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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鄣州重新?lián)芸钚薜棠莻€折子該上了?!?/br> 放好了地契,她吩咐小文子去把小書房炕幾上的兩封折子取來,也側(cè)身坐在美人榻上,距離他大概一臂的位置。桃紅奉了兩盞茶上來,她接過一盞,把另一盞往他跟前推推。 啜了口茶,又說起公事:“這個咱們也潤色好了,明天遞上去就行了?!?/br> “還有那竇廣,蕭逸那邊大概會提議他調(diào)任回京,……不過不急,這個肯定是最后的?!?/br> “行了,那明兒先遞這個吧,……” 怔怔盯著,再見她,她的動作神態(tài)其實落落大方,一雙杏眸澄明清澈,一點都不帶曖昧。 “……蕭遲,蕭遲?” 他一直不吭聲,裴月明奇怪側(cè)頭,發(fā)現(xiàn)蕭遲臉色難看得厲害。 她蹙眉:“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府醫(yī)?” 她側(cè)頭要叫人,蕭遲制止了她,他僵硬說了一句:“……沒事,不用?!?/br> 裴月明有點擔(dān)心:“你最近怎么了?”有點兒怪怪的。 “要是不舒服還是叫府醫(yī)吧,小病不理,很容易積成大病的。其實也未必需要吃藥,像我上次,不也喝兩頓姜湯就好了嗎?……” 蕭遲忍不住打斷了她:“不用,我真沒事!” 幾乎是馬上,他就憶起了鄣州那碗姜湯。 還有當(dāng)時喝姜湯的那種甜津津喜滋滋心情。 血液沖上頭頂,他簡直無地自容。 一瞬閃過最近自己思想動作,各種糾結(jié)煩惱,以及那墜入愛河歡欣喜悅的各種獨角戲。 頭腦還嗡嗡的,心緒正混成一團亂麻,人好像碰不到實地似的。臉皮就火辣辣,他這一生,都做過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 偏裴月明還在追問:“是不是最近換了枕頭,你沒睡好???” “誒,這軟枕也不好一直不換。” 這軟枕和硬枕不一樣,不管多好的材料,用了一定時候總得換一個。前兩日蕭遲就是,說枕頭不好用了,讓王鑒換了個來。以這家伙的尿性,估計這兩天難熬得很了。 ……其實并不是。 蕭遲的枕頭并沒到非換不可的地步。 他讓王鑒換了個大的來,其實是在暗示她,兩人可以睡一塊,不用分開那么遠(yuǎn)了。 然后…… 他各種主動,其實在挖空心思想親近她。 當(dāng)時的羞赧期待,期期艾艾。 現(xiàn)就像有人活生生扒掉他一層臉皮的似的,蕭遲心亂如麻之余,強烈的羞恥感簡直難以言喻。 他沒法再待下去了。 霍地站起身,然后和擦了汗換了衣裳剛撩起珠簾的王鑒差點撞成一團。 幸好王鑒反應(yīng)敏捷,立即往側(cè)邊一跳,這才險險避開了。他和小文子撞成一團,帽子掉了,懷里的小匣子“哐當(dāng)”一聲落地。 “……” 這是之前裴月明給他買莊子的那個匣子,沒鎖,這么一跌就開了,里頭的銀票就掉出來了。 一張沒動。 王鑒訕訕撿起,攏了攏銀票,闔上,擱在炕幾上。 其實他本來打算回頭悄悄給蕭遲的。 他拿著裴月明給的小匣子出了門后,又偷偷溜了回來,問蕭遲真用這個嗎? 蕭遲當(dāng)時心里正亂著,隨口一句你看著辦。 忖度過后,王鑒最后還是在賬房支了銀子。 “……” 裴月明翻了翻,發(fā)現(xiàn)面額還是那個面額,一張沒少啊。 “你怎么這樣?” 她不樂意了,說好了的啊,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她有點不高興了,直接把匣子往蕭遲手里一塞。 “真是的!” 在明白真相以后,再看這動作簡直就像覥著臉往上舔,他真惱怒極了王鑒的不會辦事! 也惱極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獨角戲竟然唱得暈陶陶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惱怒極了,也難堪到極點。 屋里的奴才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桃紅,他幾次發(fā)現(xiàn)她盯著自己若有所思了。 “你這奴才怎么辦事的?” 蕭遲一把將匣子甩進王鑒的懷里:“誰讓你自作聰明的,?。?!” 他怒聲呵斥:“拿去賬房入帳,多除少補!” 這屋子他真沒法待下去了,甩了匣子后,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 …… 蕭遲本就不是個溫和的,只是之前甜蜜的戀愛讓他收斂的壞脾氣。 一下子又起來了。 他轉(zhuǎn)頭直奔嘉樂堂,不等身后一群人喘均氣,立馬叫把王鑒和小文子脫了褲子打三十大板。 給他重重地打,不許半點放水。 沖進內(nèi)殿,第一眼就見到放在多寶閣上的那個沉香木匣子。 這個匣子里頭裝的,正是裴月明給他做的荷包。 好不容易找了個差強人意的匣子,他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置,木屜箱子搬來搬去都不滿意,于是暫時擱在多寶閣上,等他想好再放。 他直接沖過去,抓起匣子往窗外一扔。 “啪嗒”一聲輕響,匣子打開,荷包掉了出來。提著掃帚正在掃地的粗使小太監(jiān)愣了愣,往里頭望一眼望不到,不敢再瞄,猶豫了一下,抬起掃帚去掃。 “站??!” 蕭遲一陣風(fēng)般卷了出去,把荷包連同匣子撿來回來,回來看著又氣,他恨恨扔在一邊,反手把案上的香爐花瓶擺設(shè)等物統(tǒng)統(tǒng)掃了落地。 他就像個傻子。 眼瞎自作多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回憶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簡直生平第一大恥辱! 又怒,又難受。 這次的郁火和以前不用,除了怒以外,心里難受極了,像是有只手探進來擰巴著他的心肝,胸腔一陣陣悶悶發(fā)緊發(fā)疼,梗得他難受極了。 他狠狠把整個內(nèi)殿都砸了個稀巴爛,可是感覺并沒有好多少。 “……殿下?!?/br> 王鑒的徒弟小瑞子小心翼翼進來,“王妃娘娘來了,她……” “不見!” “讓她回去!馬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