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脫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全世界都想讓我喊爸爸、道長妖嬈[修真]、霸王花[星際]、偏執(zhí)柔情、【快穿】和主角在一起、半江瑟瑟半江紅、變成獵豹怎么破、穿書后我和男主HE了、假如我不愛你
含和許翩翩他們幾個更是跑在最前面,大聲呼喊著任念年。六班的學生中,此時卻不見余衡的身影。班長蔡含聯(lián)系不到余衡,邱從昀也找不到他,畢竟余衡現(xiàn)在不用手機,這學期也沒繼續(xù)住校了。好像自從他的那個夏阿姨出現(xiàn)后,余衡就隔三差五的請假,如果他不來上課,他們壓根就見不到余衡。車子緩緩開起,沒有在學生當中尋覓到余衡,任念年難免有些失落,但看其他學生一路追車相送,還一起放聲大唱著,任念年的心頭也是無比感動,他推開窗戶,朝他們不停地揮手告別。此情此景,令任念年忽然想起恩師安老師說過的話,她告訴任念年,不要輕易介入別人的生命里,又突然抽身而出,這是最大的殘忍與無情。安老師曾經(jīng)是這么教育他的,可安老師卻自殺了……溫柔抽離,便是殘忍。余衡不想這樣,可很多時候,卻是身不由已。大巴車逐漸駛出了車站,任念年卻在這時聽到了鈴鐺的聲響,以及用口琴吹出的旋律,風兒將這些聲音和情感,傳遞給了任念年。頓時,任念年就起身大喊:“司機師傅,停車!”第26章第26章64任念年騙不了自己的心,他最舍不得,也最放心不下的學生,就是余衡。任念年的手機相冊里存著許多張余衡的照片,行李箱里也裝著余衡送他的粉色圍巾,還有那面藍色的小旗子,旗子上有任念年為余衡畫的靈魂頭像,也有余衡的親筆簽名。不到一年的時間,任念年與余衡之間卻發(fā)生了許多。任念年初見余衡時,他還是個打架爬墻,渾身充斥著暴戾,難以接近的少年,可后來……任念年幫余衡一起撿垃圾,收集瓶瓶罐罐去賣錢;和余衡一起坐在墻頭,拉鉤許下承諾;他也給余衡煮雞蛋面吃,請余衡吃柚子,喝柚子茶;和余衡一同抓雞,教他做飯,高舉著橫幅為余衡加油吶喊;而且他一個語文老師,也輔導起了余衡的數(shù)理化。有些事看起來不可思議,或幼稚或瘋狂,卻都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性子孤僻的余衡也慢慢發(fā)生了改變。上周,任念年接到爸爸的電話后,猶豫再三,還是跟六班的學生們說出了自己可能要提前離開。當時在一片的驚訝與嘆惋聲中,余衡面不改色,仍是靜靜的坐在后排,只是他的眼中沒了任何光亮,沉幽死寂,令任念年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竟不忍再多看他一眼。任念年離開的這天,余衡沒和班上的其他同學一樣,跑進車站來為任念年送別,而是在車站外的第一個路口處,吹著口琴,等待著任念年。讓司機師傅停車后,任念年急匆匆地跑下了車。站在任念年面前的余衡,身上穿著那件卡通狗圖案的T恤,這是任念年去年送他的。還有任念年送的小鈴鐺,也被余衡用繩子穿起,系在了手腕上。“任念年,你還走嗎?”余衡又一次喚出了任念年的全名,任念年記得很清楚,這是第二次。這時司機師傅按了按喇叭,催任念年快些,可任念年卻像是聽不到一般,他捏緊了手心,其實從他跑下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于是,任念年搖了搖頭:“我不走了。”余衡眸中閃過驚訝:“真的?”“嗯,我還想再陪你們一會兒?!?/br>沒有聽從爸爸,放棄了一份更好的工作,也讓meimei的期待落空,但任念年并不后悔。如果可以,任念年想要再多一點時間,他很想陪著余衡,陪著那些學生們長大。之前夏笙一直在等余衡的回復,而余衡則在等著任念年,既然現(xiàn)在任念年選擇留下,余衡自然也沒跟夏笙離開。由于美國公司那邊的事情實在太多,夏笙也不能再耽擱了,只好與余衡暫時道別:“小衡,等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br>余衡點點頭。夏笙臨走前,專門給余衡買了部新手機,方便他們聯(lián)系,夏笙也給了他幾張銀-行卡,讓一個保鏢大哥留下來負責照顧余衡。“小衡,如果你突然改變主意,只要你想走,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毕捏嫌侄诘?。余衡:“好?!?/br>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盡管任念年留了下來,卻不再與余衡過多親近。平常除了上課,課后時間,任念年不會再喊余衡去辦公室,說是余衡的成績越來越好,不必再補習了,所以他們私底下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余衡的耳邊,“小余”這個稱呼也變少了,任念年口中的“余衡”,聽起來總顯得陌生而疏離。這一點,不僅余衡本人能感覺到,其他人也有所察覺。邱從昀對比起自身的情況,有些同情余衡:“皇天不負有心人!洺洺那么難追,都被我追到手了,從這學期開始,他都同意和我交往了!余衡,但你和年年老師怎么就……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余衡不答,但他心中明白,任念年在躲著他。任念年這一陣子,每每看到余衡時,總是不禁想起那一天。那一天,余衡翻看著任念年送他的,說他喜歡狐貍,然后竟握起了任念年的手:“任念年,年年老師,我愿意被你馴養(yǎng)?!?/br>任念年當時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抽回了手:“小余,不要說傻話?!?/br>任念年裝作聽不懂,他明白余衡長大了,有了那方面的情愫,但他們是師生,不能再近一步了。萬一太過接近與深入,就太危險了。而且任念年認為,余衡只是沒有走出去,暫時被束縛在了這個小鄉(xiāng)鎮(zhèn)里,等將來余衡去接觸更廣更精彩的世界,也會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從而找到那個對的人。而他與余衡之間,是錯的。時間匆匆,一晃眼就到了五月底,任念年計劃著六月底離開,臨行前,他還想送余衡最后一個禮物。六月初的時候,任念年才主動將余衡約出來,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跟余衡單獨說話了。這次見面,任念年二話不說,就笑瞇瞇地送上了一把吉他。余衡怔住,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任念年倒是很熱情,將吉他塞到了余衡懷里:“小余,你很有音樂天賦,將來可以試著考藝校的,不然就埋沒這份才華了?!?/br>通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任念年發(fā)現(xiàn)余衡不僅會用樹葉吹曲子,口琴也吹得很好;二月份余衡生日那晚,任念年雖說喝醉了,可仍是聽見了余衡唱的那首,嗓音也很磁性好聽。而且余衡對任念年提起過,他想嘗試著演奏各種樂器,尤其是學吉他。聽了任念年的話,余衡輕輕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