沒想到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們這些貴人還真愛忘事。 她如此一說,他倒突然想起,當時媚兒身旁的確是有一位女子,隱隱約約是像她,但這并非重點,“原是媚兒的朋友,只是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他唇邊露一絲淺笑,表面煦暖若春風,然若是心細的人會發(fā)覺其中透出的疏離,只是紅羅向來心粗,沒意識到,只道他親切起來,便也露出和氣的笑容,直爽說道:“我是來報恩的?!?/br> 秦子鈺只覺得太陽xue隱約抽痛,忍不住想撫額,然而他畢竟是個有耐心的人,哪怕眼前女子再磨人,他也依舊和顏悅色道:“姑娘,在下真只是偶然路過將姑娘救起,并沒有費多大力氣,姑娘真不必報恩?!彼龍?zhí)意的報恩讓秦子鈺不得不懷疑她的目的,他常年跟著東方夜宮里宮外的走動,常常有姑娘以各種借口找他說話,緊接而來就是繡香囊,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