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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 她皺了皺眉。 這就很棘手了,他們沒有專業(yè)仵作,一時沒法馬上證明趙之正是他殺的。 用這刺史府的仵作? 他們不放心。 這趙之正的尸身必須暫存起來,誰也不能碰。 外面?zhèn)鱽硇鷩W聲,是刺史衙門上下和鄔常在對峙。 她吩咐:“告訴鄔常,趙之正的尸身不能交給任何人!” 裴月明吩咐問訊趙家管事仆役,平時趙之正和誰走得最近?換而言之,趙之正的親信下屬有哪些? 她招來陳云:“來讓你用印的有哪幾個?你再仔細想想,誰言行最可疑?” 陳云仔細回憶:“是都尉陳炎?!?/br> “他拿出的是河堤公文,最急,言語中,也有些咄咄逼人!” 問訊也很快有結果了,這個一問就知,侍衛(wèi)稟:“眾口一詞,言道張刺史最信重的,是都尉陳炎!” “陳炎?” 裴月明大步出了廳門,火杖熊熊,偌大的前庭鄔常正率衛(wèi)隊與刺史衙門的人對峙,賈平夫吐沫橫飛正和對方爭論。 趙家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指了指:“……那就是陳都尉?!?/br> 領頭的其中一個,三旬許的中年男人,武官打扮,其貌不揚,卻很沉著。他站在為首七八人的最后面,盯著前面的鄔常,偶爾說了一句,刺史府諸人的情緒立即一變。 這人很敏銳,倏他往這邊望了一眼,目光正好定在裴月明的位置,目光很銳利,像鷹隼。 “果然?!?/br> 果然是敢直接下手把趙之正殺死的人,夠當機立斷的。 見陳炎側頭低聲吩咐兩句什么,身側人飛奔往大門而出。 “不好!” 這陳炎是個都尉。 都尉管轄州兵營,州兵用于維護一州安寧,不多,但也不太少,鄣州這么一個繁華大州,兩千是至少的。 陳炎這是見勢不好,要調動州兵了。 “我們不能讓他成功調動州兵營!” 裴月明立即下令:“備馬,我們出城??!” 去州兵營! 他們得搶先一步。 陳炎是朱伯謙心腹無疑了。他是,但州兵營不可能是。哪有一兩個副尉護軍是他的人,其余大部分也不可能是。陳炎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私下的勾當告訴這么多人。 這等事情,一碰即死。 裴月明也不求州兵營肯聽她號令,這可能性太微。她持蕭遲私印,告知州兵營此事,必須讓州兵營按兵不動。 裴月明領著二十余人,一路飛奔至刺史府后門,翻身上馬,直奔南郊州兵營。 這事她必須親自去,蕭遲私印,她不可能交給其他人。 一路疾奔,半個時辰后望見州兵營轅門。 州兵營警戒,陳云大喝:“欽差寧王殿下有諭!都退開??!” 甲兵們愣了愣,乘著空隙,裴月明等人飛馬沖入。 直奔大營前堂。 營內大小武官齊聚,陳炎的人已先一步趕至,正在下令。 陳云高喝一聲:“都停下!” 嘚嘚馬蹄風一般卷至,翻身下馬,該怎么說,裴月明已經(jīng)口述過,陳云厲喝:“都尉陳炎,涉險私通刺史趙之正,欺上瞞下筑空心大堤謀巨利!如今寧王殿下察,他鋌而走險,殺死刺史趙之正!” “寧王殿下有諭,州兵營誰也不許妄動,違者視同謀論處,誅三族?。 ?/br> 前堂一寂,陳炎的人倏地回頭:“胡說八道!……呃!” 陳云“刷”一聲長刀出鞘,此人頸間鮮血噴灑,嗬嗬兩聲,驀地倒地。 這消息這畫面震撼人心,前堂一下死寂。 好幾息,副尉才找回聲音,他皺眉:“你們這是……” 裴月明二話不說,掏出裹了小印的絲帕,直接扔過去。 一群武官手忙腳亂,趕緊接著絲帕,打開。 “……真的假的?” “陳大人有命,要是回頭,……” “可這印是真的!” 古代印鑒即代表人,非常嚴格,尤其官印,私造者與謀反同罪,不管什么原因,一律誅九族。另外,還有森嚴等級,特殊的花紋和材質,沒有偽造的。 “情況緊緊,殿下也知你們一時為難。” 裴月明立在正堂階上,緩聲說:“殿下也非不通情理之人,也未曾要你們立馬聽令出兵?!?/br> “你們可先了解清楚,再行定斷不遲。” “不過!” 裴月明提高聲音,“汝等亦不得聽令陳炎!” 她掃了前堂一眼,冷聲道:“但凡有聽命者,視同謀論處??!” 蕭遲代天巡狩,是欽差,他先處置了州兵營再上稟,也不是不行! 擲地有聲一句話,副尉等人面面相覷,低聲商量兩句,最后還是決定,佯作不知,按兵不動。 回頭把這尸體給處理了。 “標下等謹遵寧王殿下之命?。 ?/br> 裴月明看得分明。 她松了口氣。 好了,哪怕有一兩個是陳炎心腹,也不能說動這么多人。 不過為防萬一,她吩咐陳云,“曉諭全營,務必讓上下俱悉!” …… 天邊烏云滾滾,悶了這么多天的雨終于見到影子了。 但還沒下,更悶熱。 汗?jié)裰厣?,大晚上熱得喘不過氣似的。 但總算把州兵營搞定了。 陳云低聲稟:“州兵營使了人進城探消息。” “讓他們探?!?/br> 反正她的話和刺史府的情況完全對得上,探了更好。 控制住了局面,但裴月明也沒多高興,情況突然,后面的事情很復雜很麻煩。 本來他們的計劃,蕭遲截了趙之正的親筆信回來,立即就可以進行訊問了。 證據(jù)在手,趙之正沒法抵賴。 可現(xiàn)在趙之正死了。 陳炎察覺不妥,當機立斷殺死趙之正,目的就是切斷鄣州和朱伯謙的聯(lián)系。 趙之正寫信求助代表什么了嗎?一面之詞,就不能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