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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阿草師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位兄弟也可以勝任,沈公子是否可以……”蘇牧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定定的看著沈越。

沈越皺眉:“在下不明白蘇公子是什么意思?!?/br>
蘇牧緊緊盯著沈越:“在下的意思是,阿草不適合保護(hù)你了,所以,他的職責(zé),蘇家接了,上岸之后,在下會帶公子去找我那兄弟,以后,沈公子就不必跟著我們了,自有人貼身保護(hù),保準(zhǔn)出不了錯?!?/br>
“蘇公子這是在趕敢我走?”沈越低聲道。

“不敢不敢,只是為沈公子著想而已?!碧K牧搖了搖扇子道。船已經(jīng)過了激流險灘,正全速前進(jìn)中,河風(fēng)吹動他發(fā)上的絲帶,沈越突然打了個哆嗦,他覺得蘇牧看他的眼神格外陰沉,仿佛一些看不見的小刀子正嗖嗖嗖的飛過來,恨不得把他扎成馬蜂窩。

兩人靜靜對視,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誒?你們都在啊,真好,來來來,老子睡不著,誰來陪老子下棋?”方阿草的聲音突然傳來,二人回頭,果然看見四個愁眉苦臉的轎夫抬著方阿草站在甲板上。

由于沈越出來的時候,方阿草說他要睡覺,所以,并未幫他束發(fā),當(dāng)然他也不會忘讓轎夫幫他梳頭,所以此刻的方阿草,披頭散發(fā),雙眸水盈盈的,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慵懶的味道。

“我還有事,你們下吧!”蘇牧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熱情,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沈公子,在下說的話,你不妨考慮考慮。”

方阿草奇怪的伸著脖子去看蘇牧,末了一臉茫然道:“誰又惹他了?”

“沒人惹他,蘇公子,大概是心情不好吧?!鄙蛟叫ξ臏惤焓职逊桨⒉莸念^發(fā)攏起來,在頭頂盤成一個發(fā)髻,“怎么不睡了?”

方阿草兩眼一瞪:“大白天的,老子沒那么懶?!?/br>
沈越呵呵的笑,吩咐下人置秤擺棋盤。

師徒二人開始對弈,由于方阿草不能動,倒霉催的沈七被拖來當(dāng)了方阿草的手,方阿草口述,沈七放棋子。

沈越從未跟方阿草下過棋,這一下才知道,方阿草的棋路大開大合,瀟灑不羈,甚是棘手,當(dāng)下不由得斂了心神一心一意的下了起來。

不覺已經(jīng)過了中局,棋盤上,沈越的心思縝密漸漸凸顯,方阿草已經(jīng)顯了敗勢,他打了個哈欠,搖搖頭:“不下了不下了,頭疼死了!”

沈越輕笑,方阿草的棋路就和他的人一樣,是個紙老虎,乍一看大開大合氣勢非常,不出十幾步,立即顯出后勁不足,當(dāng)下一邊收拾棋子一邊道:“不下了就不下了吧,對了,師父,我一直想問你,上次你說的那個時間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方阿草一個哈欠哽在喉嚨里,愣了半天才道:“切,老子天賦異稟,能知后事,當(dāng)然知道老子要受傷,自然會心有余而力不足,這不是沒時間是什么!”

沈越仔細(xì)的看著方阿草的臉,看得方阿草心里發(fā)毛:“看什么看?老子臉上有花?”

“不是,師父,我在看一張欲求不滿的臉!”

第二十章

高手過招,軟刀子亂飛,砍翻醋壇子,真酸啊!

