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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我們輪流看著院子,不許外人隨意出入,恐怕……”“我算是外人么?辭煙也沒當(dāng)我是外人?!彼西杩煲悲偭?,故意裝出惱怒神色:“我沒有隨意出入,就坐在這里等,還不行嗎?”丫鬟緊張道:“您自然不是江家外人,可段家公子脾性實在古怪,他們?nèi)羰恰?/br>“你且放心,怪罪下來,我全替你擔(dān)著。”宋麒蹙眉道:“他們不過是江家客人,難不成還能替主人處罰你們?過幾天,他們都得走了,我倒是會常來莊子里轉(zhuǎn)悠?!边@話就是讓丫鬟想想究竟不能得罪誰。丫鬟也是個一點就透的,趕忙施禮離開了。這下子可耽擱太久了。宋麒頂著滿頭汗水,確定周圍沒有仆從,立即召喚附近飛鳥。擔(dān)心太過醒目被路過的仆從發(fā)現(xiàn),他只召來四只飛鳥,通過飛鳥感應(yīng)周圍有沒有其他守龍族血靈。令牌中的血靈是死的,嗅探起來并不容易,宋麒心跳愈發(fā)猛烈。時間被無限拉長,仿佛過了一輩子,這些鳥兒還是一無所獲。不行,只能召喚更多的鳥。宋麒剛開始凝神,忽聽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立即停止召喚,仔細(xì)聽——“急什么?南宮家的老古董最好對付,現(xiàn)在問題是江辭風(fēng)那小子明顯護著宋家小畜牲,咱們得找到真憑實據(jù)栽贓給宋麒,先得讓江渡云相信,此后江辭風(fēng)自然不敢違逆父命?!?/br>“明白了,不過,你剛剛為什么不把那封信給江辭風(fēng)過目?”“你傻嗎?江辭風(fēng)既然跟宋麒有交情,還會相信咱們添油加醋曲解信中大意?”“哦……對對對,還好大哥思慮周到!”宋麒此刻已經(jīng)跳進(jìn)花圃,躲在灌木叢后,透過樹葉縫隙,看見段家兄弟二人走進(jìn)院內(nèi),緊接著快步踏入房門,將門關(guān)上了。宋麒趕忙鉆出草叢離開院子,只能再找機會來偷令牌。他快步回到正院,宴席已經(jīng)散了,但江家兄妹還在桌邊閑談。江夫人正在茶幾旁看兒女鬧騰,打眼瞧見宋麒回來,立即開口道:“玄瑞,你怎地去了這么久?”“我有點……”宋麒捂住腹部,可憐巴巴地睜大眼睛,暗示自己拉肚子。“長老這態(tài)度,也太看人下菜碟了。”故作不悅的嗓音。宋麒一愣,側(cè)頭看去,就見南方君子正一手支在桌上,托著下巴不滿地歪頭盯著他。第21章江夫人趕忙告訴兒子:“這是你新入坤門的玄瑞小師弟,你叫他長老作甚?別嚇著他?!?/br>江辭風(fēng)向母親告狀:“剛上山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新來的師弟,他讓我快點走路別說話。”江夫人“噗嗤”一笑,掩口看向宋麒,明明是一副乖巧謙遜模樣,回看兒子:“怎么可能?你這位小師弟最知禮數(shù)的?!?/br>“真的,你問辭煙?!苯o風(fēng)見母親笑了,便繼續(xù)玩笑,對著空氣嚴(yán)肅重演上山時的對話:“我說,請問師弟可曾背誦過第二十六條門規(guī)?我是你師兄啊?!?/br>接著又學(xué)小師弟氣嘟嘟不服氣的模樣,兇惡地回答:“老子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辭煙被哥哥形象的演示笑噴了,學(xué)玄瑞哥哥的神態(tài)簡直入木三分!“我是說‘我錯了’,沒說老子錯了!”宋麒立即為自己辯解!江夫人好容易忍住笑,趕忙讓兒子別胡鬧,又請宋麒坐下來,再吃些甜點果茶。江辭煙想起禮物的事,問哥哥鐲子在哪里。江夫人道:“那對鐲子我先收起來了,你胳膊手太小,戴不住?!?/br>江辭煙立即不樂意了,回頭問哥哥:“怎么買那么大的!哥說好給我?guī)裆疆?dāng)?shù)氐亩Y物!”“就是給你帶的?!苯o風(fēng)解釋:“我收到家信急著趕回來,沒時間讓人家現(xiàn)做,就找了最小的一對蜀玉成品,你明年后年肯定能戴,沒人跟你搶,娘又不能戴?!?/br>“我怎么不能戴?你是覺得我胖了?”江夫人勃然色變!“???”江辭風(fēng)一不留神犯了大忌,故作茫然地看向母親。“那就是成人戴的鐲子,我哪里就胖得戴不得了?”江夫人生平最在意的大事,就是自己的體態(tài),氣得直叫丫鬟把那對鐲子取來,要當(dāng)場戴給不孝子看看!江辭煙對哥哥使了個“哥你完了”的眼神。江辭風(fēng)低頭蹙眉,思索自救對策。然而,事情很快惡化了。江夫人費了老大力氣,居然真的沒法套進(jìn)那只鐲子,卡在虎口上方,手都勒紅了。宋麒都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江夫人:“師母,您可以先用胰子泡水擦在手上,一滑就能滑進(jìn)去?!?/br>戴不上鐲子這種事,宋麒深有體會,年幼時每次過生日,各家送來的長命鎖萬福金鐲,都是按照孩子手腕粗細(xì)打造的,宋麒的小rou手根本塞不進(jìn)去。但是宴客的時候,必須戴起來以示尊重,娘親就用胰子先擦一下他地小手,然后咬牙使力,就能套上。一聽這建議,江夫人反而萬念俱灰,失落地拿下鐲子,悲傷地向兒子求證:“近些時日懶怠走動,你說實話,娘是不是比你離家前胖了?”“胖了?”江辭風(fēng)一臉嚴(yán)肅地否認(rèn):“完全看不出來!”“哼!”江夫人狐疑地盯著兒子:“你上午回莊一瞧見我,就說布料買少了,那又是何意?”就是說她胖得布料不夠做一套衣裳了!宋麒心中大驚,本以為江夫人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女中豪杰,沒想到連這點心思都能揣摩出來,簡直太縝密了!鬼才!然而江辭風(fēng)也不是吃素的,目光坦然與母親對視,一字一頓地低聲回答:“我看人從來不在意外表,與您一別數(shù)月,今日一見,只能從您眼中看出您對兒子深深的牽掛?!?/br>那雙瑞鳳眼故作嚴(yán)肅的時候,有著很強的殺傷力。江夫人一不留神中了招,略有些動容地與兒子遙遙相望,母愛漸漸占據(jù)上風(fēng),快被忽悠瘸了……“噗……”宋麒實在撐不住,他從來沒見識過南方君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低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偷偷抬頭看一眼,就見江辭風(fēng)扭頭用“你死定了”的眼神在制止他發(fā)笑。一切都晚了,即將成功的自救計劃,被這聲笑給破碎了。江夫人識破了兒子的jian計,惱羞成怒:“不成體統(tǒng)!去書房抄五份祁明經(jīng),明日天黑前交來!”說完就冷酷地起身出門。江辭煙想試戴鐲子,也起身跟去。這下,客堂里只剩下罪魁禍?zhǔn)姿涡穑吞旖禉M禍江辭風(fēng)。宋麒眼巴巴看著八仙桌旁,南方君子黑氣繚繞的背影。一片死寂。宋麒“咕咚”吞咽一口,小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