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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我們要的又不是男孩兒,而是死嬰和已經(jīng)夭折的孩子,再不濟(jì),活著的孩子也是女孩兒啊,誰家不要的你們看見就買下來不就得了?!?/br>歸淵和緋蛾一下子都被這話給弄懵了,說得好像女孩兒不是人一樣。“這個……鎮(zhèn)長啊,我們也只是求子,男孩兒女孩兒無所謂的,要不您給我們求個女孩兒就行了,用不到嬰神給、給我們送男孩兒?!睔w淵試探著說。果然,鎮(zhèn)長一下子又生起氣來:“什么叫女孩兒也無所謂?女孩兒就是不行,求女孩兒你們還來做什么?趕緊滾!”緋蛾和歸淵面面相覷,總覺得意料之中的事發(fā)生了可又很意難平。“那既然你這么看不起女孩兒的話,外面的那些女孩兒嬰靈我拿走了啊?!背聊艘粫?,緋蛾直接開口要嬰靈。鎮(zhèn)長頓時目眥欲裂:“你們!你們是誰!別想動那些水缸一下!來人啊——有人搶水缸了——”“喂喂喂你叫什么?”緋蛾緊張地回頭看祠堂大門。沒一會兒,大門就被人踹開,漢子們都拎著家伙,惡狠狠地盯著祠堂里的歸淵和緋蛾,其中還有之前見過的、說是不相信神鬼之說的獵戶。緋蛾驚奇地看著外面那個獵戶,詫異地問:“那個獵戶,你家娘子不是說你不相信這些神鬼之說嗎?你也不愿意送走那些尸骨?”獵戶殘忍地勾起嘴角:“我是不信啊,可是,你們拿走了那些水缸,我家的兒子怎么辦?我們還要傳宗接代的!”“畜生?!本p蛾啐了一口。歸淵散去化形術(shù),抓住緋蛾的手臂,對眾人說:“既然各位都不愿意,那就等著天道降下天譴吧,那個時候,真的后悔也來不及了?!?/br>祠堂里的人被歸淵這一手嚇了一跳,有些已經(jīng)放下了武器,抖著手,以為歸淵和緋蛾就是神明,而且怪罪他們來了。然而后面的鎮(zhèn)長看到這一幕,整張臉扭曲了起來,喪心病狂地喊道:“快!他們是妖怪!打死妖怪!不打死他們嬰神要怪罪下來的!難道你們不怕嬰神怪罪嗎!”漢子們猶豫了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舉起家伙沖歸淵和緋蛾圍了過去,眼底閃著惡意的光。緋蛾嘆了口氣,變回原形:“所以才說世人愚昧啊……”歸淵一言不發(fā),攬過緋蛾的肩膀,使了個傳送術(shù),將兩人傳送回竹林外。見他們回來,師兄們都迎了過來。大師兄問:“怎么樣?”緋蛾義憤填膺地罵了兩句才說:“他們就是故意了,用女孩兒、死嬰、夭折孩子的尸骨換一個什么嬰神來供奉,然后能讓人生兒子,明明嫌棄那些女孩兒,卻不肯讓我們帶走?!?/br>“嬰神又是什么東西?有這種神嗎?”大師兄奇怪地問。歸淵嘆了口氣,接上話頭:“他們說的,應(yīng)該就是山里那個東西分的分||身吧,這么多嬰靈用來供奉,很容易養(yǎng)出一個神不不魔的東西?!?/br>“重點(diǎn)是他們不肯讓我們?nèi)プ邒腱`,這樣的話要怎么辦???”緋蛾擔(dān)憂地看向身后的竹林。大師兄安撫地笑笑,拍拍緋蛾的肩膀:“這個倒不用擔(dān)心,方才師兄我跟師父請示過了,他同意我們用法術(shù)將嬰靈直接移走?!?/br>“真的?”歸淵驚喜道。“真的。”大師兄點(diǎn)點(diǎn)頭,“師父算到三天后天道會降下天災(zāi)處罰這個鎮(zhèn)子的人,讓我們把能救的嬰靈都救走,山里那個……就沒辦法了?!?