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6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在拯救銀河系、請遵醫(yī)囑、穿成死對頭的嬌軟表妹、玄學(xué)大佬在線續(xù)命、這次我真的要死了、快穿之怎么總有個人OOC、此去經(jīng)年,良辰仍在、親,你畫風(fēng)不對![快穿]、豪門女配她不演了、別致愛人
人出宮,談何容易? 很自然,就和淑妃一拍即合了。 淑妃要的,就是外朝的人手,雖然她死了,但有蕭琰這個把柄在手,哪怕申元并不聰明,交易也繼續(xù)進行下去。 彼此都知道存在,長大后,在有共同目標(biāo)的情況下,蕭逸和蕭琰聯(lián)手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裴月明長長吐了一口氣,“難怪啊!” 她真有點佩服淑妃了,膽大心細(xì),這是一個很懂得利用優(yōu)勢抓住機遇的女人。 給皇帝當(dāng)替身就床上用用,真的太浪費了。 她看一眼身側(cè)一臉震撼的蕭遲,有些話她沒出口。 昭明太子的舊人,為什么寧愿犧牲這么大甘冒奇險也要和淑妃交易將小主人送出宮呢? 畢竟要說謀求皇位的話,其實蕭琰原來的身份容易太多了。 原因,大約就一個吧。 察覺了殺機。 不知是貴妃和皇帝的重逢結(jié)合,讓皇帝看小蕭琰覺得礙眼,還是皇帝本身就對昭明太子遺子心存殺機。 裴月明客觀評價,她覺得后者居多。 要是蕭琰不死。 說來這有資格繼承皇位的,那可就不僅僅只蕭遲三兄弟。 蕭琰也算一個。 甚至他的資格不比蕭遇小。 他才是正統(tǒng)嫡長一脈。 依照皇帝的為人品性,他會容許這么一個隱患順利長大嗎? 裴月明此時,也完全明白皇帝為什么會監(jiān)視蕭逸了。 “還記得蕭逸在!在翠錦閣說的話嗎?” 蕭遲點了點頭。 他也想到了。 交易。 他們知道后尚且百般查探,更何況是皇帝? 裴月明抿唇,甚至,當(dāng)年親身經(jīng)歷者之一,曾經(jīng)對蕭琰動過殺機的皇帝,他很可能馬上就會驚疑起來。 所以遣出霍參,讓監(jiān)視蕭逸,以確定這個匪夷所思的懷疑是否就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話,還要順藤摸瓜把蕭琰的蹤跡摸索出來。 默了片刻,裴月明道:“這么看來,他們兩人也是面和心不和的?!?/br> 所以蕭逸暗暗坑了蕭琰一把。 蕭逸能不知道自己所說會上達天聽嗎? 不。 他清楚地知道。 當(dāng)時那番話,他還是刻意說給皇帝的聽的,目的之一就是降低皇帝的忌憚心。 那目的之二,就是暗算蕭琰了。 已經(jīng)在開始為日后鋪墊了。 毫無疑問,等達成目標(biāo)后,這兩人肯定會拆伙,甚至圖窮匕見。 這很正常,一個是現(xiàn)任皇帝的兒子,距離皇位就差一步;一個是前朝太子的親子,名義上還是已經(jīng)死了的。彼此的起點就根本不一樣,達成終極目標(biāo)的手段自然也不會相同。 對于蕭琰而言,蕭逸很可能也該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個障礙。 共同目標(biāo)達成以后,矛頭就該馬上調(diào)轉(zhuǎn)了。 那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來了。 這兩人有什么共同目標(biāo)? 裴月明心跳忽快了起來,無端端的,她有一種心驚rou跳的感覺。 她側(cè)頭看蕭遲:“……蕭逸和蕭琰一直都有聯(lián)系的?!?/br> 甚至在王鄉(xiāng)河,蕭琰還親身上陣。 之后他們一直追逐著他,由淮南道直入到江南東道,深入到竇廣的治地,靖王勢力的一側(cè)。 這個行為,能不能理解為—— 誘? 葛賢失聲:“會不會從一開始,這就是個計謀!” 本來誰都以為,二皇子是皇帝親子,再怎么奪嫡再怎么不和,那也是內(nèi)部的矛盾,面對外部攻擊,那自!然該是一致刀口對外的。 可誰知,現(xiàn)在竟發(fā)現(xiàn)不是。 那么會不會,從出京的伊始,這就是個計策? 最開始的時候,是安王暗中推波助瀾以致掀起逼封太子的浪潮。 然后很自然而言的,已不堪重負(fù)的皇帝將兩個兒子都攆了出京。 到了這淮南道,而后,再被證據(jù)和線索一步一步引入文州,引入這通縣。 江南東道,是竇廣的管轄范圍,左邊還瀕臨一個矩州,蕭琰潛伏。 不知從哪個窗牘縫隙竄進一陣風(fēng),堂上唯二的兩點燭火“噗噗”作響,室內(nèi)一陣忽明忽暗閃爍。 蕭遲聲音有一絲暗啞,“今日,查到了靖王轉(zhuǎn)運糧倉的線索。” 據(jù)他們判斷,里頭該還藏著極多的糧草,可能占據(jù)靖王存糧的一半。 這么鄭重的一件事情,商議到最后,自然而然是打算盡快去一探究竟的。 裴月明有點困難說:“這個線索,該是蕭琰放出來的?!?/br> 又是京中推波造勢逼迫皇帝,然后恰到好處泗州再次覆船,再不昔拋出靖王這么好的一個吞糧手段,甚至還丟了一個五公子。蕭琰親身上陣來控場,想方設(shè)法將它們誘進江南。 前前后后多少人力物力,繞這么大的一個圈子那么煞費苦心,所圖肯定是不小的。 萬籟俱靜。 一股涼意沿著脊椎竄上后腦,大夏天的,裴月明后背一涼。 呼之欲出。 殺機。 蕭遇軟禁在京郊平王府,如rou在案板,一旦蕭遲遇刺身亡,那—— 皇帝只有三個兒子。 葛賢失聲:“安王和蕭琰這是劍指殿下?。?!” …… 通州南郊別院,南苑。 帶的水汽的夜風(fēng)徐徐,從湖岸吹拂至檐角,姜黃色的絹布燈籠滴溜溜地轉(zhuǎn),一圈圈晃動的光暈。 正院已經(jīng)熄燈了,窗欞子上的薄紗一片暗黑沉沉。 ! 只主人卻未曾睡。 庭院的涼亭下放置了一張楠木小幾,幾前置一坐席,檐燈的光線并照不到,黑黢黢的一團夜色里,隱約只有小炭爐的微紅火光。 夜深了,蕭逸卻全無睡意,他提起砂瓶置于炭爐之上,汩汩注入泉水。 沒多久,泉水微沸, 蕭逸寢衣外僅披了件銀白色廣袖長袍,衣帶隨意一系,微濕的烏黑長發(fā)散在肩背后。 他不緊不慢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