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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的心情,拎著行李箱回到自己屋,只是那顆剛剛凍傷的心,在看到滿屋子的灰塵后,更是又疼了一下。 小屋里只有一個簡易單人床和一張書桌,布滿的灰塵就像她的人一樣,不被家里在意。 翌日下午,給老板和童寧發(fā)了微信后,許萍萍在家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院子里傳來許母賠笑的聲音:“萍萍在屋等著呢,快進來坐?!?/br> 許萍萍緊張的像門口看去,卻見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男一女,女人比許母大一些,男人她也眼熟,是同村人的一個男人,仗著家里有點小錢每天調(diào)戲同村小姑娘,三十多歲打扮流里流氣。 緊接著就聽許母說:“這是萍萍,這是小建,你們年輕人坐一塊認識認識。” 許萍萍的心沉了下來,昨天跟老板說父母不會為了錢而賣女兒的話猶在耳邊,今天的相親就像巴掌一樣拍在她的臉上,臉疼,心也被扯的生疼。 許萍萍看向許母:“媽,你不是說讓我見咱家欠錢那人么?” 這話本是想告訴眼前的母子,自家欠別人很多錢,最好離她遠一點。卻沒想到那女人笑著跟許萍萍說:“你媽跟我說好了,要是你嫁進我家,這錢我就替你還了,這里外里,就算你欠我的,見他見我都一樣。” 這怎么能一樣?看著那男人下流的打量她的眼神,許萍萍開始慌了,期盼著童寧聯(lián)系的人快點趕到。 正想拿出手機給老板發(fā)訊息問問情況,就聽自家院子的大門被‘咣當’一聲踹開。 六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穿著背心的紋身男走了進來,大喊,“許萍萍在家么?” 這幾個打手大半的人,本應該是讓人害怕的存在,許萍萍卻是非常激動的跑了過去,“我就是許萍萍,幾位找我什么事?” 壯漢楞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竟然沒按寧寧給的劇本走,差點接不上臺詞。 穩(wěn)了穩(wěn),壯漢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許萍萍?哥幾個是受人之托來催債的,你欠寧哥的那十萬塊錢打算什么時候還?寧哥可是說寬容你好幾個月都沒信了,今兒要么還錢,要么砸東西,你自己選!” 被許萍萍的熱情影響,壯漢差點忘詞,說的非常沒有威懾力,卻足夠讓沒什么見識的屋里幾人慌神了。 許母站在門口有些哆嗦,還是鼓起勇氣問,“你說這死丫頭欠了多少錢?” 壯漢等的就是她接話,不面對許萍萍,他的氣勢又回來了,“你是她媽吧,你家許萍萍欠了我們寧哥十萬塊錢,趕緊把錢湊吧湊吧還給寧哥,不然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陌生女人帶著兒子從許母身后走過:“那個,大妹子啊,你看你家這還有事要處理,我跟小建就先不打擾了啊?!?/br> 眼看相親要黃,大女兒又不知道為什么欠了錢,許母懵的想攔人,卻沒攔住。 大門被悄悄帶上,壯漢給小弟使了個眼色,讓跟著那對母子以防人去報警,卻沒想到高估了那兩人,人家出了大門就當沒事人一樣回家去了,生怕官司惹到自己身上。 聽說過許家一些情況的壯漢冷哼,果然是物以類聚。 被催著還錢,許母心力交瘁,一把將許萍萍推了過去:“冤有頭債有主,她欠的錢你找她要去,我家沒錢,你別找我來。電視里不是有那個什么剁手指么,對,她沒錢,你剁她一根手指不就好了,你們就當兩清了!” 早些年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有人欠了賭債,最后還不上錢被剁了手指,許母覺得這些壯漢都是黑.社.會,應該跟電視劇里的一樣。 壯漢笑出聲:“大嬸,您當現(xiàn)在是什么社會了?剁手指可是犯法要坐大牢的,您有沒有點常識?哥幾個是專業(yè)催債的,我們一不打人,二不罵人,你就算報警,警察來了,我們也就是從院里搬到院外,什么時候你們把錢還了,我什么時候走人?!?/br> 眼看心里完美的提議被拒,許母著急的推了下木呆呆的許萍萍:“你個死丫頭倒是說句話啊,你什么時候欠人這么多錢,都拿去干什么去了,趕緊把錢還給人家??!” 從許母說‘剁手指’開始,許萍萍的表情就已經(jīng)麻木,這會兒被推的一個趔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猛地推開許母伸過來想打她的手,轉身快步跑出了家門。 出了大門的那一瞬間,她聽到許母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沒看見人都跑了,趕緊追?。?!” 第 75 章 許母大喊著‘追人’的表情, 看的壯漢一愣一愣的,十分懷疑許母才是債主。 和她的焦急形成鮮明對比,壯漢表情淡定,就著院子里的木凳坐下:“追什么追?家不是就在這么, 她一個小姑娘什么也沒帶能跑多遠?大熱天的兄弟們都渴死了,你去倒幾杯水給哥幾個喝著?!?/br> 六個壯漢往院子里這么一站,就算什么都不說, 場面也實在是太壯觀, 看多了電視劇的許母, 十分害怕他們有什么過激行為, 于是聽話的進屋倒水。 端著碗出來, 許母略帶討好的跟領頭坐著的人商量:“好漢啊,你看借錢這事吧,它冤有頭債有主對不對, 那死丫頭借的錢,你們在這干耗著,不如出去找找她, 你看是不是?” 喝都沒喝, 水杯往地上隨手一扔,壯漢:“你們是一家人你能不知道?是不是看兄弟幾個沒讀過書,看起來很好騙?人債主說了, 你家許萍萍借錢的時候,可是說了這錢是借來給她弟弟的生活費,她弟弟不是你兒子么?你是她倆的媽你能不知道?” 被杯子摔在地上的動靜嚇了一跳, 許母哆哆嗦嗦的聲音帶了哭音:“我們是真不知道啊,你說這死孩子沒那個能耐,她借那么多錢干什么啊,說什么打給她弟弟了,這不是要害弟弟難過么?我怎么生了這么個玩意兒啊,辛辛苦苦供出來個大學生,在大城市過了一年,還以為多有本事,接過工資沒存下不說,還欠了十萬塊錢,我怎么命苦啊我,這天煞的玩意兒,欠這么多錢不是要人命了么,我這是上輩子作的什么孽啊老天爺!” 許母的哭罵聲不斷從手機里傳出,等最后一句放完,童寧關上領頭壯漢強哥發(fā)來的錄音。 看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許萍萍,童寧無力的開口叫了聲:“萍萍姐?!?/br> 他有心想安慰幾句,但沒經(jīng)歷過這些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種痛苦的。言語太蒼白,童寧知道,許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