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臣謹記在心?!?/br>又過了幾日,陳望之考問貍奴功課。太傅懶洋洋的沒什么精神,但依舊讓小太子心驚膽戰(zhàn)。“貍奴不錯,是弟弟們的榜樣。”宇文徹深感滿意,招呼貍奴過來,摸摸腦袋,笑著問道,“貍奴年紀也不小了,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陳望之立時怒目而視,宇文徹視而不見,笑呵呵道,“告訴父皇,喜歡什么樣的,父皇給你尋個合心意的太子妃?!?/br>貍奴看看陳望之,搖搖頭,“不……不喜歡。”宇文徹道,“那咱們父子偷偷說,不要讓太傅聽見?!北鹭偱叩狡溜L(fēng)后面,壓低聲音道,“來,告訴爹爹,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貍奴伸著脖子往外看去,陳望之沒有跟進來,便拍了拍胸口。宇文徹忍俊不禁,追問道,“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和氣的,”貍奴嘀咕,“軟軟的,唉,”突然嘆口氣,極為認真地望著宇文徹,道,“父皇呀,你喜歡廣陵侯,可是廣陵侯好兇,總咬你?!?/br>“你懂什么,”宇文徹把手藏進袖子,“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就說廣陵侯多慮了——好了,去玩吧?!?/br>第148章番外打賭起先,八月十五,陳望之生辰。廣陵侯脾氣執(zhí)拗,誰的禮也不收。在朝堂之上一如往常,宇文徹也沒提這件事。散朝后有好事的聚在一起聊天,耳語道,看來陛下這是徹底撕破臉嘍。也怪陳望之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為官一途,萬萬不能學(xué)他。就這么著到了夜里,陳望之卻不得不收禮。貍奴手捧金玉環(huán),小小一個,穿的圓圓滾滾。另一個更小的路還不太會走,搖搖晃晃,被董琦兒牽在手中。兩個孩子恭恭敬敬跪下給陳望之磕頭,陳望之紅了臉,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道,“太子叩拜如何使得……”宇文徹高興,多喝了兩杯,“這是家宴,如何使不得!”陳望之瞪他一眼,宇文徹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蹭過來,“你臉紅了?!?/br>“沒有!”陳望之大怒,宇文徹愈發(fā)得意。吵鬧整夜睡下,起來后陳望之就回了侯府。宇文徹抱起來請安的貍奴,點點他的小鼻尖,道,“又跑了,你說怎么辦?”貍奴也沒辦法。廣陵侯兇巴巴的,長得再好看他也怕。前年有一會兒廣陵侯不兇,他看見廣陵侯抱著父皇的胳膊睡覺。后來有弟弟了,廣陵侯又開始兇了。看出了兒子的為難,宇文徹說,“別怕,父皇想辦法。”秋季圍獵,陳望之不得不“隨駕”。宇文徹打到了一頭巨大的野豬,烤rou喝酒。突然瞇起眼睛,說,光喝酒沒意思,不如擲骰子玩。我贏了,你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你贏了,我就答應(yīng)你。宇文徹手氣欠佳,陳望之根本不怕他,就點點頭。結(jié)果奇了,擲了十次,陳望之都輸。宇文徹哈哈大笑,“上天幫我!”“你想做什么?”陳望之問。宇文徹拍拍肚子,“那個……一個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別——”很多人看到廣陵侯紅著眼睛沖出了君上的帳篷。至于下一個月么……宇文徹說,朕作為父親,答應(yīng)兒子的不能不做。陳望之被他按著,怒問,你答應(yīng)他什么了?!宇文徹笑瞇瞇,總之朕會努力,愛卿你就受著吧,嘻嘻。第149章番外七夕節(jié)小段子1多年以后,貍奴長大了。有一天帶著兒子進宮,宇文徹見到孫子,非常高興。父子賞月飲酒,宇文徹失落道,他這個人,一去這么多天,寫來信也是問政事,最后才問一句朕的身體。貍奴說,父皇生病的時候,太傅最緊張不過,沒日沒夜守著。宇文徹苦笑,他是怕朕早死了,你還小,這國沒人治。貍奴說,太傅愛著父皇呢。宇文徹說,有么?貍奴說,有。宇文徹抿了抿酒,貍奴嘆口氣,低聲說,雖然愛著父皇,卻說不出口……其實他心里,想必也很難過罷。2陳望之收到兩封信。第一封公事公辦,他記下要點,又去看第二封。第二封寫得很長,用詞也不那么講究。筆跡潦草,想來是酒后所書,信筆游龍。信里寫,最近天氣轉(zhuǎn)冷,你還好么?我在宮里,覺得沒意思。你為何還不回來?太子妃又有孕了,若是女兒,我想給她取名無憂。這些天來你不在身邊,我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對鏡自照,確實大不如從前。人如草木,一歲枯榮。不知我還能活多久?夜里睡不著,總想嘆氣??墒抢狭肆T,心氣消磨……陳望之將信讀了又讀,眉頭漸漸收緊。翌日得報,宇文徹病了,先是風(fēng)寒,復(fù)又發(fā)熱,昏沉不醒。陳望之當(dāng)即胸口一悶,怔了怔,當(dāng)即策馬回京。等沖進宮里,章士澄帶著兒子和徒弟在商量對策,陳望之抓住章士澄,問他,“什么?。俊?/br>“就是老了?!庇钗膹卣f著,突然發(fā)現(xiàn)陳望之手腕磨破了皮,鮮血淋漓,急的坐起來,“怎么搞的?”陳望之不理他,只問章士澄,“到底什么?。俊?/br>章士澄說,“沒大礙,多休息,心情寬松就好?!蹦沁呌钗膹卦缣麓玻踔愅氖中奶?。陳望之騎馬用不上力,就想了個辦法,將韁繩做長了,牢牢捆在腕上。“疼不疼?”宇文徹這回真覺得頭昏,“你也是,著什么急……”陳望之說,“我能不急?!”宇文徹訕訕,讓章士澄趕緊給陳望之包扎。夜里用過膳,宇文徹醞釀一番,笑道,“我錯了,以后你別……”他想說,以后你別離開我了。那些事,交給年輕人去辦,你留在我身邊。可陳望之愣了很久,才說,“沒事了?!?/br>“你的手……”“沒事了。”陳望之居然沒生氣,宇文徹惴惴不安。夜里睡得熟了,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他站在樹后偷偷盯著陳望之瞧。他知道這是夢,于是在夢里嫌棄自己,一晃那么多年過去了,做祖父的年紀了,怎么還如此幼稚。迷迷糊糊地又想,陳望之手腕傷了,就好好養(yǎng)著,在宮里養(yǎng)著,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一個人鉆進懷里,頭靠在他起伏的胸口。宇文徹聽到陳望之低低的啜泣聲,像春雨打在心頭。對不起啊,他翕動嘴唇,又難過,又有點高興。3宇文瑞一抬頭,陳望之立在走廊盡頭,長眉不展。“太傅?!庇钗娜鸺涌炷_步,“您回來了。”陳望之從沉思中驚醒,低聲道,“殿下。”“太傅一去兩個月,父皇日日思念?!庇钗娜鸬?,“茶不思飯不想,看誰都不順眼。小妹去勸,父皇板著臉,把她嚇哭了,這才哄了一哄?!?/br>陳望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