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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這邊的破事也多,最近真的離不了他們家總裁。男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昨晚他沒照顧到簡黎的情緒讓他懊悔極了,想起前幾天的低燒,他暗暗心驚,簡黎應(yīng)該那時候就在心里悶著這事了。這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一壓著就會自己難受。看到簡黎躺在那么窄小的病床上,齊嘯琰沒由來的就想起來那次車禍后在醫(yī)院里看到的他,那應(yīng)該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他的眼神恬靜單純,和之前那個孩子的復(fù)雜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完全不同。“齊先生,你來了?!标惱蠋熣酒鹕韥?,有些歉意的看著他。齊嘯琰點頭,隨之彎腰摸了摸簡黎的額頭,再皺眉看了一眼他頭頂還沒打完的點滴,“醫(yī)生呢?”“剛剛出去吃飯了,一會就回來?!敝韯偤眠M來聽到這話,只覺得這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太不靠譜。看到床上人已經(jīng)燒紅了的臉,建議道,“齊總,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br>齊嘯琰盯著還沒打完的點滴,醫(yī)生也找不到,一時間整個人都籠罩著不悅的氣息。陳老師在一旁勸阻,“齊先生,不然還是等到這個針給打完?醫(yī)生說是單純的高熱,退下來人就沒事了?!?/br>男人掃了一眼看到旁邊cao作車上的溫度計,親自動手給簡黎測了一下溫度,三十九度九。陳老師跟著懵了,這下也徹底沒了反駁的理由。眼睜睜看著齊嘯琰直接把簡黎手上的針頭給拔掉,接著把人打橫抱起就往外走。助理慌忙去取車,“齊總,還是坐我的車吧,方便您照顧他?!?/br>齊嘯琰坐在后座抱著簡黎,表情沉的能滴出水來,助理是最近因為公司這個爛攤子才跟著他,這么個氣壓之下,自發(fā)的把車開的越來越快。去醫(yī)院的時候,他本來想要不要幫忙抱著他懷里的孩子,但看男人一點要他插手的樣子都沒有,便慌忙去聯(lián)系熟人,把醫(yī)生給帶到自家齊總面前。還好醫(yī)院和醫(yī)務(wù)室畢竟是不一樣,醫(yī)生給做了退燒處理,半個小時之后再量溫度已經(jīng)有往下降的趨勢了,齊嘯琰才堪堪松了口氣。簡黎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一會嘟囔的叫齊嘯琰,一會又說要去考試。男人是怎么看,怎么心疼。再追究靈魂問題,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畢竟這么久以來他了解的都是眼前這個人。而不是那個孩子。既然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在主觀上也不能過多去怨誰,哪怕有他一半的責(zé)任,但終究跟眼前這個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畢竟這樣的重生也不是他所愿。他愛他,他也必須愛他。片刻,醫(yī)生拿了酒精和冰袋過來幫忙一起物理降溫,助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門關(guān)上,齊嘯琰擰了毛巾給他擦身子,恨不得每隔十分鐘就量一次溫度。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個小時后,溫度終于沒高的那么嚇人了。齊嘯琰接了杯溫水進來,把人從床上扶起來,“簡黎?起來喝點水,喝點水再睡……”簡黎現(xiàn)在渾身發(fā)汗,聽見有水,就自動張開了嘴,男人用吸管喂給他半杯以后才把人放下。他恍恍惚惚中好像做了夢,夢到小時候發(fā)燒mama陪他在醫(yī)院打吊針,因為抽血扎針很疼,一瓶液體打完了他的哭聲都還沒止住。于是mama便問隔壁床孩子mama借了根棒棒糖,趁他張大嘴巴的時候直接給塞了進去,他便立馬止住了哭聲,嘴巴還喃喃著真甜。看到這樣的場景,作為旁觀者的簡黎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自己當(dāng)年仗著mama的疼愛那么有恃無恐。下一個場景便直接轉(zhuǎn)換到了車禍現(xiàn)場,車子直接別對面迎面而來的大貨車撞到邊上,然后瞬間起火自燃,夢里的簡黎哭著叫爸爸mama,哭著要去拉開那扇關(guān)著父母的車門,但夢里的自己卻怎么都跑不快,最后在車子爆炸之際他才堪堪的跪倒在不遠的地上。然后淚流滿面。重生之后,這種夢簡黎已經(jīng)很少做了,可能是最近情緒太低落了,也可能太想念死去的父母。齊嘯琰聽見他反反復(fù)復(fù)叫爸爸mama,心口像被壓了顆大石頭一樣,伸手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額角伸出來的汗液,他后知后覺的想,這么久簡黎都沒有跟自己坦白這件事情,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他如此不安,才讓他主動跟自己坦白。一直到傍晚,齊嘯琰給他喂了幾次水之后人才漸漸從睡夢中醒來。簡黎頭重腳輕的坐起身來,齊嘯琰還在旁邊跟向杰通話,見人坐起來才放下手里的東西,“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簡黎看了一眼周遭才慢慢了解了狀況,他余光掃到男人剛放下的文件,搖了搖頭,“……我是不是又耽誤你工作了?”男人嘆氣,“說什么傻話,你都發(fā)燒到四十度知不知道?是要擔(dān)心死我嗎?”簡黎仍然點頭,“不是,我沒想……”“早上就不舒服了為什么不說?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差點被你嚇死。”齊嘯琰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眼神沒了平時的寵溺,多了幾分責(zé)備。簡黎拿著杯子抿了一口溫水,腦子還沉浸在剛才夢里的悲傷,其實有時候人做夢,在夢里就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惜因為某些原因還是對這種歡喜和悲傷無法自拔。“也沒那么不舒服,而且今天還是很重要的考試。”簡黎慢吞吞的解釋道,雖然知道情緒不佳,但是A市質(zhì)檢的題每年質(zhì)量都很高,是高考前檢測自己成績的最好渠道。齊嘯琰的臉色仍然算不上好,就這么看著他一瞬不瞬。簡黎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一下子又尷尬的躺會被子里,“你別這么看著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你是生我的氣了嗎?”良久,床邊的人才深深嘆了口氣,“簡黎,你這是要跟我生疏?”簡黎的嘴角動了動,不知道自己這種算不算是欺騙,畢竟戀愛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講明白。“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還沒有真正想清楚,我不是那個簡黎,一開始我沒說清身份就……是我的不對,現(xiàn)在我想你能想清楚了我們再談這件事?!彼蛔忠痪涞馈!澳X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