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之眼神加深,再次進(jìn)攻,兩人就在并不寬敞的臥房里纏斗,裴簡之刀刀扎向致命處,出手狠、準(zhǔn),聶鈞手無寸鐵卻不落下風(fēng),下盤很穩(wěn),不見慌亂。二人纏斗,藺惟秋和沐弋陽始終坐于桌旁不動如山,聶鈞退至沐弋陽身側(cè),突然裴簡之原刺向聶鈞左肩的匕首順勢轉(zhuǎn)刺向沐弋陽,沐弋陽卻似沒瞧見一般喝著茶,聶鈞不知他到底要作甚,莫非是試探?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左手一把攥住匕首尖,血立刻就順著手腕滴落下來。裴簡之見狀收了匕首,自若地坐回座位,藺惟秋馬上去取藥箱,拉著聶鈞坐下絮絮叨叨地給他上藥:“哎呀,這么用勁兒作甚,聶鈞你別氣,剛剛簡之試試你功夫,我受了傷,你今后就負(fù)責(zé)門主的食宿和安全吧,也替我分擔(dān)些,這些年我又管門內(nèi)事務(wù)又要照顧門主真是太cao心了。你武功不錯,師從何處啊?”聶鈞只垂著眼看他包扎:“曾在停榭山莊習(xí)武,后遇到一高人指點一二,給他做了多年飯,卻一直不得知他姓名。”“啊,真是奇遇。怪不得你會做飯,能入弋陽的眼我還得感謝那高人多年栽培,正好啊!你是停榭山莊的徒弟?唉……節(jié)哀吧。今天好好休息,往后事兒還多著呢。”說著還拍拍他肩。沐弋陽看著垂眼退出去的聶鈞,眼神一動?;叵敫赣H留下的密記,又看看地上干掉的血漬,若有所思。第5章謝家第二天幾人去謝家查看是否有殘余線索,其實他們知道,幾天了不會還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也早已派人來過,鑒于聶鈞曾是停榭山莊的弟子,大家也就順便來看看。本以為已空無一人,誰知卻有個女子背對他們坐在亭子里,一身白衣,若不是白天真是要疑見鬼了。這女子聽到聲響回過頭,掃視到聶鈞和沐弋陽的精鐵骨扇時視線頓了一頓,“你來了,師兄”。“我來晚了,傾戈?!?/br>眾人及女子到了富春茶社,正巧有一人正在說書:“上回說到這周景王有五個兒子俱已成人,于凡人言,君臨天下真龍?zhí)熳?,哪個不想?可你還別說,哎,就有人不想。這周景王四子雖聰穎異常,文采卓絕,卻只醉心于寫字作畫,流連歡場,無心政事,混跡于文人青樓間??善渌淖游幢乜吹眠@么開啊,長子在工部,次子在刑部,三子戶部,五子雖不涉政事,卻已將印在身。四人暗斗多年,近幾年周惠王身體大不如前,暗斗升級為明斗。只不過皇上仍在,也不敢鬧得太厲害罷了……”幾人聽了一會兒,藺惟秋小聲道:“這明著是編了個周景王,誰人不知這究竟是指哪個。”尋了包房進(jìn)去,謝傾戈認(rèn)出沐弋陽的身份,雖然停榭山莊死于千蓮十三式是事實,但沐弋陽等人主動出現(xiàn)在此地,坦蕩磊落。謝傾戈也就沒有上來就喊打喊殺,也心知并不是幾人對手。她不是不悲憤的,但同時也是疑竇叢生。且不說三家一向少問江湖事,連生意與千重閣也是一向有所合作的,就是要動手,也必不會用千重閣看家招牌功夫,這對他們沒有好處,惹了武林眾怒去吞并三家的產(chǎn)業(yè),未免得不償失。按常理講,三起滅門慘案震驚大夏,若真是千重閣所為,必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慘案現(xiàn)場附近,看來事情另有隱情。謝傾戈理順了思路,便主動說起事情經(jīng)過,與沐弋陽他們所知無甚出入。謝傾戈有心借千重閣的力量弄清事實,便道:“沐門主恕我直言,這三起命案是否非貴門所為?”沐弋陽微訝,想不到這女子還有些腦子,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上來打一通。