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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過,該有的成就也都不低。就這樣還尋死,估計也是自己活夠了,膩了?!?/br>“膩個屁!”王樂成呸了一口?!皼]聽說是跟這個唐總有關嗎?唐聞秋圈著他做寵物,可你想想,人那么大一老板,能只有一個寵物嗎?蘇錦溪要的得不到,想不開自殺不很正常嘛。要我說還是蠢,唐聞秋不愛他,從他那騙點錢,自己快活不是更好,你們說是不是?”這話我還真不覺得高明,唐聞秋那人大方得很,但又不蠢,蘇錦溪要只是圖他錢,估計他們也好不了這么些年。再說,唐聞秋之前對蘇錦溪有多好,他們誰也沒我了解,根本不存在求而不得再尋死這種事。我不想聽他們說唐聞秋那些話,便起身去窗口端菜。陳瑞跟我一起,邊走邊用胳膊撞我,笑嘻嘻湊過來問:“寧狗,你說他們是那個嗎?”我斜睨他:“誰是哪個?”“就唐聞秋跟蘇錦溪啊,他們是不是基佬?”我沒看他:“我怎么知道?!?/br>“反正還挺惡心的,我覺得?!?/br>我側頭看他一眼,見他聳肩搖頭,一臉接受不能的表情,我更無話可說。飯菜上來后,話題轉到別的地方,羅文突然想起來,又拿那天打游戲的事來問我:“寧遠,你就不想重新建個號?我拉你進幫派,以后江湖就是我們兄弟的天下?!?/br>“沒興趣。”我悶頭吃飯。煩躁的是我根本忘不了那個人。唐聞秋被人質問時慢慢掃過來的眼,冷漠中又隱隱有些痛意,別人看了可能只會幸災樂禍,我卻看的難受。他就是痛,那也是為了別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回了宿舍,我拿著手機去陽臺。陳瑞從窗戶里給我遞煙,問我這兩天是不是沒上廁所,一張臭臉。我斜靠著欄桿,沒好氣地瞪他:“不是你便秘嗎,嘴巴這么臭。”陳瑞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邊開電腦,一邊丟給我一個看傻逼似的白眼。“關心你才問的,不識好歹,你丫就自個兒玩去吧?!?/br>我懶得理他,走過去從外拉上窗戶,又退回欄桿邊,開始撥唐聞秋的電話。我撥的是他的私人號碼,外邊沒幾個人知道,而我是因為掛著“弟弟”的名,才有這該死的“榮幸”“喂,什么事?”他接了,雖然預料中等了很久,到底還是接了。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嗓子卻是啞的,聽起了很疲憊。“我看到新聞了……”我說,竟然覺得有些難開口。“你還好吧?”“死不了?!碧坡勄锟人粤藥茁?,不耐煩地就要掛電話,“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br>“等一下!”我來不及別扭,沖口喊他,“等一下,我有話說?!?/br>“說?!?/br>“我……”唐聞秋氣得直咳嗽,不知道是不是還扔了什么東西,那邊嘩啦啦一陣響。“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你他媽還沒斷奶嗎?”我吸一口氣:“我去找你,你在哪?”“不用!”他想也不想就拒絕。“唐聞秋!”我一喊出口,就知道完了。果然,只聽見那頭一聲冷笑,下一秒電話就掛了。在陽臺上悶頭抽了幾根煙,進門時動作有點大,把正戴著耳機看電影的陳瑞又驚著了,摘了耳機,回頭瞪了我一眼。“閉上你的嘴。”在他開口之前我說。“誒!我說你,有病治病去!”陳瑞郁悶地盯著我,憤憤地又罵了句“神經(jīng)病”,才坐回去不理我。我繞過他,扯開書桌下的椅子坐上去,身體自暴自棄地往椅背上靠,仰著臉,盯著天花板上的虛空發(fā)呆。我用手機搜索關鍵字蘇錦溪,鋪天蓋地都是他為情自殺的消息。他的粉絲數(shù)太過龐大,即使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個禮拜,網(wǎng)上悼念討論的熱潮仍然高漲。點進他的微博,置頂?shù)哪菞l消息下,評論數(shù)量都有幾百萬,除了滿屏的蠟燭,令人心驚的,是無數(shù)充斥其間的“渣男”“兇手”這樣的字眼,以及隱隱晦晦提到的唐氏集團。我看了蘇錦溪那條微博。其實就幾個字,生日快樂,沒有指向任何人,甚至連標點都沒有。而顯示的日期更無特別,不是網(wǎng)上記載的他自己的生日,自然也不是唐聞秋的往下翻,才發(fā)現(xiàn)蘇錦溪微博更新的頻率并不高,總共也不過十幾條,大部分還是他新作上映前,例行轉發(fā)的宣傳片,配文都是寥寥幾個字。在這個以曝光率為生存之道的娛樂圈里,蘇錦溪算是極特別的存在,為人異常低調,不炒作,不喧嘩,人氣反倒一路高漲。我想起來,我其實是見過他一次的。兩年前,在唐聞秋的辦公室里,我作為實習生,跟在市場總監(jiān)后做會議記錄,蘇錦溪就是那時候推門進來的。他戴一頂鴨舌帽,身上的衣服是普普通通的襯衫夾克,個子高而且瘦,皮膚好得離譜,總體上真人跟電視上差別不大。而且若細看,蘇錦溪跟唐聞秋面相上還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唐聞秋面冷,給人的壓迫感極強,而蘇錦溪卻更溫和,好看而沒有侵略性。蘇錦溪的出現(xiàn),讓會議不得不暫停。他自己可能也覺得抱歉,輕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們在開會,要不我去外面坐一會兒?”唐聞秋靠在大班椅內,沒說話,面上也沒有任何表示,倒是我那個上司挺興奮,雙手拍著桌子站起來,大步走出去,跟蘇錦溪抱在一起。“好你個大明星,就這么忙嗎,還以為我們只能在電視里才能看到你。”蘇錦溪抱歉地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只慢慢轉過頭來,目光溫和地望向唐聞秋,臉上竟露出點孩子似的調皮樣兒。“唐總,我先申明,我可不想聽什么商業(yè)機密。”我那時對蘇錦溪還不熟,只知道他是唐氏多個項目的代言人,況且以他跟唐聞秋的關系,我八卦總沒少聽。既是第一次見到真容,我的視線自然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看,大概不自知地還帶了些審視又或者批判地意味,表情因此未見得好。蘇錦溪也察覺到了,遠遠地沖我點了一下頭。“寧遠,你先出去?!?/br>唐聞秋先發(fā)了話,目光淡淡地從我臉上掠過,又看回蘇錦溪。“回來了怎么沒說一聲?想喝點什么?”“寧遠,還杵著干嘛!”我的上司林凱盡職盡責地提醒我,臨了又加一句,“順便去跟琳達說一聲,唐總和我要咖啡,給大明星一杯紅茶不加糖?!?/br>唐聞秋也看過來,臉上明顯已經(jīng)有些不滿。可他越這樣,我越站著不動。我倒要看,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