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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他把回國兩個字咬得極重,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寧家是什么人家?要把他弄進門還不得把他從出生開始的履歷都細細擼一遍?要說寧永安不知道陶然?打死寧永安他都不信!白文宣放在肩膀上的手是阻止的信號,可是寧永安滿心都是搞事情的熱切愿望,并不那么容易被勸阻。他順著白文宣的介紹看向陶然,暫時的偃旗息鼓是為了更好地搞個大新聞。順著寧永安的目光,白文宣看到了陶然微笑的面孔,一臉等待介紹的表情。他也只好鼻子一捏繼續(xù)介紹:“學長,這是寧永安,我的合法伴侶?!?/br>合法伴侶,白文宣咂摸了一下這個詞,覺得比較精準,然后更精準的表達大概是“合法性伴侶”,就是有點不適合在社交場合出現(xiàn),他只能遺憾作罷。對于寧永安聽到這話后突然伸手狠狠掐自己的腰,白文宣做足了心理準備,然后裝得滴水不漏,把寧永安這種低等的抗議給咬牙吞了。令他覺得驚訝的是陶然聞言后那種努力克制又實在無法掩蓋、不小心流露出的些許傷心,這踏馬就很微妙了,白文宣想,陶然這演技更精進了呀!白文宣能看到的,眼睛沒瞎的寧永安當然也能看到。這時候就展現(xiàn)出寧永安思維邏輯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了,剛才還想搞白文宣的事,現(xiàn)在立刻想要搞陶然的事了。戲精上身的寧永安當場一秒切換愛妻狂魔模式,拉著白文宣的手,皺著眉溫柔地責備道:“穿這么少干嘛在陽臺站那么久?遇到學長高興了也不能這樣啊!作病了我會心疼的!”說著,眼睛里也都是戲,心疼兩個字都快從眼睛里漫出來了。白文宣一個寒顫,頓時覺得后脊背一片雞皮疙瘩,但是當著人前、特別是陶然的面前,他是不好把寧永安的手甩開的,只好皮笑rou不笑地應:“我不冷?!?/br>他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陶然如寧永安所愿露出了欲言又止、糾結(jié)惆悵的表情,寧永安就指著這個樂呢,仿佛是演員遇到了飆戲的,情緒全上來了。白文宣卻覺得自己今天可能出門沒看黃歷,而寧永安和陶然今天要么忘記吃藥了,要么吃錯藥了。在寧永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之前,白文宣果斷地叫停了這場大戲,他不惜加入戲精的隊伍,親身演繹了一把柔弱的少夫,皺著眉頭對寧永安說:“我好像確實被風吹的有點頭疼,我們跟世伯打個招呼先走吧?”寧永安當然不樂意,可是前一秒愛妻狂魔,后一秒也不能立刻手一甩說:老子沒玩夠,不許叫停啊,只好憋著氣同意了。那邊陶然也是沒過足戲癮,腳都往前跨了一步了,白文宣趕快拿話堵他:“學長好好玩,我們先回家了。”果然陶然也顧及著隱忍不發(fā)的人設(shè)不能崩,生生停住了腳步,用眼神繼續(xù)演到寧永安和白文宣走出這個角落。白文宣完勝。兩個人“相親相愛”地挪到了車上,氣氛立刻就變了。司機在寧家工作多年,從他倆結(jié)婚開始就為他們服務,早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見兩人上車就升起隔板的習慣,任由他們在后面折騰,只要不打死打傷都當自己是個自動駕駛系統(tǒng)。寧永安一到私密空間就不愛演戲了,吊兒郎當?shù)匮b大爺,一臉審小妾的表情:“說說吧,你和你的‘學長’是個什么故事?”“學長”兩個字這引言怪氣的勁兒,聽得白文宣牙酸。“你少踏馬裝,我和他怎么回事你有半點不清楚?估計連我跟他開過幾次房你都知道吧?”白文宣半點沒有小妾的自覺,同樣很大爺?shù)貒娏嘶厝ァ?/br>寧永安一拍大腿:“這我還真知道!就開了一回!你巴巴地讓人上了,回頭他就出國了,連個告別都沒有呢!可刺激了!”這一刀捅下去,實心橡皮人都要被捅穿了,白文宣到底還沒修煉到刀槍不入,臉色一沉,當場就動手了。一拳揍過去卻落了個空,被寧永安抓著手腕制止了。寧永安雖然人賤但是并不傻,說出口就知道白文宣要炸,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一般白文宣是打不過寧永安的,要不怎么是他被人壓著插呢。“親愛的,”寧永安一手抓著他的手腕,用力氣往外一擰,湊上去在白文宣手腕內(nèi)側(cè)舔了一口,“不要生氣嘛!陶然是個不會吃的,他要是多cao幾次,知道你被cao熟后又sao又浪,大概就舍不得你了。”白文宣氣笑了:“照你這么說,你是cao熟我了,我又sao又浪,你舍不得過?”說著,他看了一眼寧永安抓著自己的手,他的手腕再往外掰一下就要斷了!寧永安樂了:“你這是撒嬌?”白文宣從鼻子了“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不搭理他。寧永安沒個夠,一用力把人拉進懷里,百般溫柔地禁錮住,湊在白文宣的耳旁,用低沉的嗓音問道:“陶然在你之前和之后都沒有別的男人,女人倒是跟換衣服一樣換,你說是你太特別,還是太傻逼?”“寧永安,”白文宣在他懷里微微仰頭,抬起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不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怎么寫?”寧永安認真地回憶了一下,然后認真地回答:“嗯,真的沒有人教過我?!?/br>“禽獸!”白文宣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通常情況下,白文宣的不快樂就是寧永安最好的娛樂,反之亦然。今天寧永安得到了精神滿足,也就不執(zhí)著于在白文宣身上一逞獸欲了,當然這其中還摻雜著昨天干架又干人之后的疲憊,不過這是不能直說的。一夜相安無事,寧永安早上還比白文宣醒得早,一轉(zhuǎn)頭看到旁邊規(guī)規(guī)矩矩仰面睡著的人,他本來還以為白文宣會失眠的,看人睡的這么好,心里琢磨著,到底也是摔打出來了哦,就是這個睡覺的拘謹樣子還挺像以前那個乖巧沉默的小朋友的。寧永安在清晨的陽光里惆悵了起來,遺憾著沒有能夠在白文宣尚且青澀單純的時候狠狠玩一把。白文宣一睜眼就看到寧永安用一種充滿了遺憾的目光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具英年早逝的遺體,大清早的,可以說是很驚悚了。“你有病啊,醒了不起來,看我干什么?要弄死我就直接照動脈割,不用瞎看。”說著,白文宣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寧永安的遺憾一秒鐘就消失了,玩現(xiàn)在這個海膽也挺有意思的,扎手,可是帶勁?。⌒“谆ㄈ菀淄娉鍪聝?,長成白文宣這種大毒草了,就可以隨便折騰了,也是種味道。白文宣噴完寧永安,翻了個身準備繼續(xù)睡,今天周末,白天沒樂子,不睡覺還能干什么?結(jié)果他剛迷迷糊糊有點昏沉,手機響了。在床頭柜上摸了一會兒,閉著眼睛接起來電話。“喂”了一聲后,白崇光在聽筒那頭說:“你今天回家來一趟?!?/br>白文宣睜開了眼睛,里頭已經(jīng)沒有睡意了,未及說話,電話被掛斷,他按熄了屏幕,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了一會兒呆,一抬手把手機砸了。寧永安沒走,圍觀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