又想到如今停榭山莊被屠也是可憐,聲音便放軟了些:“確非我門所為,若謝小姐肯給予些時日,我門必給你個答復(fù)?!薄昂?,沐門主一言九鼎,我這有個線索,不知沐門主有何想法?!薄罢堉v?!薄靶∶迷鴣硇耪f,似是有人曾監(jiān)視家中。不過不知是誰。你們可有辦法一查?”“哦?”藺惟秋出聲,“何時的事?”“不過半月。可恨我當(dāng)初還以為小妹多疑。若是當(dāng)時提醒,可能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br>飯畢,聶鈞送謝傾戈回住處,百味樓,據(jù)說這招牌的年紀(jì)和若爺爺還在的年紀(jì)一般大了。思及此,聶鈞不禁黯然,送到房門口,謝傾戈叫住了他:“師兄,你可知道白樓?”聶鈞驚詫回頭。此時,沐弋陽房內(nèi),“惟秋,你還記得昨晚簡之說他的身上有個胎記?”藺惟秋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誰,追問:“有什么不對?”“我爹當(dāng)年的密記上,記過一件事?!?/br>第6章白樓聶鈞一路上消化著師妹那些令人震驚的消息,回到分堂仍是不在狀態(tài)。原來江北楊家、淮南景家、停榭山莊居然都是白樓的經(jīng)濟(jì)支柱,供給著白樓維持運(yùn)轉(zhuǎn)所需經(jīng)費(fèi)。這樣一來,兇手的用意就很明確了,是沖白樓來的。白樓是個江湖組織,成立于惠王25年,第一任樓主陸?zhàn)堅窍幕萃跎磉叞敌l(wèi),現(xiàn)任樓主陸華涼二十有三,是陸?zhàn)埖拈L孫。白樓一向以情報準(zhǔn)確及時聞名,據(jù)說也有殺手組織。那么這樣看來,白樓遭到重創(chuàng)千重閣也可能是受益者,那么是沐弋陽在偽裝?一邊下毒手一邊查案以混淆眾人視聽?又或是其他勢力?借刀殺人禍水東引?聶鈞越想越理不清頭緒,感覺仿佛有一個陰謀在緩緩展開,而他還不得其法。這一宿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煎熬。然而他現(xiàn)在尚不知還有另一個秘密在等著他。第二天一早,聶鈞覺得有些頭痛,捏捏鼻梁打起精神來,一下樓就見幾人面帶嚴(yán)肅地吃著早點。他不解地看向沐弋陽,無聲詢問,只見這人原是唇角微勾,看到聶鈞的臉色又皺了皺眉頭,抓過聶鈞放在桌上的手探起脈來:“怎么臉色這樣差?”聶鈞沒防備,不自在地想要縮回手,卻分毫動彈不得?!案螝庥魷位鹕涎住?,沐弋陽側(cè)首喚人,“掌柜的,一杯菊杞茶”。茶上來,聶鈞摩挲著茶沿,一口喝凈,苦菊的清氣與枸杞的甜膩在唇齒間化開,不知是不是錯覺,苦味變淡了一些,人也清明了許多。忽然想起來剛剛要問什么,看向沐弋陽。“景瀲沒死,他的綠水劍出現(xiàn)了?!?/br>什么?怎么可能?!馬車長驅(qū),一路呼嘯,駛向騰州,據(jù)情報講,景家滅門后,遍布大夏的生意一度停滯,大約是景家善名遠(yuǎn)播,又或是背后黑手還沒來得及下手,大部分景家名下的生意依舊如常,既沒亂成一團(tuán),也無人收購。如今景瀲沒死,開始著手收管生意,他是景家最后也是唯一的當(dāng)家,他的現(xiàn)身也許能解決許多疑問,說不定能揭開真相。目前他現(xiàn)身騰州物華樓,景家名下產(chǎn)業(yè)之一。一路上聶鈞心里百味雜陳,特別是現(xiàn)在,面前這人映著余暉,面若桃花,眼波流轉(zhuǎn),一舉一動灑脫不羈卻又優(yōu)雅襲人。藺惟秋已和他談起來,景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