/br>山體的紅光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黑漆漆這么一座山,完全想不到里面還住著一個由嬰靈組成的魔。后來的事緋蛾甚至不愿意回想,鎮(zhèn)子上的百姓看到他們想搬走那些水缸自己又抵抗不了,干脆一一砸碎了。大師兄們道歉說不帶走了都不行,鎮(zhèn)長直接下令將所有水缸砸碎,免得外人覬覦。緋蛾氣不過直接動手定住了他們,可是定身術(shù)完全不管用,鎮(zhèn)子里的百姓身上浮現(xiàn)一層薄薄的紅光,而且鎮(zhèn)子里的老幼婦孺都跟著一塊出來了。那些婦人和孩子身上的紅光更重,顯然已經(jīng)被山里的魔給cao控了。都是人,殺了是孽障,一個個打過去又人手不夠。歸淵和緋蛾想沖到山體上線解決了那個魔,卻被一道紅光打了回來,十三師兄和十五師兄在下面接住他們。大師兄頂著暴雨在那頭喊:“山體在吸收百姓的性命,打不過了,你們快求雷!我們?nèi)ゾ葖腱`!”還好之前九天神雷隔斷了嬰靈和山體的聯(lián)系,不然這山體估計今晚就能成魔。歸淵和緋蛾趕忙畫陣捏訣求雷,黃符送上去之后天雷降下,直接打在山體上——紅色的嬰兒被打出山體,跟山一樣高的嬰兒眼睛漆黑,滿嘴獠牙。竹林里的百姓失去cao控之后紛紛軟倒在地,而那個鎮(zhèn)長還有一口氣喘著,趁師兄們沒反應(yīng)過來,偷偷溜到一個水缸旁邊,直接開砸。大雨中看不見聲音也小,歸淵和緋蛾趕回去才看到還醒著的百姓在跟鎮(zhèn)長一塊砸。這回沒有山體的魔控制,緋蛾和歸淵給他們下了強(qiáng)力定身術(shù),隨即一刻不敢耽擱去救剩下的嬰靈。第47章第四十七回然而即使已經(jīng)盡力去做了,依舊有上百個嬰靈沒救回來。歸淵和師兄們跟著老方丈在寺廟里清點(diǎn)數(shù)目,順道念經(jīng)安撫嬰靈們躁動的氣息;緋蛾則跟師弟們上山挖泥巴,準(zhǔn)備給嬰靈重塑身體。重新捏出來的嬰靈泥身上纏著紅線,必須等怨氣散盡、重新投胎之后紅線才會掉落。緋蛾一個個給嬰靈們擦干凈身體,又上了香,回頭看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出發(fā)的歸淵。“小和尚,你說他們什么時候才能重新投胎啊?”緋蛾忍不住問。歸淵也給嬰靈們上了香,合掌敬拜:“也許,得幾十年后吧,畢竟怨氣那么重,而且投胎也得看緣分,有時候啊,可能就是緣分未到?!?/br>此間事了,歸淵和緋蛾又得重新上路了,還好歸淵接手的活也不急,不然客人都要來投訴了。路上兩人又路過那條河,這回河里沒有穿著紅衣的水鬼給歸淵菊花了。再往前就是那個鎮(zhèn)子,沒有嬰靈做養(yǎng)分之后,山體迅速枯敗,外面的竹林也結(jié)了竹米,估計再過不久,竹林也要沒了。“要去看看嗎?”歸淵見緋蛾一直往那邊看,便開口問。緋蛾點(diǎn)頭:“想去看看,當(dāng)時那個獵戶家的女主人其實(shí)也知道自己鎮(zhèn)子里的事吧?那她為什么還要找我們過來?”鎮(zhèn)子里的男人全部不見了,只留下一些婦人和小孩。兩人找到獵戶家,開門的就是那位婦人,明明別人都是愁容滿面,唯獨(dú)她看起來似乎特別高興。屋子里的小孩兒怯生生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