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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以修靠在方向盤上,靠了很久。 他飄散的思緒漸漸匯攏,費以修在迷茫中看到了一條路。 倉庫里的人是誰,對現(xiàn)在的費以修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對葉可染仁至義盡。 費以修抬起頭。 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江溪。 他也相信,江溪就是那個有著溫柔聲音的女孩。 —— 兩個月后,姜兮出院。 兩年短暫的時光,姜兮在醫(yī)院里便已過了好幾個月。 她算了算日子,距離她的死線,只剩一年一個月。 她進醫(yī)院時,天還正熱,當(dāng)她出院后,街道的樹,只剩下光禿的枝椏。 要過年了。 這是姜兮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次年。 過年包餃子,吃元宵,吃春卷,趙媽和江母大顯身手,姜兮反倒成了給她們打下手的那個。 今年的江家很熱鬧,江父江母江禾每人都給姜兮包了個大紅包。 他們開著電視機,聽著春晚講著俗套的笑話。 晚12點整,姜兮推著輪椅,江禾點煙花給姜兮看,點仙女棒給姜兮玩。 這是姜兮兩輩子加起來,從未體驗過的新年。 也有人上江家拜訪,其中胡鶯鶯來的最多,她的一顆心已經(jīng)直接掛在了江禾身上。 在姜兮的有意無意助攻下,江禾時不時地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會照顧胡鶯鶯了。 姜兮頗有種兒子長大了的奇妙感覺。 費以瀚和費以修來得也算勤,只不過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被江父江母婉拒在了門外。 倒是柏銘,從姜兮清醒后,她倒是沒再怎么見到他了。 姜兮聽胡鶯鶯說,柏銘似乎家里出了點事,需要回去料理。 只不過,姜兮沒想到,柏銘這一料理,就是一年。 年過后,天氣逐漸變暖,姜兮的右腿落下了輕微的后遺癥,走起路來稍微有點跛。 江父江母特地給她定制了幾十雙鞋,彌補右腿的不足。 姜兮正式離開拐杖輪椅后,江家的一日三餐,又被她包了。 她中午閑著沒事,還會時不時地給江禾送送飯。 不過,自從胡鶯鶯知道她給江禾送飯后,陷入明戀的胡鶯鶯頭一次腦袋變得靈活,她主動攬下給江禾送飯,監(jiān)督江禾吃飯的任務(wù)。 雖然一開始她還有些小羞澀,但很快,胡鶯鶯放開了自我,要是江禾不吃飯,還會遭到她一頓數(shù)落。 胡鶯鶯還在姜兮這兒學(xué)了兩手做飯的小技巧。 胡鶯鶯原本在胡家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在她學(xué)會做飯的第一天,給她爸做了盤沒有絲毫特點的番茄炒蛋。 胡鶯鶯她爸立刻感動得給胡鶯鶯轉(zhuǎn)了二十萬零用錢。 從此,胡鶯鶯更是徹底黏在了江家,不肯挪窩了。 這一年,姜兮過得要比之前安穩(wěn)。 金融危機在預(yù)料之下到來,不過這次江禾早早地嗅到了幾分不對,他做好了充足準(zhǔn)備,讓江家成功有驚無險地渡過這一劫。 江氏,隱隱在商界中,開始有更前一步的趨勢了。 費以瀚和費以修每周準(zhǔn)時來江家拜訪姜兮兩次,風(fēng)雨無阻,他們也看得出來,姜兮對他們有點冷淡。 不過費以瀚和費以修像是兩塊祖?zhèn)鞯墓菲じ嗨?,黏上就再難揭下。 姜兮也便任由他們粘著。 又是一年春節(jié),這一年,姜兮的身邊人有了些許的變化。 一個月后,她哥要和胡鶯鶯訂婚了。 在胡鶯鶯的不懈努力下,大直男妹控江禾,終于發(fā)覺了胡鶯鶯對他有意思。 配合愛情導(dǎo)師兼媒婆姜兮的運作下,江禾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胡鶯鶯好像也有意思。 一來二去之下,江禾和胡鶯鶯終于成了。 江禾和胡鶯鶯的訂婚日期,就定在姜兮兩年期限來臨的前一天。 姜兮想看完江禾和胡鶯鶯訂婚后,再離開這個世界。 ☆、渣老公(17) 江家現(xiàn)在在商界的勢力并不算少, 雖然比不過費家,但也能掌握一定的話語權(quán)。 這次江禾的訂婚宴上,江家順利請到了不少有意與江家結(jié)交的商界頂尖勢力。 所以訂婚宴既是訂婚, 又是一次為江家未來鋪路的最佳時機。 江禾的訂婚宴, 姜兮自然也要參加, 她甚至剛得知訂婚消息時,就拉著胡鶯鶯一同定做了禮服。 作為訂婚典禮上的主角之一, 胡鶯鶯穿了件水藍色, 帶鉆的長款禮服,而姜兮則選了件白色小禮服。 “我還以為你會選擇那款紅色的呢?!苯膺€沒試禮服前,胡鶯鶯道,“先前在費老壽宴上,我看你穿那件紅色禮服挺不錯的,紅色挺襯你?!?/br> 然而等姜兮換上白色小禮服, 胡鶯鶯馬上換了說辭。 “你穿白色的小裙子真是宇宙無敵超級好看??!”胡鶯鶯瘋狂吹起彩虹屁,“溪溪, 你怎么穿什么都這么好看!我愛死你了!” 姜兮自從出院后, 她便一直留著齊耳短發(fā)。 短發(fā)顯年輕, 姜兮現(xiàn)在已經(jīng)28了, 但光是從外表看, 還經(jīng)常被人誤認為是18歲的學(xué)生。 她戴上白色小禮服配套的飾品, 更顯得年輕可愛。 江禾和胡鶯鶯訂婚那天,很快到來了。 姜兮,江父江母和江禾坐著同一輛車, 前往訂婚宴舉辦的酒店。 在車上,江父江母臉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 他們總算把兒子的事兒搞定,現(xiàn)在就差他們的囡囡了。 江禾坐在車后座上,他一雙眼望著窗外,但緋紅的耳卻透出了他緊張的情緒。 “放心?!苯庖皇执钤谒稚希皠e緊張,鶯鶯她不會吃了你了。” 江禾無奈地看了眼姜兮。 胡鶯鶯是人,怎么可能吃了他呢? 姜兮朝著他眨眨眼,江禾瞬間福至心靈。 江禾現(xiàn)在不僅耳朵紅,臉也紅了。 他伸手輕點了下姜兮的額頭:“整天和鶯鶯混,都把你帶壞了?!?/br> 姜兮抿唇,捂著頭直笑。 兩人說話間,江禾的緊張情緒不知不覺中散去不少。 江禾輕聲嘆了口氣,他對姜兮道:“我的事快搞定了,倒是你……” “費家兩兄弟現(xiàn)在還對你心心念念,你想選擇哪一個呢?”江禾道,“論能力,他們不相上下,論耐心,他們也不相上下。” 坐在前面的江父聽到姜兮江禾的談?wù)?,也轉(zhuǎn)頭湊了熱鬧。 “整整一年多,他們天天往江家門口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江家貪心,兩個都要呢!” 江父話音未落,便被一旁的江母狠狠地拍了下胳膊。 “孩子的事,你瞎湊什么熱鬧?!苯傅闪搜劢?,“囡囡想要兩個,我們江家又不是要不起?!?/br> 江父立刻轉(zhuǎn)了語氣:“囡囡,你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