一晃,在船上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月,方阿草真的如蘇牧所說,是狗一樣的復(fù)原體質(zhì),別人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倒好,一個月下來,就能下地活動了,只是還不能亂跑亂跳。

當(dāng)老大夫終于點(diǎn)頭拆掉那把方阿草捆成粽子狀的甲板和繃帶的時候,四個轎夫幾乎是抱頭喜極而泣,比方阿草本人還高興,原因無他,這四人委實(shí)是被折磨夠了,方阿草不能活動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喜歡拿人撒氣,沈越是怎么折騰都不生氣的棉花包體質(zhì),沈七一折騰就哭喪臉,更添堵,小牲根本就不靠近他,至于蘇牧和方阿花,只會把方阿草氣死,所以,想當(dāng)然耳,四個轎夫就成了出氣筒。

方阿草每天的活動如下,大早上醒來,沈越替他梳洗完畢,他就趕著四個轎夫把他抬到甲板上去,開始小半個月還只是抬著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幾層的艙房挨個轉(zhuǎn)遍,后半個月,膩歪了,直接指揮著四個轎夫抬著他在甲板上跑八字形,轎夫跑得越快,這位二太爺就越開心,跑得太慢,二太爺就拉臉,一拉臉,自家少爺總會適時出現(xiàn),于是四人只覺得背后陰風(fēng)陣陣,天地間一片昏暗……

這還只是上半天,中午賴在甲板上等沈越喂完午飯,如果沈越心情好,他可能會有小豬耳朵,不過酒是一定沒有的,如果方阿草吃到小豬耳朵,下午轎夫們可以松口氣,因?yàn)槟橙艘缢?,如果沒吃到,那么就繼續(xù)早上的鍛煉活動,某人美其名曰:“飯后活動消食……”

這么一天下來,到晚上的時候,這四個倒霉蛋還不能休息,因?yàn)槟橙藭r常會有特殊要求,比如半夜賞夜景,比如半夜散步……

總之,怎么折騰怎么撒氣怎么來,一個月下來,愣是把四個轎夫訓(xùn)練成了苦瓜臉,茄子腿。如今可算是熬出頭了。

算來也巧,方阿草剛能下地走動,這船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原來是石塘鎮(zhèn)到了。

這是一個秋雨霏霏的天,銀絲一般的雨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沾濕衣裳,明明是秋雨,卻有了春雨的意境。

方阿草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跟著沈越下船,大夫交代過,他的傷不能受寒,而且最忌這看似無關(guān)的秋寒,于是沈越就讓他提前過上了冬天。

一行人坐上蘇家來接應(yīng)的馬車,噠噠噠的踏上石塘鎮(zhèn)的青石板長街,直奔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

一路上,方阿草掀著車簾不住的往外看,一邊看一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里當(dāng)年什么樣,怎么現(xiàn)在成這樣了,誒,這里還是沒變啊,儼然一副衣錦還鄉(xiāng)的派頭。

沈越和沈七小牲看著他兀自鬧騰,也湊上去跟著瞎嚷嚷,只有蘇牧陰著一張臉盯著沈越,幾次好像有話要說,到最后還是忍住了。

到客棧住下,一切打理清楚,方阿草就迫不及待的要出門逛街,在船上養(yǎng)了一個多月,差點(diǎn)沒把他憋死,如今好不容易能動彈了,又到了新地方,自然按捺不住。

沈越本來要跟著去,哪知方阿草死活不肯要他跟著,只是帶著阿花出了門,沈越心中疑惑,自從他拜方阿草為師起,方阿花的死活,方阿草就完全不cao心了,全權(quán)丟給了沈七,今兒怎么突然又想起來帶著方阿花了呢?

不過沈越?jīng)]有深究,因?yàn)樾∩驹诹碎T口,說他們少爺請沈越過去一敘。

沈越笑笑,他想起那天在船上蘇牧的話,自那次談話后,他一直沒有給蘇牧明確的答復(fù),此次,怕是下最后通牒了。

他整整衣服,隨小牲踏進(jìn)了蘇牧的屋子。

屋子里早已燃了一束淡雅的香,秋雨綿綿,當(dāng)窗一只香爐,桌上一壺香茶,旁邊一個小泥爐子上,半壺水咕嘟,儼然一副清談的架勢。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