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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回答,于是又一次追問。 舒沅眨了眨眼,她控制不住平白無故鼻酸的情緒。 只依稀想起,數(shù)月前買好藏在書柜深處的避孕藥應(yīng)該還剩下很多——蔣成通常自己都會做保護措施,所以輪不到她來用藥,也想起蔣母在那天談話的最后勸她,【蔣成的性格受不了激,越是逆著他來,他越要跟你作對。沅沅,你真的決定了的話,mama攔不住你,但是mama希望你不要用沖動的方式解決問題。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可以試試……先分居吧,好不好?】 【mama記得你一直很想去倫敦大學(xué)深造,我會和Dr.古聯(lián)系,幫你拿到研習(xí)的名額。到時候,你可以先在倫敦讀兩年書。如果分居這兩年,你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改變,回來后,再正式起訴離婚,怎么樣?】 許許多多的情緒和想法,一口輕而淺的嘆息從喉口深處飄出來。 到最后,比起回答,她更像是安撫面前的“小孩”,像是無奈的,無底線的縱容,或者說是毫無辦法。 只是淡淡說:“隨你吧。” * ——可這種事怎么能是隨你。 蔣成受夠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平和,平和中帶著一種漠視,從小到大,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來,舒沅看他的眼神永遠是瑩亮的,情動時濕漉漉的,哪怕不開心或受委屈時,依舊帶著那種永不動搖似的、渴盼被擁抱被需要的感情。 她什么時候變得像個大氣的假人了? 他說不清是氣是怒,忽的一把拖住她手,往里,隨即狠狠關(guān)上車門。 車早已開到別墅車庫,四下無人,自然沒人聽見她幾聲短促驚呼,下一秒,已是無從反抗地被壓制在下方,背緊抵著座椅。 他帶著醉意的吻隨即傾身而下。 寬敞的后座足為他提供了諸多空間,即便唇舌交纏,她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冰涼,扣在腰間。無奈多年夫妻,他熟悉她的身體甚至勝過自己,于是她只能猶如溺水的魚任他擺布,任由他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掃在臉頰,呼吸近在頸側(cè),兩人身體幾無空隙,而她微微別過臉去喘息,手胡亂動著,終于摸索著抓住他的右手。 在最后一步到來之前。 她啞了聲音,求饒似的低聲說:“回房間好不好?回房間?!?/br> 蔣成:“……” 在這種時候掃興無疑是大忌,被欲望沖昏了頭的男人從不聽人告饒。可她不曾經(jīng)歷過這些,只憑直覺本能行動,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然而,蔣成還是停下了動作。 染上絲絲情/欲的桃花眼乍而清明,他低聲喘息數(shù)秒,沉默著,伸手幫她整理衣擺。 不知想起什么,又忽的脫下身上西裝蓋住她腿,隨即從她身上退開。 一切只從他們踏入別墅時重新開始,周而復(fù)始。 蔣成仿佛找到了新的樂趣,因為無論她怎么裝,怎么平靜,但在這種時候時常是無法控制的。她的眼睛會重新變得霧蒙蒙,淚涔涔,她的聲音重新變得細聲細氣,有時斷斷續(xù)續(xù)字不成音,她甚至?xí)乱庾R抱緊他。 直到累得無力下床,他抱她去沖洗,又用浴巾裹著她抱回床上。 舒沅濕淋淋的長發(fā)鋪陳枕巾,眼睫似閉未閉——她每次這種時候都貪睡。 他看著她長發(fā),有些無從下手,明明吹風(fēng)機在她手里可以是卷發(fā)器、可以是烘干機,但在他手上就是只會對著一處狂吹,一不小心頭發(fā)鉆進風(fēng)筒,險些飄出股焦糊味,她嘶叫一聲,驀地撐著半邊身子坐起。 “這個吹風(fēng)不好用。” 他立刻解釋,一臉無辜。 舒沅:“……我花三千找人代購的?!?/br> “便宜沒好貨,貴也不一定有好貨。” “你別強詞奪理,”舒沅被他折騰狠了,這會兒難得沒好氣,一把奪過吹風(fēng),剛要吹,忽而瞧見他自己頭發(fā)也濕漉漉,貼在頰邊,配上那眉眼,莫名有種奶乎乎的錯覺,登時心里怪怪的,伸手招他,“你過來,我吹給你看?!?/br> 于是場景竟又倏而一變。 他睡在她腿上,她像從前那樣梳理他頭發(fā),攏在指間,耐心地一絲絲去吹。 期間浴巾險些滑落,她懷疑起這人惡趣味,忍不住隨手拽起個枕頭便打他,又起身去披了件外衫。 找衣服時,正好翻到自己平時背去上班的文件包,她站在那遲疑了半分鐘,還是半彎下腰,從里頭翻出一個淺黃色的文件袋。 帶著那文件袋回到床邊,蔣成一眼看見,果然問她:“這是什么?” 舒沅坐到床邊,他腦袋靠上來,吹風(fēng)機的響動遮過她不正常的心跳聲。 “我之前看中了香港一套房子,想買過來,你幫我簽個字?!?/br> “副卡權(quán)限不是都開了嗎,錢不夠?” “不是,只是房子畢竟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給你看看比較好。” 蔣成聞聲,倒也沒有過多懷疑,只伸手解開文件袋上緊繞的棉線,將里頭厚厚一疊A4紙攏出來。 兩枚訂書針釘在左上角,不多不少,正好把她想擋住的內(nèi)容擋好。 他捏著左上方,一目十行地隨便翻了翻那些地產(chǎn)文件,有英文有中文,該有的紅章都有,一式兩份。中間還夾雜著些繁瑣手續(xù)轉(zhuǎn)讓的確認書,但她一開始就表明立場說“給你看看比較好”,語氣中淡淡信任親熱已足夠把他籠絡(luò),是也他更沒有多想,匆匆看過便做了結(jié)論:“你喜歡就買吧,我沒意見?!?/br> “那簽字吧?!?/br> 舒沅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來一支筆。 蔣成遂坐起身來,文件放在膝上,幾頁一翻,他毫不猶豫便下筆,簽上自己大名。 手里忙著,還不忘笑她:“平時沒看你對買樓有興趣,阿沅,我還以為你真的要無欲無求了?!?/br> “只是看大家都愛投資,所以也試一試?!?/br> “試吧,想買就多買點——”他簽完最后一頁,蓋上筆帽,將文件塞回袋中,一并交還給她,“反正我們自己家就做地產(chǎn),你賠光了,我免費再送你幾棟?!?/br> 他心情好時就像小孩,好似哪怕你說要天上月亮星星,他也能隨手給你摘來。 舒沅難得真心同他笑笑。 收好文件,又拍拍自己腿上枕巾,“哪有這么倒霉,我算過了,不會賠的。來,把頭發(fā)吹干吧。” * 蔣成這天終于學(xué)會了怎么給女孩子吹長頭發(fā)。 雖然中途還是好幾次扯痛她,服務(wù)待遇遠不如她教得細致,但好歹學(xué)會了,還是值得夸獎的。 她于是湊到他頰邊輕輕一吻,被他反過來蹭得頸邊發(fā)癢。 唯恐他一時又有新動作,舒沅趕緊催他睡覺。 “早點休息吧,”她熄了窗邊臺燈,睡回被窩里,“明天你不是還要回新加坡?我?guī)湍愣怂狞c半的鬧鐘?!?/br> “好早?!?/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