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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臺,往長椅上一坐,啤酒放小桌上:“喝不喝?”蕭裴澤抬手將他攬過去摟到自己胸前,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笑起來:“幫我借酒消愁么?我又不喝酒。”周小翔想起以前看到過幾次他抽煙的樣子,看著他認真道:“抽煙都能把肺給抽黑了,你要實在想抽,我去給你拿一根過來?!?/br>蕭裴澤看著他,唇角勾著笑意。天臺上的光線晦暗不明,只有對面高樓頂端的燈光,還有巨幅廣告牌被射燈投出來的柔光,把他的半側臉照出英挺的輪廓。周小翔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他的臉,愣神著跟他對視半天才找回思路:“你怎么還笑啊?”蕭裴澤猛地勾住他后腦勺,對準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迅速將他壓在長椅上,霸道地在他口中肆虐。周小翔本來被他突襲得腦子發(fā)懵氣息紊亂,一想到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神智就清明了幾分,摟著他的腰背回吻他,跟安慰孩子似的拿掌心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順著。蕭裴澤吻個過癮,氣息不穩(wěn)地松開唇一把將他抱住。周小翔繼續(xù)在他背上摸了一會兒,見他情緒平穩(wěn)了,就轉頭在他臉上親了親:“怎么了?今天談什么了?”蕭裴澤把頭埋在他頸窩,又把他抱緊了點兒,過了半天才開口:“我媽剛過世的時候,我被蕭庭拖到醫(yī)院去了一次,那會兒我只知道傷心,整個人都是懵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意識到,他是拖著我去做親子鑒定?!?/br>他的聲音有點兒啞,周小翔聽得愣住了,手停在他背上半天沒動:“什么意思?”“他說他當年那一槍是因為我媽給他戴了綠帽子,這一點他一開始是不想說,后來是沒機會說,所以才讓我誤會了十幾年?!笔捙釢烧f著說著突然輕笑起來,“一面之詞,你信么?”周小翔把他撐開,看他眼眶泛紅,心里頓時難受地像是被割了一下,推著他坐起來,沉默了一會兒道:“一面之詞當然不能信。還說什么了?”蕭裴澤想到蕭庭在書房說的話,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郁的氣氛中,把周小翔抱在懷里才能覺得心里舒服點兒。家里出事的時候,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不清楚,出事之后一門心思健身練武學習,什么都不想,就等著有了自保能力、有本事自力更生之后離開這個家,所以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長輩的事。他外公外婆家是正經(jīng)商人,家境挺好的,眼界也高,女兒談了個對象都準備結婚了,卻被他蕭庭看上,然后不管不顧地就強上了。正經(jīng)商人哪兒對付得了這些混黑道的,雖然蕭庭那會兒勢力沒現(xiàn)在大,但在當?shù)匾呀?jīng)有了很大的影響力,最后軟硬兼施連威脅帶恐嚇,就結了這門親。蕭mama一直對他很冷淡,一開始顧忌著家里還知道忍氣吞聲,后來他外公外婆連病帶氣地早早過世,她就破罐子破摔,以死相逼再也不讓蕭庭碰。蕭庭氣得不行,又舍不得拿她怎么樣,就開始在外面找女人,每次回家見她不咸不淡的樣子,就氣得更狠,之后變本加厲。最后兩個人矛盾升級,蕭mama說我在外面偷人了,你有本事直接把我打死。蕭庭肺都氣炸了,差點兒真揍人,拳頭都舉到臉上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一怒之下直接把女人帶回了家。蕭裴澤那時候以為他媽被欺負慘了,也沒多想,咬咬牙就偷了槍朝那個他覺得威脅到mama的女人開了一槍。蕭庭脾氣火暴,本來就怒火中燒,又讓兒子氣得發(fā)抖,把槍奪過去的時候怎么看都覺得這孩子是個野種,槍頭一轉就朝他扣下了扳機。蕭mama眼看著兒子要被一槍打死,一下子就撲過去把他抱在懷里。蕭庭來不及收手,當場就釀成了悲劇。這些事蕭裴澤之前一無所知,今天一下子聽蕭庭說了那么多,倍受打擊,只覺得腦子里昏昏沉沉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他跟周小翔復述這些事的時候,一臉的疲憊,聲音里也聽不出什么情緒,就像毫無生命的復讀機。周小翔定定的看著他,頭一次抱著他的頭把他攬自己懷里,還刻意往后靠了靠,把自己拉高點兒。蕭裴澤轉頭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口氣,把他抱緊。蕭mama在蕭裴澤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蕭庭如果真的戴了綠帽子,那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信仰的坍塌。但是吵架說的話哪能當真?蕭庭這十幾年對兒子這么縱容,至少這兒子是親生的。而且他也沒有一口咬定是否出軌,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受這種認知的影響一時沖動做下了讓他悔恨的事。蕭mama十有八|九是沒有出軌,蕭裴澤是潛意識里堅信,周小翔也是這么認為的,而且,蕭庭估計也是這么想的,以他的能力,要是真的有出軌的事,怎么會查不到?查不到的,沒法下定論的,就是沒有。所以蕭裴澤現(xiàn)在的崩潰不是因為他mama在心里的地位受到動搖,而是長期以來一直堅持的恨意陡然落了空,就好像屹立不倒的大樓突然被抽了底。周小翔抱著他沉默了很久,盯著對面的廣告牌,盯了半天都沒意識到那上面是自己,最后在他背上摸了摸:“這些事,你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估計不可能了,知道的人肯定都是對你爸特別忠心的那些人,問出來基本是口徑一致。其實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覺得他對你很好,你沒必要這么恨他?!?/br>蕭裴澤坐直身子,反過來把他抱自己懷里,嘴唇緊抿,一聲不吭。周小翔抬頭朝他看了看,拿過一旁的啤酒開了一罐湊到他嘴邊:“喝點兒?”蕭裴澤接過去悶頭喝了一口,沉默地還給他,還是不說話,身上的陰郁氣息倒是下去了不少。周小翔自己也喝了一口,又遞給他:“我爸是個普通工人,家世一般、長相平凡,我媽長得特別漂亮,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十指不沾陽春水,看中我爸對他千依百順才嫁給他的。我爸眼睛里只有我媽,所以家里什么事都不管,小時候家里都是我奶奶在打理?!?/br>周小翔見蕭裴澤聽得認真,把啤酒罐往他嘴邊湊了湊,見他拿過去喝,又接著說:“有一次我肚子疼,說疼的難受,我爸看外面快下雨了,都不顧上我,把我扔給我奶奶就趕著去接我媽。我一開始疼得不厲害,后來就不行了,滿頭大汗,上吐下瀉,非蹲著才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