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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生動,“又來打擾了,薛爺爺?!?/br>薛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棋譜,對眼前一幕早已見怪不怪。他問:“鳴宇也來了?”祁寄點頭:“來了。”他另一邊小.腿也掛上了兩只黑貓,連鞋尖都被剩下幾只貓咪蹭著用小腦袋拱起來。“鳴宇剛拿了國際數(shù)學奧林匹克競賽的參賽名額,下個月就要去阿根廷參加比賽了?!?/br>“好,好啊。”薛老爺子一連夸了兩聲,從藤椅里起身,“他在客廳呢?我去看看?!?/br>“在呢,”祁寄小心避開腳下的毛茸茸,轉身幫老爺子拉開門,“麻煩薛爺爺了?!?/br>薛老先生擺擺手,朝屋內去了。將推拉門關好,祁寄這才有機會回應這些黏人的小家伙,他蹲下來,把拼命想往自己身上爬的橘貓抱起來。“胖胖,你是不是又重了,嗯?”結果祁寄抱著橘胖剛想站起來,就掛了一身的貓。“喵嗚~”聽著此起彼伏、歡欣發(fā)甜的叫聲,祁寄只能無奈地失笑。真是甜蜜的煩惱。也幸好他穿的長袖,裸.露皮膚的過度敏感大多又只對人類發(fā)作。不過饒是如此,被這么多寶貝當貓爬架扒著也絕對不是件輕松的事。祁寄好不容易才拖家?guī)Э诘刈叩介T廊下的木桌旁,從桌上筐簍里拿出幾個毛線團和長條彩帶,挨個分給貓咪玩。祁寄從小就招小動物喜歡,走在路上都會被平白碰瓷,時不時還會撿到一些狗狗和貓崽。他沒條件養(yǎng),上學時會把撿來的貓貓狗狗送到學校的動物保護小組。在家附近撿到,就會送給附近的動保協(xié)會,或是送到這對老夫妻這里來,給喜歡貓咪的于奶奶養(yǎng),養(yǎng)得稍微健康一點了再找其他愿意收養(yǎng)的人。于奶奶家的貓咪脾氣大都非常溫和,更不會傷人。有些沒有安全感的野貓被撿回來,在于奶奶的悉心照料和教導下也都漸漸適應,找人收養(yǎng)的時候也很受喜歡。薛老爺子和于奶奶都是F大的正職教授,退休之后又被學校研究所返聘,平日里少不了會有學生上門,加上眾多老友,想收養(yǎng)貓咪的人有時還要排隊。平日里貓咪們洗澡除蟲都會直接去小區(qū)里的寵物醫(yī)院,醫(yī)院院長是于奶奶的學生,打個電話就能上門來接,并不麻煩。祁寄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做一些給貓咪剪剪指甲之類的小事。祁寄把橘胖抱到腿上,圓.滾滾的貓咪在他大.腿上攤成一張貓餅,露著肚皮給他摸。祁寄把它揉軟了,從小盒里取出專用剪刀,握住橘貓的爪,捏著rou墊把爪尖擠出來,細細地幫它修剪。“咔嚓”“咔嚓”的細碎聲伴著橘胖舒服的咕嚕聲同響,小咪和黑板兩只黑貓蹭在祁寄腿邊,低頭啃著自己的rou墊吃。幾只小貓在祁寄鞋面上滾成一團,眼巴巴地仰頭排隊等著被抱。風來,院里古槐沙沙作響,草木蔥蘢,庭院安寧,碎金般的夕陽光芒灑落,將所有事物籠上一層溫柔的光暈。等祁寄哄完所有貓咪回到室內,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走回客廳,屋里開了暖黃色的大燈,薛老爺子和于奶奶正坐在桌旁看一道題,銀發(fā)挨著銀發(fā),時不時討論幾句。祁鳴宇坐在對面,正在紙上演算著什么,落筆極快,唰唰地寫著長串的數(shù)字。聽見動靜,祁鳴宇抬頭看了祁寄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xù)演算。祁寄沒打擾他們,從旁邊茶幾上拿了本書,坐在沙發(fā)上看。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三個人才討論完。“我就說這個題型我三年前見過,就是變了個說法。”薛老爺子把紙上的數(shù)字圈起來,點了點,“你看看,就是這個思路吧?!?/br>“是是是,老頭子厲害?!庇谀棠绦︵粒澳阋詾檎l都跟你一樣,能記住那么久之前見過的偏題怪題呀?”“偏是偏了點,但是這個思路還是很有用的?!毖蠣斪影鸭埻频綄γ妫瑔?,“鳴宇啊,你們這回比賽的輔導老師是誰?”祁鳴宇說了個名字。“哦,小葛啊,老關的學生。”薛老爺子扶了扶玳瑁眼鏡,“他思路不錯,就是好勝心強,對學生的期望值高了點。”于奶奶問:“就是前些年出題那個?”薛老爺子點頭:“就是他?!?/br>他轉頭對祁鳴宇說:“你不用受別人影響,做自己的就行了。”祁鳴宇低低應了一聲:“嗯。”于奶奶見祁鳴宇一直沒怎么展顏,以為他緊張,也安慰道:“鳴宇,你的能力在這兒呢,不用緊張,平常心對待就好。”祁鳴宇這才又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謝謝老師?!?/br>祁寄在旁邊聽著,他記憶力好,但數(shù)算能力還是比不過祁鳴宇。薛家這對老夫妻一位是量子力學教授,長江學者,退休院士;一位是經濟學教授,桃李滿天下。二老也是因為惜才,又從祁鳴宇小時候就認識他,才會時不時地提點一下他。哄完貓說完題,祁寄和祁鳴宇就準備離開。老兩口的飯也做好了,要留他們吃,被祁鳴宇婉拒了,說家里也已經做好了飯。聞言,老夫妻也沒勉強,于奶奶拿了個干凈的提袋,裝了滿滿一兜自己做的槐花包子送給他們,還找了好些種類的水果,一應讓兄弟倆帶走。這些水果都是學生送來的,老兩口吃不完,留著也浪費。而且這些水果都是常見品種,不貴,貴的他們自己也不會收。心意推脫不掉,兩人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了家。到家已經是七點多,祁寄先去沖了個澡,洗完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祁鳴宇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桌前,聽見他出來也沒有抬頭。祁寄坐到餐桌前,剛拿起筷子,就聽見祁鳴宇問。“IMO的報名簽字怎么回事?”祁鳴宇聲線偏啞,毫無感情地說出這句話,聽起來總讓人覺得有些陰沉。“嗯?”祁寄把筷尾朝下,在桌上磕齊,夾了一顆rou丸,“簽字怎么了?”“……”祁鳴宇本想發(fā)作,看見祁寄吃東西才強忍下來。“誰同意簽字了?我又沒說我要去參賽!”祁寄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