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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四分五裂。葉行衍獨自進了高樓的某處公寓里,沒有開燈的屋子顯得有幾分冷清,他獨自煮了點冷凍食品當(dāng)作晚飯后,去書柜拎了本書出來看。偏偏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葉行衍心不在焉地地亮起手機屏幕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jīng)近九點了。鬼使神差般地,他打開通訊錄,撥通了杜若飛下午給他輸入的那個電話號碼。.楚天河正在貴賓室候機,他百無聊賴地看著面前一方掛壁小電視放廣告——“……安全隱秘,暢通順滑,精準定位,給您極致體驗?!?/br>“……”電話鈴聲響了,楚天河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若是在往常,楚天河會選擇直接掛掉電話,可是這一次,大約是因為廣告實在太過無聊,所以他接起了這個陌生來電。“喂?”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楚天河聽到了忽然急促的呼吸聲。人的直覺是種很難說清楚的東西,它反應(yīng)了一個人長久的希冀和妄想,并會在下意識里做出準得可怕的引導(dǎo)。楚天河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幾拍,他低聲問道:“是行衍嗎?”對面仍然沉默,沒有回應(yīng)。楚天河輕輕喟嘆了一聲:“難得你主動聯(lián)系我,就打算這樣什么都不說嗎?”葉行衍開口反問:“我們之間還能說些什么呢?”“不知道說些什么的話,不如你給我唱首歌?”“……”葉行衍說:“我不會唱歌。”“你不會唱啊,”楚天河低笑:“那我唱給你聽吧?!?/br>也不等葉行衍回應(yīng),楚天河輕哼起一首西語歌,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唱起歌來更是增添了幾分磁性,歌聲輕柔,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就在耳畔縈繞,低述思念。唱完后,楚天河問:“好聽嗎?”葉行衍不答反問:“楚天河,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怎么看你的?”楚天河失笑:“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你還能問出這樣無情的問題?!?/br>葉行衍困惑起來,他剛想追問下去,便聽到楚天河在那頭說:“行衍,我喜歡你。即使你拒絕回復(fù)我的郵件,即使我已經(jīng)選擇了放手,但是我不會否認自己內(nèi)心,也不會否認喜歡你的這個事實?!?/br>聽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葉行衍猶遭雷擊,但他還是抓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急切地問到:“你的郵件?什么郵件?”楚天河不可思議道:“我給你的郵箱發(fā)了許多封郵件。”“哪個郵箱?”“hotmail?!?/br>“那個郵箱我已經(jīng)很久不用了!”“……”楚天河沉默下來,說不清此時是何感受。喜悅嗎?他并不是拒絕回復(fù)你的消息,只是并沒看見而已。失落嗎?你曾經(jīng)所有的努力和深情就仿佛是一個笑話。無奈嗎?就好像有的時候,錯過并不是錯了,而是過了。葉行衍聽到了手機背景音里傳來了機場的通知登機的聲音。“不,不,你等一下,你等我一下……”葉行衍焦急地撲向自己的電腦,他迅速打開郵箱網(wǎng)頁,開始嘗試著輸密碼。第一次,密碼不對。第二次,密碼不對。第三次,密碼仍然不對。有工作人員走過來,友好禮貌地提醒楚天河登機時間已經(jīng)到了,楚天河沖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第四次,仿佛老天眷顧,葉行衍成功地登錄了已經(jīng)廢棄數(shù)年的郵箱。收件箱里躺著滿滿的近400封未讀信件,每一封都出自同一個人——楚天河。閃爍個不停的未讀提醒就仿佛是哀哀嘆息,一聲接著一聲,道著有誰望穿秋水又有誰始終不知自。“對不起、對不起……”葉行衍聲音已經(jīng)嘶?。骸拔也恢?,我以為你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楚天河突然問:“行衍,你想見我嗎?”“我想見你,”葉行衍哽噎道:“我想見見你……”楚天河笑了:“等著我?!?/br>.陳師傅是一名老司機。他知曉該市每條大路的監(jiān)控,能熟練違規(guī)超速;他清楚各類小巷窄道,能靈活躲避交通高峰;他載過無數(shù)不清的乘客,能從一個人的談吐判斷他的身份。而現(xiàn)在他車上的這一位,三更半夜孤身從機場出來,神色匆忙舉止卻仍然得體,即沒有同伴也沒有行李……陳師傅覺得他可能是個高智商罪犯。“小伙子,”陳師傅一臉深沉:“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啊?!?/br>楚天河微笑道:“師傅,這年頭誰還說不出個故事來?”“是這理!”陳師傅說:“得叻,你哪去???”楚天河報了地址。“呦,那公寓離機場可有段距離?!标悗煾嫡f:“去干嘛呢?”“我上門推銷去?!?/br>“你驢我呢?”楚天河說:“哪能呢,我真是去推銷東西?!?/br>陳師傅懷疑道:“兩手空空賣什么?”楚天河笑容不減半分:“我自己唄?!?/br>陳師傅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可以啊,小伙子,大半夜還這么拼?”楚天河說:“沒辦法,他說他想見我。”只因為你說你想見我,所以無論多大風(fēng)多大雨,無論怎樣的艱難險阻,我都會去見你的。陳師傅嘖嘖有聲:“坐穩(wěn)啦,走起!”.冬天的夜晚,無人的街道,寒冷,清寂,呵氣成霧。夜幕上連薄云都沒有,月明星稀。葉行衍摩挲著冰涼的指尖,他已經(jīng)在這等了近一個多小時,暴露在冷風(fēng)中的面頰逐漸失去了溫度,變得有些蒼白。他有些不安,又有些焦慮,那是一種面對未知事物的心情。“行衍!”他聽見一直在等待的人,用熟悉的聲音呼喚他,于是所有的不安化為烏有,葉行衍回頭,看見楚天河大步向他走了過,然后一把將他摟進了懷里。懷抱溫暖得讓葉行衍險些淚目。楚天河抬手搓了搓他凍得通紅耳朵,笑道:“你就這么想見我?。窟@么冷的天還在外面等?!?/br>葉行衍反手抱住楚天河:“郵件……你發(fā)了那么多封,要是我早點聯(lián)系你的話……”“不晚?!?/br>楚天河低頭吻住了葉行衍冰涼的唇,沿著唇線舔舐了一番。葉行衍有些緊張地扯住他的衣角說:“唔……回家去再、再……”“你真的想好要引狼入室了嗎?”楚天河輕笑:“我可是憋了三年了?!?/br>葉行衍面上有些緋紅,一言不發(fā)地拉住楚天河的手就往公寓走。楚天河笑著動了動指尖,于是兩人十指就相扣在了一起。第18章【十八】清晨的時候,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