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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溫柔又那么絕情呢? 絕情的連一次信任不肯給他,連再多一天的時間都不肯給他,才剛剛從他床上百般纏綿地爬起來,轉(zhuǎn)頭就能決絕地用那么慘烈的方式離開,他才從溫柔鄉(xiāng)爬起來,余韻還沒有徹底消散的時候,就被一腳踹進冰冷的血池,險些浸死在那猩紅冰涼的血水里面。 他吃了很長時間的精神來類抑制藥物,一度險些進了療養(yǎng)院,要不是他心如死灰地撕扯那本書,意外得知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浴室,和死在他浴室里面的這個女人。 或許他活不了一輩子那么長,因為他的精神狀態(tài)一度很不好,服用的藥物產(chǎn)生了副作用,他甚至有時候分不清夢里和現(xiàn)實,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可這個女人,她好端端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于賀坤來到這里快要三個月了,他每一天都在跟著她,看著她,觀察她,想要在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的悲傷和愧疚。 但沒有,越是觀察,于賀坤就越是恨她,恨的牙癢癢,他怎么會對這樣一個沒心肝的人動感情,為什么會被她弄的這么狼狽不堪。 看到她和別人**的那一刻,于賀坤真的恨不能生生把她嚼碎吞了,她裝的好一副柔弱憂郁,很輕易的就能勾起那個男孩的疼惜,她竟然還在他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遲疑了,她憑什么?! 她怎么敢! 把他變成這樣,拋棄,現(xiàn)在她憑什么接受別人,還想過美滿的生活?! 于賀坤心里燒起了大火,這火越來越旺,幾乎要把他五臟六腑都燒焦了,嘴里面溢出了一股苦澀焦糊的味道。 這世界上最狠心的人,甚至不是歇斯底里的拋棄,是她再見他,怎么還能這么平靜,只有不在乎,才會平靜。 于賀坤在簡悠悠平靜的雙眼中粉身碎骨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艱難地邁動了雙腿,拉著簡悠悠上了車。 簡悠悠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她現(xiàn)在還有不真實的感覺,被于賀坤拉進車里面,坐在副駕駛上,安全帶像是束縛帶一樣的扣在身上,于賀坤靠過來的時候熱度超標,簡悠悠簡直要被燙傷一樣的偏開頭。 于賀坤坐在駕駛位,整個人陰沉的不行,他咬破了舌尖,控制住自己即將崩盤的情緒,抓緊方向盤,緩慢地吸氣,吐氣,車子平緩地滑入街道。 一路上于賀坤很沉默,簡悠悠也一個字沒有說地看向窗外,車子在下了主干道,駛?cè)牒営朴茙缀鯖]有到過的天價別墅小區(qū)的時候,她才有些焦躁地舔了舔嘴唇。 問道,“你帶我去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后一句話簡悠悠問的有些語氣縹緲,于賀坤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直接加快了車速,很快車子拐入一棟戶型寬廣的二層別墅門口,簡悠悠心里暗自震驚了一下,估算了一下這里的價值,這別墅起步得六千萬往上。 她咽了口口水,又掐了下自己,疼得一咧嘴。 于賀坤沒有注意到簡悠悠的表情,他一路把車子飚進了車庫,因為剎車不及時,前頭距離墻面只有不到一掌的距離,簡悠悠瞪著眼嚇壞了,于賀坤在停車的那一刻就趴在了方向盤上,半晌都沒有起來。 他手顫得厲害,他沒打算見她的,不打算要她,他發(fā)誓自己只是看看她把自己甩了能過的有多好,想無聲無息的就消失的。 可他還是沒能忍住,每天都像是行走在滿是刀尖的萬丈懸崖之上,膽戰(zhàn)心驚的怕滑落進去,最終還是滑落了。 太卑微了,太難堪了,被那么用抹布一樣的用了之后,甩的那么干脆,那么決絕,他還追來這個世界上趕著,他到底是有多賤,多沒有女人要! 她在這世界比在他的世界還要丑,瘦巴巴的,彎腰的時候脊骨像一根刺,扎的他眼睛疼,時常帶著土掉渣的黑框大眼鏡,頭發(fā)總是亂糟糟的,臉還是那張素淡的臉,卻顯得灰暗很多,沒有一點看頭,干癟的跟個沒長開的小學(xué)生似的! 他為什么要把她帶回來! 于賀坤趴在方向盤上無聲地顫抖,簡悠悠坐在副駕駛沉默了一陣子,還想問那個問題,“你為什么在這里?!?/br> 但最終只是動了動色澤素淡的嘴唇,問道,“你沒事吧?” 于賀坤呼吸急促了片刻,簡悠悠伸出還帶著干涸血跡,和手臂烏青了一小塊的手拍了拍于賀坤的肩膀,“坤哥……你沒……嗯!” 于賀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起身紅著眼睛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修長的手掌托住她的下顎,似乎一用力,就能捏碎她的脖子。 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貼著簡悠悠的鼻尖說,“別叫我坤哥!” 簡悠悠脖子上覆蓋著于賀坤guntang的掌心,感覺到了他的戰(zhàn)栗,說實話,她也有點顫抖,自己都不知道是源于什么,卻識相地閉嘴,不說話了,只是用堪稱無辜的眼神看著于賀坤。 她的模樣,在世界有美化成分,像是開了濾鏡和微調(diào),但現(xiàn)實世界,其實也好看,不過這種好看不是吸引人眼球的那種,是一種普通程度上的好看。 現(xiàn)實中連明星都算上,沒有人會好看的像于賀坤這樣,簡直像是假的。 她嘴唇有點干澀,靠近嘴角的地方起了一小塊皮,剛才吃的粉色的草莓冰淇淋有一點點干涸在了她的嘴角。 很小的一點,可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近得呼吸可聞,近得簡悠悠覺得于賀坤下一刻就會吻上來。 但他最后只是堪稱惡劣地甩開了簡悠悠,偏過頭咬了咬牙說,“看來你拿了我的錢,騙了我之后,在現(xiàn)實中過的真的很不錯?!?/br> 簡悠悠啞口無言,于賀坤不回答他是怎么來的,簡悠悠索性也就不問了,她還是覺得不真實,于賀坤明明是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出來。 這幾率就像你走在街上,突然遇見了魯智深,他還給你表演了一把倒拔垂楊柳一樣夢幻。 車里彌漫著高溫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簡悠悠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于賀坤看,在確認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于賀坤被她看得坐立難安,恨她恨得要死,卻又渴望她。 渴望她的體溫和任何在他懷中的反應(yīng),什么都好,只要不像尸體一樣死在血水中冰冷無覺。 她已經(jīng)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變成了于賀坤的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念,如果說在他們上次分別之前,她再多呆一天,于賀坤會把書還給她,放她走,他會勸說自己死心,會痛苦,卻不至于形成病態(tài)。 可她那么慘烈的死去,為了離開他選擇了那么震撼的方式,于賀坤的噩夢中都是她,他經(jīng)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催眠,想要封存這段記憶,但不僅沒有封存成功,連最深處小時候的記憶都一并解開了。 他停不下來去想她,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因為愛,還有渴望她重新鮮活地站起來,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