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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朝兩人張開血盆大口!沈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見秦越一矮身,腳下飛劍險險避開了巨龍的攻擊。他轉(zhuǎn)頭望著巨龍,嘖一聲:“招你惹你了就要吃我們!還講不講理了!”“東荒沒有理可講。”巨龍冷冷道,一面張口吐出一道火焰,瞬間蒸發(fā)了空中水汽,混著白煙洶洶而來。秦越手一揮,身后劍光如幻影,眼中戰(zhàn)意盎然。他對什么都很感興趣——當然除了背書——并且更加沒害怕過什么。這就是道子,任驚濤駭浪,風雨瀟瀟,自是所向披靡,一往無前!此時他細細打量著巨龍,半晌嗤笑一聲:“會噴火了不起?嗯?看小爺今兒不把你剁成龍片——”“——等會兒,”沈意拉了拉他衣袖,“別打了,這海不對勁。”秦越這才瞥一眼腳下,發(fā)現(xiàn)海面上旋渦無數(shù),海水瘋狂倒灌進去,看起來——海面居然在下降?“海面真的在下降,不是我的錯覺?!鄙蛞獾吐暤?,“此地不可久留?!?/br>那邊清玉茫然四顧,也是蹙著眉頭,似乎感受到什么劇烈的變化,有些不安。秦越思考一瞬,收劍入懷,沖巨龍一笑:“下次再收拾你?!闭f罷身影一閃,御劍走了。“狂妄的毛賊!”巨龍怒吼一聲,仰天一聲長長的龍吟,長尾一擺便追了上去!秦越隨便挑了個方向飛去,一路左搖右晃,躲過雷霆暴雨,躲過巨浪龍影,正不知往哪去時,眼前出現(xiàn)了清玉的身影。他回頭來沖秦越招招手,微微一笑便朝前方飛掠而去,他黑色的衣角閃著瑩白的光芒,于風雨中閑庭信步,方向卻堅定。“他要帶我們?nèi)ツ睦??”秦越低聲道?/br>“不知道!”沈意微微瞇著眼睛,“你能不能慢一點!晃得我頭暈!”秦越哦一聲放慢了速度,便覺身后一道勁風襲來,便要打在秦越背上,被一道符咒擋住了。沈意收回手,膽戰(zhàn)心驚道:“快一點快一點!他們追上來了!”“……你到底要怎樣?!鼻卦綗o奈嘆口氣,閃身躲過身后追擊,如流星趕月般追上了清玉。清玉回頭看他們一眼,笑著伸手往前方一指。沈意抬頭看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見蒼茫大海四處都是旋渦,海面往中間凹下,在那海面最低處,有白色的沙石緩緩升起。此時天邊泛起魚肚白,那沙石越升越多,轟鳴之間,已是一座廣闊無邊的島嶼。風雷徹耳,暴雨傾盆,但那島上似乎不受影響似的,沙鷗閑閑在淺?;?,島上綠意盎然,一派生機。清玉望見那島嶼,神色欣悅,閃身便踏足于上,微微笑了起來。但沈意卻覺得不太對,一把拉住了秦越:“等等——”秦越猛地一剎車,身后便傳來一股颶風,那龍咆哮著,便要咬上秦越的脖子!“我遲早要被你害死!”秦越飛快道,卻見身后傳來一聲怒吼:“吁——!停停停!吁——!”秦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覺一道巨力撞上飛劍,他都做好了身入龍口的準備,接著卻被撞飛出去,直直陷入了島嶼的沙地里。緊隨他身后,一道巨大的身影便要倒在沙地上,最后一秒?yún)s化為了一把小巧的劍,插入了地上。巨龍倏然消失,龍首上的望朔頓時懸空,愣在那里。然后他猛地喊出聲:“啊啊啊啊啊啊!——噗!”沈意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望朔掉進水里,砸起巨大的水花。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再次睜開眼,四下張望著:“秦越?秦越?人呢?”清玉沖他歪頭一笑:“在你身下?!?/br>“誒?”沈意微微一愣,第一反應(yīng)不是挪開身體,而是驚喜地望著清玉:“師尊?你清醒過來了?”章節(jié)目錄少年仙尊白沙灘涂,海鷗翱翔。沈意盤腿坐在棕櫚樹下,而秦越斜倚在高高的樹冠上,拿著一只望遠鏡四下張望著。那望遠鏡學名叫“五水化金通天鏡”,是兩人在一個小攤上淘到的寶貝——秦越的儲物玉佩里裝滿了這樣的小東西,全是他們在各處搜羅的成果。半晌,秦越從樹上翻身下來,抬手把望遠鏡扔給他:“周圍千里內(nèi)全是水,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沈意接過往四處望了一眼,入目之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是極幽藍的深色,幾近于純黑,而且是如此平靜無波,那些旋渦和海浪此時全都不見了,仿佛只是他們的幻覺。“圓海繞山,海水正黑,謂之冥海也。”清玉輕聲道,“無風而洪波百丈,乃九天真君宮所在處,正是蓬萊?!?/br>一進入小島,他身上那些玩具便消失了,清玉換上一身粗布白袍,安靜地坐在那里,神色恬靜,看起來一切正常。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沈意心想。渾身濕透的望朔一面細細把玩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游龍劍,一面頭也不抬地道:“你說這里是蓬萊?”清玉道:“是啊?!?/br>“你怎么知道?”望朔抬頭看他一眼,順口問道,“還有,你是誰?”“我知道,因為我來過。”清玉笑了笑,“至于我,我叫清玉,來自神微宗。”他說著,目光掃過望朔、沈意和秦越的面容,禮貌地一頷首:“諸位道友,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br>望朔神色有些困惑,小聲嘟囔著:“清玉?我好像在哪聽過你的名字。”清玉失笑:“我不過一個普通弟子罷了,從未下過山,道友從哪里聽來我的名字?”沈意聽著這話,低低嘆了口氣:“師尊……”秦越壓低聲音:“他好像全忘了?!?/br>沈意萬分糾結(jié)地望著清玉,他樣貌未變,笑容還是那么溫和,但是眼神中卻少了永不被打破的沉靜自若,多了一絲屬于年輕人的蓬勃的興奮。他醒了,但是記憶卻停留在少年時。“我似乎忘了很多事情?!鼻逵癖傅貨_他們笑笑,“還請你們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