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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占測宋家人去向?!?/br>江氏夫婦驚訝極了,沒想到南宮家的老古板,居然有通融的一天。丹藥沒練好,照說就算撞死在洞里,南宮氏族人也不可能答應(yīng)離開蜀山。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想多了。藍衣青年恨恨的瞪了江辭風(fēng)一眼,低聲惱恨到:“就怪你哥誘我打賭……”一桌人這才覺得合理——原來是被江辭風(fēng)騙上船的。宋麒心中也很是吃驚,這藍衣男子剛走進門,他就認(rèn)出來了,這人是蜀山南宮氏家二公子,南宮青洲。要請動南宮家的人,可得下不少工夫。這幫南宮氏老古板,個個兩耳不聞窗外事,連族訓(xùn)都是“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整天窩在山洞里,做一些讓人看不出活著的意義的事情,比如煉丹占卜。南宮氏的占卜與煉丹之術(shù),可謂獨步天下,只因不研究戰(zhàn)斗類術(shù)法,一旦起了戰(zhàn)禍,他們只能選擇依附某一家仙門,是以排名在四大仙門之末,能力卻不容小覷。從他們的習(xí)性,就很容易看出,從前跟他們關(guān)系最好的,是龍隱山宋氏。倒不是因為宋氏沒了龍之后比較低調(diào),而是宋氏“溫良恭儉讓”的族訓(xùn)作風(fēng),很和南宮氏心意。當(dāng)然主要是另外兩個選手實在缺乏競爭力——好戰(zhàn)的江家簡直戳了南宮氏的死xue,要不是打不過……而段氏“神人無功,圣人無名”的族訓(xùn),聽起來倒是豁達,卻被近幾代段家家主,曲解成“不用在乎名聲,暗地里可以用任何手段發(fā)展家族勢力”,最為南宮氏不齒。或許正是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上一世,南宮氏是唯一選擇中立的家族,沒參與圍剿北麒魔君。而眼前這位南宮青洲,上一世還曾兩次出手救治過重傷的宋麒。此時再見南宮青洲,宋麒心中仍是敬重感激,只遺憾從前沒有親自跟父親去蜀山拜訪。段傾流當(dāng)然清楚南宮家的人偏向宋氏,此刻見南宮青洲完全不理會他們兄弟二人,心中自然惱恨。好在他跟著父親走南闖北,面上功夫早練得到位,神色殷切地主動跟南宮青洲打招呼,照例拍馬吹噓蜀山的丹藥如何神妙絕倫。南宮青洲眼皮都沒抬一下,完全不打算給段家一點面子。這也不能怪這位小公子不會做人,他們南宮家的長輩都是這樣,固執(zhí)認(rèn)死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完全不客套,交際能力還不如植物。所以他們不愛出山,也是一種自保行為,不然碰上江家這種暴脾氣還特別能打的,沒準(zhǔn)就得滅絕了。不過南宮青洲對江辭風(fēng)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因兩年前兩家聯(lián)手,去西河斬除一只千年水妖,合作過程中,發(fā)現(xiàn)江家長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戰(zhàn),便有了些交情。