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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側(cè)頭問她:“對了阿沅,我突然想起來,端午節(jié)……就下禮拜,要回家吃飯嗎?” “……” “就我媽問的,咳,我是突然、突然想起來,”他不敢抬頭,別別扭扭指了指手機,“她今天還打電話跟我說,端午節(jié),要是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好了,讓我問問你在上海的話,能不能一——” “端午節(jié)可能不行。” “???” 舒沅其實剛才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尤其是言下之意的小小暗示,提醒得動作一滯。 但繞過某些人話里話外的小心翼翼,明白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心里也就平和下來,反倒有些為“老夫老妻”之間的謹言慎行而略感失笑。 不過算了,以后慢慢改吧。 她想。 末了,只同樣一本正經(jīng)解釋:“端午節(jié),我要去隔壁孫阿姨家吃飯,已經(jīng)先約好了?!?/br> “隔壁?……為什么?” 話雖如此,蔣成卻明顯有些想不通。 “她也不是咱們家里——” “不是是不是家里人的原因。” 舒沅糾正。 想起前些天剛回家,孫阿姨給自己開的那兩個小時婚姻大講堂,尤其是自己被打擊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心虛場景,又不由自主尷尬地輕咳兩聲:“是……她之前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對方是她特別好一朋友的兒子,之前還幫我照顧了一段時間橙子,就我在香港那段時間,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再加上早就約好了,讓我端午去隔壁吃頓飯?!?/br> 蔣成:“……” “現(xiàn)在——現(xiàn)在肯定是不成了,雖然一開始也沒打算成,但是孫阿姨一直特別照顧我,之前都說好了,現(xiàn)在說不吃就不吃也不太好,所以我想著,還是當(dāng)面跟人陳阿姨道個歉,別讓孫阿姨太難做,所以,端午節(jié)那個飯還是要吃的……你覺得呢?” 她滿臉誠摯。 問題是。 他、他……他能怎么覺得? “這樣。” 蔣成只能點頭。 表示對此“完全不知情”,被提醒了白恍然大悟的蔣少,強掩悚然一驚的虛汗,悶頭扒了幾口飯,低聲應(yīng)和:“那、那確實還是,還是要吃的?!?/br> 出乎意料的“隨和”。 舒沅見狀,愣了愣,又試探性地開口: “……你不覺得,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沒有。” “……也不用跟我一起去吃飯?” 換了平常,這不早就都搶著宣示主權(quán),肯定擠破頭也得跟去了? 舒沅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不等他回答,又沒忍住,抬手幫他擦了擦汗。 “是不是太辣了,我看你一直出汗?!?/br> “沒,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開空調(diào)吧?!?/br> “那我去開開,你先吃,等會兒我下去遛橙子,順便送你出門?!?/br> ——為了避免媒體追堵,暴露舒沅的身份和住址。這段時間蔣成只是常來這邊吃飯,到了晚上,依舊還是得回別墅住,這樣媒體即便拍到照片,也只是拍到他一個人早上從別墅出發(fā)去公司上班而已。 蔣成聞聲,還是乖巧——且有些過分殷勤地連連點頭。 ……今天居然連賴著不走都沒有? 舒沅滿心疑慮地起身。 要不是知道蔣成應(yīng)該不可能這會兒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這幾天突然有新歡了?還是突然轉(zhuǎn)性了? 蔣總心里尬笑:呵,呵呵。 殊不知,也就她起身的瞬間。 蔣成瞬間摸過手機,額角青筋直跳,直接點出方忍微信。 【新微信不是禁用了嗎?!】 【你怎么沒跟我說端午要吃飯的事?】 【速回?!?/br> 【五分鐘后給我電話?!?/br> 與此同時。 彼時正在家,和醋桶老板特意搭線介紹、防止他對老板娘有不軌之心的新女朋友你儂我儂的方特助,陡然一聲慘叫。 完了完了! 怎么忘記這一茬了—— “……怎么了?” 女朋友大驚之下,從他身邊翻身坐起。 方忍顧不及回答,滿頭是汗,一下手腳并用般飛快下床。 “方忍,你這是……” “別問了親愛的!” 一邊說話,一邊急急忙忙穿褲子,平素泰山崩于面前也關(guān)他屁事的方特助,這會兒只知道沖身后一個勁擺手,“再說真的命都沒了!” 說著,他趿拉著拖鞋就往客廳走。 一開門。 “媽!” 方忍話音發(fā)顫,開口就喊: “我不是跟你說了,端午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09 05:29:55~2020-06-10 23:28: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伊敏、你說有一日總會揚名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問問 33瓶;半生蝶 10瓶;小怪 3瓶;4Xxxx_ 2瓶;PINK、斐、欣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chapter50 次日下午, 就在舒沅臨出門、準備趕往城南中學(xué)前夕,忽而收到公司法務(wù)部那頭傳來的消息。 電話來得匆忙。只說就在剛剛,黃浦區(qū)法院的傳票已經(jīng)發(fā)至她在公司的代理信箱。 “估計對面催得很急, ”Boran說, “我們聽到風(fēng)聲, 有很多媒體都打算圍繞這件事, 近期推出專題報道?!?/br> “關(guān)于校園暴力?” “不是,這個話題太敏感, 只有極個別的敢寫, 聽公關(guān)部的同事說, 大部分都是圍繞關(guān)注青少年心理的主題?!?/br> “……” 舒沅一時啞然。 雖說立案審理和媒體追蹤都早在意料之中。 但說到底,無論是這一天到來的期限, 還是媒體的關(guān)注重點偏移, 都實在比她想象中來得太快了些。 甚至仿佛十多年前的處境重演。 每一個人都在關(guān)心著死去的那一個, 活著就是有罪。 她心頭泛起說不出的酸澀意味。 只輕呼一聲,招手示意走在樓道前頭的蔣成稍微停步,隨即便壓低聲音, 抱住手機追問:“……所以具體的開庭時間是?” “一個月后?!?/br> Boran不急不緩,在電話那頭答復(fù)她:“不過也別擔(dān)心時間緊張。舒小姐,答辯狀之類的文書,我們會先幫你草擬好, 之后再給你看一遍,才會確定終稿。” “那我提供的那些證據(jù)都……” “放心,包括你昨天拿給同事的U盤, 還有以前個別同學(xué)的證詞,這些證據(jù)我們都有做整理。” 大概所有職業(yè)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工作遭人質(zhì)問。 專業(yè)人士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