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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這一次唐聞秋想要故技重施抽身要走,我沒有給他機會。等他放下杯子剛起身,我比他更快行動,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很瘦,手腕處的骨頭支棱得有些可憐。他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也不說話,但眼神里的審判意味已經(jīng)那么明顯。他不想讓我碰他。而我卻偏偏就愛做他不愛做的事。他站著,我坐著,僵持了有那么幾秒鐘,我先犯規(guī),手突然往后帶,他招架不住又重新跌回沙發(fā)里。大概是沒想過我真動手,他的臉青白不定,臉頰處的肌rou也繃得死緊。他還在忍。我半個屁股坐在沙發(fā)扶手上,一條腿吊兒郎當?shù)鼗沃?,腳后跟踢著沙發(fā)咚咚悶響,竟成了這屋子里唯一的聲音。空氣有些滯悶。夏天了,人總是容易煩躁。唐聞秋一生順遂,富貴家庭養(yǎng)出來的性子,沒想到到了三十歲倒有反轉(zhuǎn)。他以前何嘗有過眼下這耐性,被我這樣挑釁,竟然還能忍著不發(fā)。我卻已經(jīng)在邊緣。忍耐的邊緣,爆發(fā)的邊緣,以及撕破臉的邊緣。唐聞秋冰山似的坐了一會兒,終于又再次起身,那架勢分明是不在乎他的手腕仍被我扣著,又或者,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我這個弟弟的斤兩,根本不認為我敢對他怎么樣。可這已經(jīng)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還能忍多久的問題。唐聞秋依然站著,并不看我,盡管只是側(cè)臉相對,他高挺的鼻子,緊抿的唇角,就是額上耷拉下來的幾根頭發(fā),在我眼里都那么地完美無缺。我喜歡這個人,瘋狂地愛慕著他。可是此時此刻,我恨他。“玩夠了嗎?”可能隔了一個世紀吧,他終于肯開口,臉也轉(zhuǎn)過來,居高臨下睥睨著我,冷冷道,“玩夠了就松手。”他以為我在玩。可這是多么可笑的誤會。就好像饑腸轆轆的獅子撥弄手里的兔子,卻被反過來問玩夠了嗎。其實可笑的,也不是死到臨頭不自知的兔子,而是那只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在那之前還要講究姿勢表情的獅子。唐聞秋當然不是兔子,在他面前我也不可能是獅子,最多是一只被嫉妒和憤怒玩弄得快要失控的狼。這只狼在心里發(fā)出嗚嗷的嘶吼,表面上卻紋絲不動,只是扯動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唐聞秋,不如坐下來談?wù)剹l件吧。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嗎?”因為站著的姿勢和角度,他看我的表情里,不可避免地帶著些藐視,再配合他的冷冽的不屑的聲音,效果尤甚。“什么意思?”他明知故問的樣子實在可恨,我咬了咬腮幫子,還是動手將他甩回到沙發(fā)里。沒錯,就是“甩”,我已經(jīng)沒有耐性“請”。唐聞秋這輩子也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倒是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弟弟,三番兩次將他大少的顏面踩至腳下。他原就沒有幾分血色的臉,越發(fā)青白,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了閉眼,再看我時,眼里終于不止是冷漠。他怒了,那種不動聲色的怒意,換言之就是最后的警告。我當然知道,可我毫不在乎,晃著的那條腿順勢踩在他的兩腿之間,我看著他眼眸猛地縮了一縮,不由地就有些熱血洶涌。“唐大少三顧茅廬,如果只是喝一杯白水就走,那我多過意不去。說吧,你心里想什么就說吧。就現(xiàn)在,趁著我還有心情聽一聽你們的故事?!?/br>唐聞秋放在身側(cè)的手握著拳頭,蒼白的皮膚,暴起的青筋,他的忍耐力真是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可惜他能忍,有人卻不能等。那個副主任兩天前才給我發(fā)過短信,問我考慮得怎么樣,盡管他一字也未提蘇錦溪,但我知道,情況已然不妙。我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唐聞秋,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嫌惡滿不在乎。我說:“聽說蘇錦溪命在旦夕,唐大少難道就沒想過,你在我這里云淡風(fēng)輕時,你的心肝寶貝大明星卻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一命嗚呼?”我說的是大實話,唐聞秋卻不愛聽。這也沒錯,蘇錦溪是他心里的開關(guān),可是cao縱者變成了我,他愛聽才怪。我看他臉色陰沉,越發(fā)不能控制自己心里隱隱地施虐欲?;蛘哒f是狼的本性,獵物越是掙扎越是鮮血淋漓,就越能增加血液里的甜份,它就越是興奮,越能大快朵頤。我突然俯身,一手扣住唐聞秋的下巴,對著他的嘴唇恨恨地親下去,他自然要躲,可我又怎么可能給他逃避的機會,他的手被我壓在膝蓋底下,他的兩只手被我抓著翻過頭頂,我大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讓他躲無可躲。我蠻橫地啃咬他的嘴唇,接著又擠進他的唇縫,他死咬著牙關(guān),劇烈的爭奪讓他呼吸混亂,原本蒼白的臉倒染上了可疑的紅暈,他的眼睛里血絲密布,瞪我時真有一種嗜、血般的詭異美感。我用牙齒細細地咬他的嘴唇,薄薄的兩片,卻是他薄情的所在。我耐心地磨,重重地咬,又不時的吮、吸,就好像自己正在品一道豐美的大餐。正在我盡情享受時,唐聞秋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生生從我的手里抽回手,然后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到底是個成年男人,相比酒窩妹那兩下,他的功力足以讓我眼前黑了兩秒,但也就是兩秒,我睜開眼,舔著嘴唇破裂帶來的血腥,扣著他的下巴不管不顧地親下去。這次是真的。當然剛才也不假,但那會兒我還顧忌著唐聞秋的感受,不想傷害他??墒俏义e了,傷害就是傷害,一點點跟很多點,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唐聞秋也不會因為我親的溫柔一點,就對我心存感激。他恨我。從書房那次到現(xiàn)在,他恨我!我認清了這一點,索性也再無所顧忌,用身體壓著我親愛的面色潮紅的哥哥,騰出一只手將他的腰帶抽了出來。我多么慶幸他對物質(zhì)的完美要求。這皮帶光滑柔軟,用來綁他的手剛剛好,而且深棕的顏色,襯著他細膩白皙的皮膚,竟有種變態(tài)的吸引力。我堵著他的嘴巴,舌頭在他的領(lǐng)地里橫沖直撞,他擺脫不了,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兩聲破碎憤怒的嗚咽,而這聲音在我扯下他的內(nèi)褲時才突然尖利起來。他是王,是獅子。可惜,卻也是只被我網(wǎng)在網(wǎng)里,不得動彈的獅子。一只任我宰割的病貓。我瘋狂的親他,從嘴巴到下巴到喉結(jié),再到絲質(zhì)襯衣下的胸前兩點,我不停地摩、挲挑、逗,樂此不疲,仿佛自己已經(jīng)置身一個只屬于我的快樂天堂。我一邊親著唐聞秋,一邊含混不清地嘲笑他。“唐大少還記得嗎,我問過你喜歡蘇錦溪什么,我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