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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熱戀狀態(tài)。 她很開心,兩人感情也越來越好,哪怕下午啥都不干就光膩在塊,心里也快活得很。 想起蕭遲,裴月明唇角微微翹起露出絲笑。 戀愛談著,兩人也好著,那啥啥吧,她覺得這是件很正常的事啦。 不是不行的。 只是吧,就感覺差了點什么。 也不是需要什么特別契機的,就是好歹得有點氛圍,畢竟兩人床睡久了,緊張不起來,曖昧自然就難有了。 她就有點進入不了狀態(tài)。 看他挖門盜洞套路頻出,她噴笑,更想逗他。 裴月明想起昨晚,吃吃低笑兩聲,反正就句話,看他表現(xiàn)唄。 “殿下,到了?!?/br> 回憶兩人,時間下就過了,轎輦停放下,外頭王鑒輕喚聲,撩起轎簾。 裴月明應了聲,便收斂心神下了輦,今天她和蕭遲換過來了,她早起上朝。 先不想了,上朝再說。 卯初的天還黑著,不過比起冬天好多了,今天也沒再下雨,大伙兒三三兩兩站著,低聲聊天說事。 裴月明緩步往前,眾人朝她拱手見禮,她頷首起免禮。 每天都遍,大家也很習慣了,這種場合不用拘禮,于是除了段至誠等親近人,大伙兒紛紛散去,談天的繼續(xù)談天,說公事的繼續(xù)說公事。 裴月明緩步穿行而過,偶爾聽到有人說起太子的事。 這個太子,倒不是說蕭遇。 而是現(xiàn)在東宮被廢,自然而然,就會有人議論立新太子的事了。 并難免會有些視線落到她和蕭逸身上。 裴月明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從容走到最前頭,和段至誠分開,回到自己的站位上。 蕭逸已經(jīng)來了。 他回過頭,如往昔般頷首打招呼:“三弟。” 唇畔微微帶笑,神色溫潤和煦,“今兒晚了些,可是路上耽擱了?” 裴月明笑了笑,“是二哥早了吧。” 蕭遲版的漫不經(jīng)心語氣,不過蕭逸不以為忤,微笑晏晏,接了句:“說來,愚兄今日是略早了些出門?!?/br> 不斷都視線悄悄脧過來,這兄弟兩個不露聲色,寒暄了幾句,蕭逸微笑看了裴月明眼,轉過身去。 這人比蕭遇棘手多了。 秘密到現(xiàn)在都沒扒完。 不過既然時扒不開,那就先不想了,急也沒用,以不變應萬變,該知道時總會知道了。 裴月明瞟蕭逸背心眼,垂眸不語。 等了會兒,有人眼尖,看見張?zhí)O(jiān)來了。 上朝的時辰到了,不過宣政殿的大門卻沒如常打開,張?zhí)O(jiān)過來宣了皇帝口諭,說皇帝晨起略感不適,免朝日。 今日不用早朝,于是眾人便散了。 皇帝又不舒服了? 這開年以后,這都第四次免朝了。 估摸著皇帝貫處事,他該是很不舒服才會罷朝的。 裴月明吐了口氣,提起筆,給蕭遲說了這件事。 接著她在戶部忙碌到午,午睡的時候,兩人就換回來了。 蕭遲攤開手心那張紙,盯了半晌。 他低頭繼續(xù)處理公務,今日事情不多,緊急的早上裴月明還都弄好了,把瑣碎的都安排下去的后,才未時末。 半下午。 他坐了陣,起身往紫宸宮方向去了。 沒有坐輦,沿著宮墻,慢慢走過去的。 重病場以后,皇帝身體差了很多,也蒼老也很多,人像從年直接邁入老年。 人下子瘦了,不知何時,蕭遲忽驚覺他有絲佝僂之態(tài),衰老,病痛,皇帝頭風惡化過次后,頻頻復發(fā)。 他的父皇老了。 站在紫宸宮的陛階下,蕭遲停住腳步,他想來看看他,可到地方了,卻不知見面了該說什么,還能說什么? 站了許久,他還是轉身走了。 才要邁步,卻有個小太監(jiān)喊聲,“三殿下?” 小太監(jiān)忙忙過來見了禮,又急急轉身去通傳,蕭遲不能說不想見了,只得站住。 小太監(jiān)飛奔進了外殿,張?zhí)O(jiān)聽過后,忙入內(nèi)通稟:“陛下,三殿下求見?!?/br> “他來了?” “什么事?” 張?zhí)O(jiān)道:“小梁子說,見三殿下站了有會了,也沒叫通稟,估計想來看望陛下的?!?/br> 內(nèi)殿nongnong的藥味和薄荷油味,不能開窗通風,皇帝見風頭更疼,他半靠在床頭,沉默陣。 “就說朕睡了,讓他回去吧。” 沒見。 張?zhí)O(jiān)親自出來解釋,說皇帝服藥后剛睡下,因陛下頭疼得厲害,他們不敢驚擾,請殿下.體諒云云。 蕭遲轉身就走了。 這么多廢話,他知道是皇帝不見他。 自從父子兩個撕破臉后,他沒再沒事就往紫宸宮去,皇帝也沒在召見他。 今天是他不知抽門子的風的。 蕭遲心里不舒服,不過很快拋在腦后了,不知早就知道回不去了么,好端端的還想干什么? 罵了自己句,他決定不再想了。 有這個時間,他不如想想怎樣才能順利圓房! …… 蕭遲丟開不理了,回到值房,開始苦思冥想。 抓耳撓腮半個下午,他終于又想出個法子了。 暗示不行,那他是不是試試明示? 當然,這個明示也不能太露骨了,然蕭遲直接就說,他想圓房。 他說不出來啊。 怎么樣才能委婉點呢? 蕭遲埋頭寫寫畫畫,最終想出了個具體辦法,他拎起那張紙上上下下看來幾次,精神大振,“走,回府去!” 然后,裴月明就發(fā)現(xiàn)蕭遲掃昨晚的頹唐,步履生風,精神頭那是格外地好。 她心里好笑,也不說破,就和平時樣倚在榻上看他擦臉換衣,然后兩人起去用晚膳。 用完晚膳,散步消食,天黑透了,然后兩人就回小書房處理公事。 沒什么事兒,很快理好了,距離睡覺吧,還早點,于是兩人照理歪在榻上聊天說話。 聊著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