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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天,有時候考慮不周全。 只是,也請你對我多點耐心,給我多一點時間,好不好? 當然,三年前,她或許也給過他時間,選擇,機會,只是他以為總有退路,從不去面對。 蔣成默然片刻。 回過頭去,又看向書桌上那熒熒亮著的手機屏幕。 說來也是戲劇化。 明明他長了這么一張人見人愛的臉,每年前仆后繼想上他床進他房間的人,出去能排一個連,他怎么就偏偏這輩子栽她身上了? 當然,如果要他給回答,也絕對不是僅僅因為她出現(xiàn)在合適的時候,占盡天時地利這樣需要“恰好”來成全的理由。 而是,是她成就了他,從各方面。 所以他也絕不會放棄她,僅此而已。 * 蔣成走回桌前,拿起手機。 這次他深思更久。 末了,卻只是在對話框里發(fā)出波瀾不驚的一句:“舒小姐,聽說你除了香港,還在愛丁堡念過研究生?” 這次對面不洗澡了。 雖然也停頓了許久,但好歹認認真真回了一句:“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了?!?/br> 他說:“我之前也在愛丁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請欣賞。 “那些年我們所不知道的成崽”。我甜嗎我甜嗎(真誠臉)——但是下一章真的很甜! 二更本來以為能寫完的orz,但是有個關(guān)鍵的情節(jié)點還是想再琢磨琢磨,四點了太困了,最近通宵太多總感覺心臟時不時不太舒服,今天不通宵了orz我們還是晚點見吧,今晚再更~ 感謝在2020-05-25 03:15:06~2020-05-25 21:43: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ath.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時生、不我不在 2瓶;宋雨薇、程栗行、熙禾元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chapter33 ——“我之前也在愛丁堡, 呆過很長一段時間?!?/br> 雖然最后確實得到了回復(fù)。 但其實“任先生”這條信息發(fā)到舒沅手上,時機卻著實不算太好。 畢竟,就在五分鐘前, 她還正為思緒卡頓的新卷首語焦頭爛額, 兀自咬著指節(jié), 翻來覆去改著那么一兩個字眼。 心情莫名焦躁到爆, 哪里有心情去翻什么手機? 她愁眉苦臉地撐頰看向屏幕。 【我們的人生因何而壯麗?我曾以為答案一定關(guān)于愛情。 然而愛情的結(jié)尾并不一定盡如人意。 而慢慢的,我卻終將學(xué)會原諒不那么盡如人意的自己。】 到底哪里感覺不對? 她念叨了近兩個小時, 始終想不明白個中原因。 事實上, 也正是這種江郎才盡般筆拙的焦慮感, 從回國后就一路伴隨著她。 當生活走向安穩(wěn)和富庶之后,脫離了最初那種急于傳達自我的緊迫感, 她再也無法再像最初奔赴愛大時那樣激情澎湃, 用充滿感情的文字表達自己關(guān)于生活的痛悟。 她失去了一個作家對于生活的觸感。 ——或者說是痛感。 所以, 她同樣再也無法停留在創(chuàng)作的時期,從“校園暴力”的主題,去深入人類烏合之眾的本質(zhì), 去窺探這個社會如何刺激她的自我保護心態(tài),審視自己對于蔣成一度無法擺脫的依賴與愛從何而來,去反思,去掙脫, 去省悟。這對于一個寫作者而言,幾乎是致命的。 舒沅放下電腦。 她窩在沙發(fā)一角,而橙子乖巧地窩在她腳邊。 脫離了白日里的喧囂, 四面寂靜,此刻她卻只是無聲抱住自己,在一個無法突破的問題里打轉(zhuǎn)。 【舒,永遠不要為一時的肯定停下腳步。】 腦海中,卻忽然又浮現(xiàn)那年初次入圍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傳記部門時,目睹自己的欣喜非常,導(dǎo)師維特教授給予的忠告: “你我都明白,寫作是個苦工,何況你是一個純粹的體驗派。雖然學(xué)了這么久‘怎么寫’,歸根結(jié)底,你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寫什么’——這些技巧和工具永遠都只是為你寫出想寫的故事而服務(wù),你的靈感永遠來源于生活,所以,當你的生活不能給你快樂或痛苦的反饋,也就是說,當你走向安逸的時候,你的寫作生涯,實際已經(jīng)終結(jié)?!?/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當時她怔然許久,末了,只是下意識問:“我一直都在試圖走出高中留給我的傷痛。但出版后,我想我至少已經(jīng)做到了一半,遲早有一天,我會徹底走出去,那時候的我應(yīng)該怎么做?” 維特看出她的迷茫。 笑了笑,大手拍拍她肩膀。 “希望生活并不總留給你新的傷口?!?/br> 最后他說:“但或許,舒,當你寫完了使傷口結(jié)痂的故事,哪怕為了自己,你應(yīng)該試著去發(fā)現(xiàn):如何在傷疤上刺出玫瑰?!?/br> 在傷疤上……刺出玫瑰? 字面意思她懂,然而怎么去寫,又該寫什么,舒沅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也正因為她參不透,想不通走出死局的辦法,所以才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從開局極好、捧回沉甸甸獎杯的青年名筆,到現(xiàn)在,雖然不想承認,但淪為三流愛情家,她只用了一年半時間。 猶如她所有的生命力,都在寫出那個充滿疤痕的故事后枯竭,她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讓更多人從故事中得到啟發(fā),停止傷害,但那之后她還應(yīng)該做什么?她不知道,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甚至如果不是WR的上級負責人湊巧在這個點打來電話,跟她商量過兩天能不能去趟香港,跟霍禮杰方面的團隊見個面、討論劇本,她的深夜苦悶還要再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 也拜其所賜,她剛想放下手機,就注意到任方發(fā)來的消息,莫名其妙,突然提醒了她許多關(guān)于愛丁堡的往事。 正心煩著,遂想也沒想,便回復(fù)了句:“是啊,怎么了?” 談話就此開啟。 舒沅越聊越訝異。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對面那個聊天時情商極低、極度不會找話題的話題終結(jié)者,竟然在聊到許多風(fēng)聞趣事時,與她有不少難得共鳴。 他們一會兒一起吐槽愛丁堡永遠避不開的啤酒炸魚排薯條套餐和喝了上癮的威士忌。 一會兒,又分享在那買來的格子裙和羊絨圍巾,充滿J.K羅琳故鄉(xiāng)自豪感的哈利波特元素,和永遠大排長龍的大象咖啡館,各種各樣千奇古怪的節(jié)日; 他們還一樣喜歡卡爾頓山的日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