段傾流見南宮青洲對自己敵意太盛,不能再自討沒趣,只能轉(zhuǎn)而跟江辭風(fēng)搭話,借機說給南宮青洲聽——“多寫江少主費心請來南宮兄長,有了兄長協(xié)助占卜,那宋麒決計無處藏身!”沒想到這話一出,江辭風(fēng)臉色也冷下來,冷哼一聲:“目前只能確定宋氏全族人蹤跡全無,為何你們總斷言宋麒畏罪潛逃?”段傾流一驚,怕江辭風(fēng)懷疑到自己身上,趕忙解釋:“江賢弟不要誤會,我們只是確定宋麒沒有遇害,因為消失的是全龍隱山的宋氏族人,而宋麒三個月前就已離家出走,起因是他污蔑我姑母要替次子奪取他龍隱山繼承人的地位,甚至暗中在我姑母七歲幼子的湯中下毒!宋家家主忍無可忍,狠狠教訓(xùn)了他一頓,略施懲戒。不想此子非但沒有悔過自新,反而心生怨恨,留下書信揚言來日復(fù)仇,當(dāng)晚便逃出了龍隱山。”段傾流恨道:“我姑母擔(dān)心這小子背后使詐,幾次書信回風(fēng)回谷,求父兄代她照看兒子,以免自己看護不力,遭了宋麒那小子的暗算?!?/br>江辭風(fēng)揚著下巴斜眼問他:“宋麒要毒死你姑母兒子?”“是?。∪粟E俱獲!”一旁段寒川急忙替堂哥補充:“宋家家主親眼所見!我表弟才七歲,劇毒入體,就剩了半條命,那宋麒竟然狠心將那小小孩子壓翻在地,扼住喉嚨……”他仿佛親眼見到一切似的,居然說得紅了眼眶,話沒說完,就別過頭哽咽起來,著實有些演戲天賦。段傾流阻止道:“快別說了,辭煙還在這里,別嚇著孩子!”一直默不吭聲的宋麒正在吸氣、呼氣,以免一個控制不住,去把段寒川推翻在地,扼住喉嚨。段家那毒婦真是賣得一手好慘,當(dāng)年為了誣賴宋麒,居然狠心給自己七歲的兒子下毒。宋麒其實跟同父異母的弟弟關(guān)系挺不錯,當(dāng)日跟弟弟在偏廳喝煲湯,看見弟弟忽然抽搐倒地,他驚愣片刻,立即猜到湯中有毒,都沒顧上自己,就撲上前按壓弟弟胃部,又伸手去摳弟弟喉嚨,想替他催吐,然后就被繼母引來的父親,撞個正著。后來的事就很容易猜到了。同一盅湯,只有弟弟碗里有毒,宋麒卻全然無事,又被父親親眼看見他壓在弟弟身上,往弟弟嘴里不知塞什么東西。大概是一種自我保護,宋麒已經(jīng)記不得之后跟父親毀天滅地的那場大戰(zhàn)了。即使上輩子經(jīng)歷了那么多冤屈,此刻想起這件事,還是苦水在喉頭翻涌。他是留下書信逃出龍隱山了,但他信中并沒有揚言報復(fù),只是說了些永遠斷絕關(guān)系的氣話,還祝賀弟弟成為新繼承人。這句話并沒有嫉恨恐嚇的意思,只是想說明自己怨恨的是父親和繼母,并不遷怒弟弟,卻被繼母扭曲成了揚言報復(fù)。“你有宋麒留下的那封恐嚇信么?”江辭風(fēng)斂起下巴,瞇眼冷冷看向段傾流:“我想見識見識,那小胖子能說出什么聳人聽聞的狠話。”宋麒雙目暴睜,難以置信的看去!江某剛剛叫他什么?叫!他!什!么!第20章有些人表面風(fēng)度翩翩一君子,背地里卻拿別人體型起外號!宋麒記仇地對江辭風(fēng)翻三個白眼。連娘親都沒有說過他胖!娘親說他那是強壯,男子漢都這樣!段傾流神色遲疑,隨即笑著答道:“那封信不在我手里,但我可以大致給江賢弟復(fù)述一遍,賢弟從前跟那宋家長子有過來往?”撒謊,宋麒敏銳地察覺段傾流神色有異。段傾流說手里沒有宋麒的信,很可能是從那句“小胖子”稱呼中聽出,江辭風(fēng)跟宋麒有交情。如果江辭風(fēng)看過那封信,并且還記得一點點五歲那年宋麒的性格,就一定會看出,那滿紙上寫的不是怒火,而是淚痕。離開龍隱山那夜,是宋麒十五歲生日前一晚。他只帶走了隨身的銀兩、幾套換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