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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搞得她跟顧客解釋時,不得不語焉不詳,似是而非。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老頭又看了幾眼柜臺,這才背著手離開。 老頭雖然有時候奇奇怪怪,但每次來都是一刀一刀的買紙,涼柚見怪不怪,繼續(xù)坐在收銀臺后,等待下一個顧客的光臨。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顧客不是很多,等到晚上七點(diǎn)的時候,柜臺里還有三盒酸奶撈。 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甜品早早買完的涼柚,對著柜臺里的酸奶撈眨了眨眼,她是吃了呢,吃了呢,還是把它吃了呢? 好吧,就決定晚飯就是你了! 愉快的做下決定,涼柚轉(zhuǎn)身想把雜貨鋪的大門關(guān)上。 陰云慢慢在天上聚集,大朵大朵的濃墨掛于頭上,眼看一場暴雨將至。 小河邊的護(hù)欄前,一個身穿校服的馬尾女孩背對著涼柚而站,低頭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也許是被對方背影那化不開的悲傷打動,涼柚關(guān)上店門的手頓住。 觀察了一會兒,見對方雙手支在護(hù)欄上,一只腳踩在護(hù)欄最下邊,另一只腿高高抬起…… 涼柚大腦反應(yīng)奇快,見勢不對,趕忙沖了過去。 攔腰將校服小女孩從護(hù)欄上扯了下來,因?yàn)閼T性,涼柚抱著小女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小年紀(jì)怎么就想不開了呢,”驚魂未定,涼柚剛想教訓(xùn)對方幾句。 “轟隆轟隆” 天邊驟然響起驚雷,眼看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地上,小女孩被扯坐在地上,只呆呆的一言不發(fā),仿佛丟了魂。 傾盆大雨將至,涼柚也不忍心一個小小的生命在自家門前消失,索性干脆把人連扶帶抗的帶進(jìn)了屋里。 幸好小女孩初中年紀(jì),身體很輕,涼柚又因?yàn)樵旒埍哿τ兴黾?,這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人安置在了收銀臺后的椅子上。 “呼……”,涼柚吐了口氣,試圖用自己輕柔的聲音感化小女孩,“小meimei,你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么?如果憋在心里難受,可以試著說出來哦。” 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對她的話有些反應(yīng),但并沒有開口。 見狀,涼柚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才好,對方就像失了魂般,她本就沒有安慰人的經(jīng)驗(yàn)! 沉默在兩個人之中蔓延開來。 門前的這條街沿著小河而建,水深齊胸,外面又馬上要下暴雨,水位上漲,看起來就像是悲劇上演的序章。 這種情況下,涼柚根本不敢讓小姑娘離開。 對方一動不動的坐著,涼柚幾次試圖讓對方開口,都沒有得到回復(fù)。 想了想,涼柚轉(zhuǎn)身把今早剛剛放入貨架上的羅紋紙拿了幾張出來,放在了小姑娘面前的柜臺上,“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試著寫出來,我不偷看也不打聽,寫出來,你就不用憋在心里啦,是委屈是生氣,都可以發(fā)泄一下。” 柜臺上面原本就放著涼柚昨天用來寫字的鋼筆,涼柚小心翼翼的勸說著,拿起鋼筆塞到了對方的手里。 鋼筆冰涼的觸感點(diǎn)在手心,小女孩有些機(jī)械的低頭,看著柜臺上擺著的羅紋紙。 素白的紙上隱有橫紋,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喚醒了房梓楠有些飄忽的神志,許是小jiejie的輕聲細(xì)語讓人覺得溫暖,房梓楠握著鋼筆的手抬了起來,在紙上開始寫了起來。 初時下筆有些停滯,似乎不知道該從哪里寫起,隨著字?jǐn)?shù)的增多,房梓楠的手越來越快,鋼筆劃過紙上的痕跡越來越深,似乎要寫盡自己的委屈與不平。 寫著寫著,原本素白的紙上漸漸滴開一朵淚花,一朵,兩朵,三朵。 “哐”地一聲驚雷炸響在門外,緊接著,‘嘩啦啦’地大雨傾盆而下。 手一抖,‘嚓’地一聲,紙張因?yàn)樘^用力被鋼筆劃出一道三角傷痕。 鋼筆筆尖陷在破損的地方,停滯不前,房梓楠松開手,‘啪’地把鋼筆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崩潰大哭出聲,嘴里還罵道,“去他媽的狗男女!賤人!渣男!根本不值得老娘為你們?nèi)ニ?!?/br> 涼柚早在對方開始寫字的時候,就自動退離了一段距離,此時也不過去勸說,只任由對方謾罵發(fā)泄。 坐在椅子上的房梓楠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為什么做錯事的是別人,想不開的卻是自己? 但她又實(shí)在想不明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么?為什么男朋友劈腿的時候那么理所當(dāng)然? “楠楠,這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們倆約好了互換對象,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女朋友啦?!?/br> 房梓楠當(dāng)時只覺得晴天霹靂,一個小長假的功夫,自己的男朋友為什么變得這么陌生?什么換對象?為什么要換對象? 見她不說話,男朋友似乎有些不滿,摟過身邊的隔壁班女生就親了一口,“幸子都答應(yīng)了,楠楠你聽話,別丟我面子?!?/br> 隔壁班女生最近迷上日漫,非給自己起了個昵稱叫‘幸子’,原本親昵的稱呼此時聽來無比惡心。 房梓楠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想到自己今后要被陌生的男生親吻,房梓楠接受不能,無視身后的呼喚,轉(zhuǎn)身就跑掉了。 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進(jìn)的這家店了,剛剛想要跳河自殺的她仿佛魔障了一般。 第 20 章 憶起剛剛種種, 房梓楠捂著臉,趴在柜臺上, 哭得不能自已, 還喃喃著“對不起?!?/br> 如果不是有好心小jiejie把她從護(hù)欄上拉了下來, 現(xiàn)在的她怕是成了無名河里一具女尸, 大雨會把她的尸體沖向不知道的地方。 父母發(fā)現(xiàn)她放學(xué)沒有回家, 會出來尋找,這么大的雨,誰也找不到她, 等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 恐怕已經(jīng)泡的腫爛。 父母親人痛哭失聲,沒人知道她為什么會想不開, 他們也許會自責(zé)是不是當(dāng)父母的沒有做好, 讓女兒出了事。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慘劇差點(diǎn)上演, 她對不起父母的栽培,對不起老師的期望, 也對不起自己活了這么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里, 是人是狗分不清, 為了渣男差點(diǎn)枉送性命。 而渣男也許還會和哥們笑著說, “這就自殺了?太脆弱了吧?” 或者是摟著那個隔壁班女生親親,然后說,“還是你懂事聽話?!?/br> 親者痛,仇者快, 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