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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和書里差別太大了,顯得特別臉譜化。這里這幾句臟話,還有這里這個,第七頁,這個參與霸凌的場景不應該加,會給人感覺前期在故意丑化他。” 說話間,她“唰唰唰”,劃去了許多作為原作者實在看不過去的“名場面”。 結(jié)果剛放下筆,還沒來得及繼續(xù)翻頁,就正對上那頭女編劇忍不住翻出的連連白眼。 果不其然,對方下一秒就開腔。 “但舒老師,如果按照原書本身來拍,節(jié)奏也太慢了吧。” “……” “我看書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江天……哦不對,原書里他叫秦升,這個秦升,在整個女主角受害的過程中也太矛盾了。一會兒特別好,一會兒特別置身事外,沒有轉(zhuǎn)變的過程???我明白,你是想表達青春期小男生那點自尊心嘛,但是現(xiàn)在觀眾最愛看的不是心理戲了舒老師!誰愛看他個大男人想那么多???就是渣男就行了嘛。然后‘渣男回頭’、撕心裂肺,再最后加一個誤會解除的戲,就比較直觀、也比較戲劇化懂吧?我們是做過市場調(diào)研的,這個你放心,舒老師。還有,你看這里,我還特別給加了一場男主角成年后的戲,你把前面都刪了,后面還怎么顯得有沖擊力?” 舒沅被人劈頭蓋臉“教育”一頓,云里霧里,但出于禮貌,還是按照她的提示翻到第六十五頁。 結(jié)果一看內(nèi)容,差點眼前一黑。 【江天成在雨中嚎啕大哭,膝蓋在石板地上磨得通紅,卻還固執(zhí)地一步一步爬向決然離去的她。】 【他笑了,臉上分不清是雨還是淚,只看著遠處相擁的兩人,輕聲說著:“你從來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方愿,只要你愿意回頭,我可以……把命都給你啊”(大雨烘托氣氛)?!?/br> 眼見著這四不像里,后頭竟然還有男主大發(fā)神威,逼得葉家人和當年同學集體道歉,同時和母親恩斷義絕,最后挽回女主芳心的戲碼,舒沅終于忍無可忍,“啪”一聲,極速翻過面去。 另一個中年男編劇見狀,忙問她:“不滿意嗎?” “這就對了,其實我也覺得改完之后劇情不是特別合理。按道理,秦升年輕時候本來就對女主角……就那樣對吧,他沒有特別一下子就愛上她的理由嘛,男人都是外貌協(xié)會,我建議可以把女主角這個外貌設定改一下,改成大美女,那她受欺負的理由就可以是長得太漂亮啊,被女生排擠什么的。反正都是表達男主有多悔恨失去了心愛的人嘛,浪子回頭,換個漂亮點的流量更有說服力,也更上鏡點?!?/br> “不行,”舒沅皺眉,“他喜歡她的原因——” 話音一頓。 “他喜歡她的原因……” 原本下意識要爭辯的話突然哽在喉口。 還沒說完,趁此機會,又有一個年輕的編劇老師興奮插嘴:“怎么不行呢?不然這個感情過渡確實不太行,舒老師,我不知道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哈,就是感覺這個故事里吧,全程女主角都沒意識到自己被愛,關(guān)于秦升的表達太少了,這才是他們分開的主要原因吧?” “要不這樣,其實我覺得那個孩子吧,完全沒必要打掉。反正是,就讓她帶著小孩念書唄,別拍那種艱難部分,就拍她好mama的形象就可以了,然后回國,小孩幫忙mama找老公,湊巧找到男主角,這不就合理多了嗎?也不用管前面什么邏輯,就主推這個‘萌寶’,觀眾壓根不會想前因?qū)С龊蠊氖拢胬蠋?,你覺得呢?” 舒沅:“……” 話都讓他們說了,她還說什么? * 與此同時。 青禾大廈四十五層,路亞娛樂,行政總裁辦公室。 ——“霍先生,不好意思。沒通知你就突然過來,看來影響了你開會的進度?!?/br> “……不礙事?!?/br> 伴著一陣座椅推拉的細響。 和樓下的喧鬧嘈雜不同,依次進門的兩人中,率先發(fā)聲落座的,正是這次突然造訪的“貴客”之一,當下香港商會代理總理事,鐘氏集團與SZ集團的實際掌權(quán)人,鐘邵奇。 相視之間,兩個老熟人各自頷首示意,對面而坐。 就在秘書布茶間隙。 也沒等對方自報來意,霍禮杰索性開門見山:“鐘生,上次見還是在意忱的滿月宴上吧?這次來是出什么大事,還勞煩你和蔣先生專門跑一趟。” “沒有那么夸張,不過突然就來,確實是有點唐突?!?/br> 鐘邵奇聽出他話里不虞,只淡淡笑笑:“具體的事,等阿成打完電話我們再談,霍先生,不介意等一會兒吧?” “……” 與霍禮杰承襲自生母、混血深邃的面孔不同,這位鐘家太子爺生得端方俊秀,言談舉止間,從不掩一派溫文氣場。 話已至此,霍禮杰只得勉強點頭。 卻不想,尚未安靜夠三秒,他手機上突然蹦出的數(shù)條信息便打破這難得寂靜。 等他在桌下一目十行、看清短信具體內(nèi)容,主客之間,更是氣氛倏變,平和氣息蕩然無存。 “怎么了?” 鐘邵奇見狀,出于禮貌,低聲問了句:“霍生,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有什么……” “這句話該我問你。” 霍禮杰打斷他:“鐘先生,你這次來,究竟是為了生意,還是為了人情?” 就在兩分鐘前,他還以為鐘邵奇不過是想玩一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畢竟鐘家人一向八面玲瓏,看到蔣家在內(nèi)地聲勢漸壯、年前甚至越過宋家,在福布斯榜單上橫跨數(shù)名、躍升而上,肯定會要籠絡一二,以便持續(xù)在沿海地區(qū)發(fā)力。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 如果剛才發(fā)來的信息上,所言都是屬實,那也就意味著,眼前這個溫文儒雅的青年,竟然是門外的蔣成——那個出了名傲氣果決的蔣家太子爺,名義上鐵板釘釘?shù)谋砀纭M瑯拥?,對方這次過來,也根本就沒有搖擺談判、從中牟利的可能,純粹就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強龍不壓地頭蛇”的情況,讓蔣家太子爺在香港受丁點委屈罷了。 這還怎么談? 霍禮杰怒極反笑,藍眸生寒: “鐘生,你們倒還真把這層關(guān)系瞞的嚴嚴實實,生怕人知道——” “確實,”鐘邵奇答,目光狀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刻意掃過他手機屏幕上,仍持續(xù)蹦出信息的頁面,“……所以霍先生竟然在我攤牌之前先知道了這件事,我也很驚訝?!?/br> 畢竟,世人多只知鐘老爺子膝下一兒一女,長子早夭,長女鐘靈遠嫁國外,卻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或者說,只有極少極少數(shù)人還能記得,他還有一個極為疼愛的養(yǎng)女,是弟弟去世前過繼到他名下,同樣自小飽受寵愛長大。 只可惜,既是養(yǎng)女、又是親侄女的鐘秀,自小毫無繼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