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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趕忙深吸一口氣,壓下驚慌,抱怨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聽人哄?”江辭風(fēng)側(cè)眸看宋麒:“你是姑娘家么?”“這是一種體貼,一種溫柔?!彼西锠庌q道:“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會設(shè)法先讓你安心。”江辭風(fēng)仰靠在圈椅里,斜看著宋麒:“我要是遇上這種事,你會管我死活?”“當(dāng)然?!彼西钄蒯斀罔F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哥們兒,怎么可能在危難時刻棄你不顧?”江辭風(fēng)笑出一口小白牙,點頭道:“也是,我和你的兩個堂哥都清楚你對我有多忠誠。”“你這人怎么這么記仇呢?”宋麒氣嘟嘟斜眼,背叛大英雄的事還能不能揭過去了!“我記仇?我要是記仇,凌子逸就是我假扮的了?!苯o風(fēng)默然盯了宋家小胖子片刻,終于開口:“為什么?”“什么為什么?”宋麒有些緊張。“為什么選你堂哥,那時候?!苯o風(fēng)盯著宋麒。宋麒也盯著江某,心跳加速。江某嚴(yán)肅起來的時候,瑞鳳眼會瞪成單眼皮,下巴斂起,眉峰就顯得陡峭,有點兇兇的樣子,但還是很好看。可他怎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不過是小時候玩鬧的事罷了,誰記得清為什么?好吧,宋麒當(dāng)然都記得!是因為江某說自己根本不想跟他玩,受父親逼迫,才屈尊來找他!這件事說出來實在太羞恥了,要宋麒承認(rèn)自己抓著煎餅,躲在江某家窗戶下,等他吃完午飯?如果讓江某知道他有多期待大英雄接他回家,知道他當(dāng)時流的眼淚,都是因為江某隨口敷衍師兄的一句話……這不是助長江某的得意情緒嗎!“因為我哥私下里……拜托我選他。”一種說不清楚的好勝心,讓宋麒撒謊了:“你老打贏他,一點情面都不留,連射飛鏢都贏了他,他很不服氣,就找我商量,幫他挽回點顏面?!?/br>江辭風(fēng)瞇起眼:“你是為了你哥的顏面,不得已才背叛我?”宋麒道:“對!”江辭風(fēng)嗓音低沉地開口:“可我挑戰(zhàn)你哥的時候,你偷偷踢了我?guī)啄_?!?/br>雖說宋麒的小胖腿沒什么威力,但還是對年幼時的江辭風(fēng)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哪有愛妻幫著大妖王打丈夫的道理?宋麒一下子蔫了,窩在圈椅里軟塌塌看著江某,百口莫辯。連這點小動作都被江某發(fā)現(xiàn)了!其實他當(dāng)時并沒有踢江某,在一旁偷偷抬腿,想要絆倒江某,讓他輸?shù)?,但是不成功,有幾次還差點把自己絆倒……“你根本不想跟我走?!苯o風(fēng)得出殘酷的結(jié)論。“不是……”宋麒認(rèn)栽了,決定說出實情:“江某,其實那天……”“二位少主,”突然有道童走進(jìn)偏廳通報:“宗主有請?!?/br>兩人只好暫時放下個人恩怨,起身去見南宮宗主。那群前輩依舊面無表情,看見兩個少年走進(jìn)來,便有一個長老開口道:“江少主,您認(rèn)得出這字跡么?當(dāng)真出自邱何默之手?”江辭風(fēng)一愣,余光與宋麒對視一眼,不知道這群老古董是在詢問,還是在試探,便反問道:“諸位前輩沒能辨別出來?”那長老回答:“我們并不識得邱何默的字跡?!?/br>“那你們剛剛看這么久……”江辭風(fēng)一不留神沒憋住調(diào)侃,好在話沒說完,就被宋麒用胳膊肘一捅,又改口:“晚輩也無法辨別,邱道長想是傷情嚴(yán)重,所寫之字全然不成章法,晚輩只是查驗過血跡,并不確定是否出自邱長老之手。”南宮長老們面面相覷,竟?jié)u漸露出贊許的神色——這江家后生倒是耿直誠懇,非常符合南宮氏的偏好。“既然證據(jù)不確鑿,你為何如此信任這位宋少主?”一位長老開口問。江辭風(fēng)思索片刻,朗聲堅定道:“憑我對宋麒的了解?!?/br>宋麒一愣,心口一陣歡跳,垂眸掩飾嘴角欣慰的笑意。“他根本沒這能力掀起這場風(fēng)波。”江辭風(fēng)坦白說出后半句話。宋麒立即用殺人的目光瞪向江某!“此言有理?!蹦蠈m長老們紛紛點頭附和。宋麒:“……”到底哪里有理了你們不要亂接話!“我們可以引你二人去九黎淵察看,但不允許你們解開封印,以免釀成大禍?!蹦蠈m宗主給出了最終決定。“不解開封印,怎么知道宋懷旭還在不在其中?”宋麒問。“你們隨我來?!蹦蠈m宗主站起身,一眾長老也緊隨其后。宋麒與江辭風(fēng)跟在南宮青洲身后,隨長老們翻山越嶺。接近九黎淵時,周圍愈發(fā)寒氣逼人。奇怪是這寒氣并非氣溫下降,也沒有風(fēng),只是讓人感到?jīng)鲆鈴墓穷^縫里往外鉆。眾人都不說話,氣氛愈發(fā)瘆人。宋麒便扮作沒心沒肺地隨意開口詢問:“南宮伯伯,宋懷旭違逆天道、殺人如麻,為何不讓他直入冥界接受懲罰?困在九黎淵,會比下地獄更痛苦嗎?”這件事,近幾代仙門羽士都不太清楚原因,當(dāng)年經(jīng)歷大戰(zhàn)的羽士,多數(shù)已經(jīng)隕滅或飛升,也不知南宮氏是否避諱談及此時。南宮宗主沒回答。宋麒以為他不便相告,正準(zhǔn)備扯開話題,以免他為難,卻聽見南宮宗主嘆了口氣:“讓他在九黎淵沉睡,并非只為懲罰他,先祖說要將他的冤孽連同記憶一起洗凈,再讓他重入輪回,再世為人?!?/br>“洗清他的冤孽?”宋麒驚訝道:“可他殺了那么多異族將士和無辜羽士,為什么……”“已經(jīng)七百三十年過去?!蹦蠈m宗主道:“我也不清楚先祖為何對這魔頭網(wǎng)開一面,但這都是先輩們定下的事,我等不便置喙?!?/br>宋麒只得稱是。半日后,眾人感到九黎淵外,長老們一層層解開封印,每踏入一層,便將外層封合,整整兩個時辰,眾人才順利通過入口。幽暗的山谷被巖壁與綠茵籠罩,周圍沒有風(fēng),卻寒氣透骨。山谷中央的淵口散發(fā)著淡淡的青光,比宋麒想象中狹小許多。長老們快步圍繞九黎淵而坐,南宮宗主和余下護(hù)法則在一旁觀看,順便提防宋麒和江辭風(fēng)行動。比解開封印快的多,約莫只過了三刻,宋麒感覺到周圍寒氣更甚,淵口的青光漸漸變暗,有螢火蟲一樣的光點聚集在深淵上方。“請看——”南宮宗主抬手引二人走進(jìn)九黎淵,指著深淵中央隱約浮起的黑影道:“那便是宋懷旭的魂魄?!?/br>宋麒腦中嗡地一聲響,心中絕望,卻還是打起精神,細(xì)看淵中浮起的身影。那身影漸漸被聚集的光點籠罩,宋麒隱約能看清是個身形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