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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在人多處迅速四散再繞回來匯合。 她囑咐:“你們切切小心?!?/br> “姑娘放心,我們能脫身的?!边@么多橫街窄巷,人又多,就是可惜了馬車。 “若有不妥,您大聲呼叫?!?/br> “好!人緊要,些許身外物不要在意?!迸嵩旅髡f話間已帶上斗笠,里頭還蒙了面紗。 暮色下,馬車剛轉(zhuǎn)過拐角她和桃紅迅速下車,還有一個小個子靈活的家人,三人借著店門一側(cè)擋風(fēng)的大屏遮擋,兩步就上臺階進入酒家大門,匯入眾多的客人當(dāng)中。 全程也就兩秒,馬車轆轆前行,眾人跟隨和之前無任何差別。 酒家一樓人非常多,裴月明回身瞄了兩眼,并未發(fā)現(xiàn)大股異樣人物涌入,稍稍放心,“我們上二樓?!?/br> 小個子家人和桃紅一邊一個護著她往店里面,小二迎上來,“客官幾個人?” 家人立即道:“我們定了位子,行了,我們自己上去。” “哦,好好!” 穿過一桌桌的食客,順人流走到最里面,沿著木樓梯往上。二樓都是包間,很安靜,但一安靜,裴月明又發(fā)現(xiàn)不對。 有一個腳步聲跟在后面。 裴月明心一突,立即快了兩步。 她快些,對方也快些。 “……” 心一沉,對方卻陡快走幾步?jīng)_上。 裴月明捏緊手里揉成面的胭脂,倏地轉(zhuǎn)身。 ...... 重華宮。 滴漏滴滴答答,已經(jīng)戌正。 蕭遲站在冰山前,擰眉盯著殿外。 正殿大門外天光已昏暗,暮色籠罩大地,小太監(jiān)正點燃牛角宮燈,用長桿子挑起掛在檐角下。 “都戌正了!” 王鑒焦急踱步,時不時奔出廊下張望。 兩刻鐘前,他們接到宮外消息,裴月明遲遲未回城東小宅。 馮慎確定裴月明身份無疑后,調(diào)查已進入尾聲了,就沒摻和進去,他還有西市的事情急需處理。問了裴月明后,撥了一些人給她用。 馮慎外頭人手也不算很多,西市一折騰再分分捉襟見肘,調(diào)來的人見裴月明這邊差不多了,就趕緊趕回西市去。裴月明再收收尾,自己回城東宅子就行。 為謹(jǐn)慎起見,她和馮慎約定名單是親自交付的。 但誰知,馮慎等了半個時辰都沒見人。 他怕不妥。 馮慎不知裴月明是什么人,但忖度著主子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肯托付,不敢怠慢,一邊緊急使暗線先往宮里傳了訊,一邊立即安排人去迎。 這才有了這一出。 王鑒很擔(dān)心:“難道是東宮順著暗線找到馮慎?”不對啊,這些單向暗線一用就會斷聯(lián)系,且傳信的人也從不知馮慎存在。 最重要的是,馮慎暴露找上的也該是馮慎,而不是裴月明啊。 那難道是太子在文書們的家附近早放了人盯著? 這不大可能,蕭遇有那么算無遺策嗎?就算有,他也沒那么多機靈還不露餡的好手啊。 “那小丫頭精得緊,你少擔(dān)心。大約是碰上什么熟人,被絆住腳了?!?/br> 蕭遲說是這么說,但擰著的眉心卻沒見松開。 那小丫頭只有幾個人,年紀(jì)小膽子還大,而蕭遇這人素來鬼祟陰險,萬一真有套…… 難免還是擔(dān)心的。 眼見宮門下匙的時辰都快到了,已等了兩刻,馮慎也沒有第二則消息傳回,他來回踱了兩步,“啪啪”兩枚黃玉把件往炕幾隨手一扔,大步往外。 “殿下,殿下!” 王鑒追了出去,猶豫想說或許裴姑娘真只是被絆住腳了,要不再等等,這么一出去肯定會引太子注意的,“這,這……” 最后一咬牙,閉嘴追上。 主仆二人匆匆而出,眼見就要跨出宮門,外面卻飛快拐進一個小太監(jiān),炮彈似的沖進來險些和蕭遲迎面撞了個滿懷。 他大怒:“什么規(guī)矩?來人!……” “是小的主子!” 小太監(jiān)趕緊舉手,“姑娘有消息了!她沒事!……” ...... 裴月明沒事。 她遇上的并不是太子的人。 她就說,她這么小心謹(jǐn)慎,怎么就被東宮盯上了呢? 裴月明撩起帷帽的垂紗,眼前是一個三旬出頭的陌生男人,烏巾束發(fā),圓領(lǐng)袍子,是一個有功名小官打扮的文士。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榜單原因,明天更新得順延到晚上10點了,不過就一天,后天咱就恢復(fù)正常哈! 第28章 這圓領(lǐng)袍退后一步, 長揖到地:“在下蔣弘, 見過姑娘?!?/br> 裴月明挑了挑眉。 蔣弘? 這不就是她這兩日調(diào)查背景的三四十名文吏的其中之一? 這蔣弘就是第一批被查的,第一回合還入圍過, 后來裴月明見他家境稍稍寬裕, 而自己并不需要挑這么多人,于是把他剔出去了。 現(xiàn)在這是…… 蔣弘始終恭謹(jǐn), 微垂瞼任裴月明打量, 半晌,他看了看左右:“請姑娘借一步說話?!?/br> 裴月明略略忖度, 給了桃紅一個眼色,而后領(lǐng)著小個子家人轉(zhuǎn)身進了身后一間半掩門的空包廂。 家人叫裴平, 別看個子小,力氣大得很, 這蔣弘文人一個鐵定干不過他。 桃紅轉(zhuǎn)身飛快下樓, 去喊回裴忠他們。 不是東宮的人, 那就好辦了。 裴月明進了包廂, 推開窗扇, 底下大街人流熙攘, 她看見桃紅沖出酒家大門,裴忠勒停馬車掉頭。她坐下,看蔣弘:“蔣大人請坐,不知有何貴干?” “蔣弘?yún)^(qū)區(qū)七品書令史, 姑娘客氣, 蔣某愧受?!?/br> 蔣弘神色恭謹(jǐn)依舊, 仿佛不明白裴月明剛才一連串安排為何,拱了拱手,才小心坐了下來。 包廂就安靜下來。 裴月明并未再說話,蔣弘等了一陣,于是先拱了拱手,主動說:“……聽家人說,近日有人打聽家里的事,蔣某冒昧,這才……” 裴月明眉心跳了跳。 裴忠作為舊日的裴家外院大管事,辦事能力她還是很放心的。她千叮嚀萬囑咐,寧可放棄目標(biāo)轉(zhuǎn)移,也切不可驚擾對方。 要么,這人確實很敏感很心細,又非常恰巧碰上了些微痕跡。 要么,……就是他事前就有所猜測,一直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