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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微有著暖意。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點(diǎn)燃了火,安媚兒覺得他好像無所不能的一樣,忍不住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走入洞中在他身旁坐下,她想問他身子要不要緊,因?yàn)樗樕苌n白,唇也無了血色,只是他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她,身子往一旁高大凸起的山石上一靠,便閉眼休息了。 安媚兒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她緩緩將手置于膝蓋搓了搓,并垂下了腦袋。 整個山洞瞬間變得安靜無比,只聽到洞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偶爾的雷聲。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安媚兒總覺得玉無雙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變了許多,似乎有點(diǎn)淡漠疏離,或許他對她懷有不滿?安媚兒突然感到有些難過,不過,就算他對她有不滿也正常吧?她不僅害他丟了密信,還害他掉落懸崖,而從頭到尾她就跟個廢物一樣,只會拖累于他。就連這處山洞也是他找到的,不然她這會兒還拖著他冒著大雨瞎奔亂撞呢。 安媚兒正想著愈發(fā)難過,玉無雙懶懶地轉(zhuǎn)動了下眼珠,目光她身上打量片刻,眉峰微動,“把衣服脫了吧?!?/br> 若不是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臉上也未見輕薄之色,安媚兒早嚇得一個炸跳起了。而此刻,她只是壓抑著心頭的惶恐,緊緊捉住了胸前衣襟,有些緊張道:“你說什……什么?”他不會想仗著救命之恩脅迫她以身相許吧? 一看安媚兒那驚慌失措的小臉,玉無雙便知她想歪了??此悄樑K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就跟個小乞丐似的,哪里挑得起他的性趣? 他淡瞥了一眼她那起伏不甚明顯的胸脯,忍不住嗤笑了聲,語氣無不嘲諷:“你穿著濕衣服不難受?” “?。颗杜丁卑裁膬候嚾环磻?yīng)過來,小臉唰地一下漲成緋色。安媚兒從來不曾如此無地自容過,人家好意提醒她,她卻把人想得那般猥瑣糟糕。擔(dān)心被他看破她的小心思,安媚兒驀然起身,一臉忸怩不安道:“我去撿些樹枝?!北闾颖芩频碾x開座位。 她似乎越發(fā)在乎玉無雙對她的看法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安媚兒遵循著內(nèi)心對危險性的判斷,本能地在她與玉無雙之間筑起一道心防。 在洞中撿了些許枯枝干,順便整理了心情后,安媚兒才再次慢騰騰地回到在火堆旁,并搭起一簡陋架子,安媚兒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又閉上了眼,掩去眸中慣有的輕狂輕佻后,他給人一種溫柔雋永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親近他,如果沒有見過他對別的女子溫柔深情的樣子,安媚兒一定會被他這副模樣迷惑住,從而戀慕上他。 這一刻安媚兒無比慶幸自己見識過他的風(fēng)流,才沒讓自己陷入他的溫柔陷阱。 確定他不會偷看之后,安媚兒紅著臉,輕手輕腳地除去衣裙晾在架子上讓火烤干。 她身上僅穿著抹胸和褻褲,雖然兩人之間隔著衣服,玉無雙看不見,安媚兒還是覺得有些別扭不適,便將身子縮成蝦球狀。 洞外不斷有冷風(fēng)和雨絲飄進(jìn),然被火烤著,倒不覺寒冷,反而很溫暖。 “你……你不脫嗎?”安媚兒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卻帶著提議的成分,若是發(fā)燒還穿著濕衣服,會更加嚴(yán)重的。 安媚兒豎起耳朵去聽他的動靜,然等來的卻只有沉默,安媚兒只當(dāng)他睡著了,也就作罷。 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安媚兒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火焰,偶爾往火上添幾根枯樹枝,空蕩蕩的洞xue被樹枝燃燒的噼啪聲襯得愈發(fā)寂寞了。 就在安媚兒困意漸漸上來之時,突然聽到玉無雙嚴(yán)肅中略帶點(diǎn)僵硬的聲音: “方才那個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丫頭,其實(shí)我對你并無男女之情?!?/br> 玉無雙思考了許久,覺得應(yīng)當(dāng)把事情說開來的,免得這丫頭他日對情根深種,這可不是讓人值得高興的事。玉無雙閱女無數(shù),怎會沒發(fā)現(xiàn)她的小變化?以往她面對他時,她的眼中盡是坦然,不像如今的羞澀含情,似有無限心底事欲向他傾訴。 他不該吻她的。跌落萬丈懸崖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沒有考慮任何后果的親吻了她,他清楚的明白,那并非出自于喜歡,只是對生命的留戀。如今兩人大難不死,若是任由她這份暗生的情愫生根發(fā)芽不加以阻止,到時候傷心難過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這是安媚兒第一次聽到玉無雙如此有誠心的道歉,真的很十分誠意,一點(diǎn)也不像往日里的敷衍,但安媚兒心頭卻像燃了一把火,燒得她遍體冒煙兒,她怒氣沖沖:“既然……”安媚兒話音猛地一滯,她本想質(zhì)問他,既然無男女之情,干嘛要吻她?然話到唇邊,卻又咽了回去。 玉無雙這人,或許是個溫柔多情的情人,但他絕對不是良人,而她的感情觀與他大不相同,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不是唯一的,她寧可不要。既然兩人并非同道中人,她干嘛在此與他白費(fèi)唇舌呢? 安媚兒明媚的杏眼閃過冷色,語氣刻意譏諷:“既然如此,我就當(dāng)被狗啃了一口就好。反正我也不喜歡你。”心里想歸是如此想,可安媚兒一張小嘴卻忍不住刻薄起來,她想她大概是嗆他嗆習(xí)慣了。而且這還不夠,說完她又忿忿不平地加了句:“不,我是討厭死你了,風(fēng)流鬼。” 玉無雙唇角微微抽搐,這丫頭果然年紀(jì)太小,過分幼稚,雖然對她形容自己為狗有些不滿,但更多的,卻是松了口氣,反正話已挑明,她應(yīng)該不會再懷抱他想了,因此他選擇大人有大量,不與她小孩家家的一般計較。 安媚兒沒見他答復(fù)自己,不覺手拖著腮幫子,生起悶氣來。突然,她聽到咝咝的聲音,尋聲看去,只見一條手臂粗細(xì),青黑色的蛇逶迤向她迅速爬來,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緊了安媚兒,口吐著那危險的蛇信子,像是要生吞了她似的。 “有蛇?。 卑裁膬侯D時嚇得魂飛天外,大叫一聲,猛地起身朝玉無雙的方向撲去。 玉無雙正欲運(yùn)功療傷,忽鼻尖襲入一陣少女甜香,懷中防不勝防地躥入了一俱嬌小溫軟的身子,玉無雙很自然地伸過手護(hù)住她。 玉無雙沒奈何一笑。他衣袖晃動,銀芒一閃,兩枚銀針分別射入蛇的心臟與脊梁骨,針針中其要害。 那蛇在地上翻滾掙扎幾下后,便一命嗚呼了。 “松手,爺?shù)牟弊涌毂荒銚嗔??!庇駸o雙好笑又好氣道,伸出手想要扯下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的小女子。 安媚兒此刻已然沒了三魂六魄,剩下的一魄支撐著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死活地就是不肯撒手,“有……有蛇!”安媚兒嘴唇顫顫發(fā)抖道,她平生最怕就是蛇了,她曾經(jīng)在動物世界里看過一條手臂粗的蛇硬生生把一頭比它大十幾倍的麋鹿生吞進(jìn)了肚子,從此就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