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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導(dǎo)演這么說,也只好作罷。 這不,制片人一回頭,就看身后有一個穿著特別合體的,深藍(lán)色的西裝長褲,里面的真絲白襯衣上,還別著一枚漂亮的水晶胸針的中年女人正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電影廠的工作人員,見的最多的就是美女了,見慣了,并不新鮮。 但這個女同志,還是讓制片人眼前一亮,心說:這氣質(zhì),萬里挑一啊。 陳月牙也笑瞇瞇的看著制片人呢:“同志您好,咱們這電影,是不是經(jīng)費不夠???” “經(jīng)費哪有個夠的時候啊,您是?” 陳月牙指了指正在拍戲的二斌,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說:“那是我兒子,不過呢,你別告訴他我來過,咱們商量一下吧,我給你們再掏上一筆錢,你呢,也甭告訴我兒子,要電影有票房,該給我分的,你就分給我,要電影沒票房,我投過錢的事兒,你可千萬甭告訴賀斌,行嗎?” “您就是SC的陳月牙?這……要不,咱們找個地兒聊?”制片人還以為這誰呢,原來是北京城里有名的女富商啊! 有這么個女富商投錢,他們這電影,肯定能拍的更好一點。 …… 就這樣,跟制片人談完,陳月牙又給了劇組二百萬,三百萬的成本拍個電影,在這個年代,雖然還是小制作,但是,已經(jīng)算是差不多了。 陳月牙之所以不想讓二斌知道自己給他投過錢,一則,孩子們都有自己的尊嚴(yán),這幾個孩子,都不喜歡用父母的錢。 再則,要是這個電影虧本了,陳月牙怕兒子知道自己投了錢要心里愧疚,要畏手畏腳,從此不敢再拍電影。 電影嘛,花錢的東西,也不可能一兩部你就能上道,就能賺錢,但總歸,拍著拍著有經(jīng)驗了,能把故事講好,讓觀眾喜歡了,這才能談到賺錢。 總之,二斌在退役后找到了新的事業(yè),mama悄悄投點錢補(bǔ)助一下他,這是應(yīng)該的。 當(dāng)然,迄今為止,陳月牙還不知道二斌和七妹談對象的事兒呢。 就說這孩子,那保密工作做得多好。 再說超生吧。 現(xiàn)在,她是經(jīng)合組織的代表,雖然在國外被人關(guān)注,但因為國內(nèi)這樣的新聞并不多的原因,所以,在國內(nèi),知道她的人并不多。 所以呢,只能算得上是聲名在外。 但是,人要出名,有時候就是在一剎那之間。 釣魚島的問題,她可以說,給了全世界一個不卑不亢,但又完美的答復(fù),當(dāng)時的這個片段,就從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層面上被授意,剪輯之后,在電視臺播出了。 當(dāng)然,這時候,整個代表團(tuán)開完會,已經(jīng)到了要回國的時候了。 “你覺得釣魚島離你們?nèi)毡靖?,可拉倒吧,你們整個小日本,都離我們國家很近呢?!边@句話,在從溫哥華回來的飛機(jī)上,坐在超生隔壁人,都笑著對超生說了一遍。 當(dāng)然,直到這時候,超生才知道,她不但在國際上出了名,在國內(nèi),也出名了。 當(dāng)然,出名這事兒,對于超生來說,煩惱還是挺多的。 就比如在飛機(jī)上,她和盛海峰,小炮幾個都被分開了,坐在她旁邊的人,她并不認(rèn)識,但是,兩邊的人都想跟她討論一下國際形勢,以及,她當(dāng)時在面對日本媒體時的辛路歷程。 聽半天,超生明白過來了,這倆人是記者,這是在采訪她呢。 估計是想回去,寫個獨家報道吧。 超生只是個普通人,只有在工作的時候,在那一刻才能代表國家,下了那個演講臺,她又怎么能代表國家,又怎么能隨意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呢。 沒辦法,超生又不想得罪這倆記者,就只好裝睡啦。 經(jīng)合會議每年都有新的工作和任務(wù),但是,像今年這樣成立的特殊組織就得解散了,而超生呢,目前,還得等國家給她安排新的工作任務(wù)。 而就在飛機(jī)上,假裝睡著睡著,她就睡著了,然后很奇怪的,超生做了個夢,夢的場景是這樣的,在斑駁的,清水縣的老火車站上,她mama陳月牙坐在綠色的鐵皮椅子上,頭發(fā)看起來花白了一大半,手里抱著一只包,一直癡癡的坐著,似乎是在等人。 mama看起來,比現(xiàn)在的mama要老得多,但是,超生分明看見墻上的電子掛歷上面,寫著1998年12月21日幾個字。 超生上前,搖了一下mama的手:“媽,你怎么在這兒?。俊?/br> “我在等你爸呀,他不是去武漢出差了嘛,走了都半年了,還不回來呢,可真愁人啊。”陳月牙喃喃的說。 超生握上mama的手,卻發(fā)現(xiàn),mama的手也糙的厲害,摸上去居然有點扎手,而且,mama的目光也是混濁的,兩只眼睛特別的無神。 超生還想多問一句呢,就見有幾個人從入口的放向跑了過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一看就是醫(yī)生,還有一個個頭高高的,穿著一件頗為陳舊的夾克衫,里面是淺藍(lán)色襯衣的年青男人,眉頭緊鎖著,超生頗有點吃驚,因為這居然是盛海峰呀。 倆醫(yī)生邊走邊說話呢:“陳月牙這個問題挺麻煩的,倆兒子的死,對她來說本身就是特別沉重的打擊,現(xiàn)在丈夫又在洪災(zāi)中犧牲了,她現(xiàn)在陷入了間歇性失憶中,偶爾精神失常,但偶爾是正常人,咱們也不能當(dāng)精神病人把她給控制起來,但是呢,你要不拿她當(dāng)精神病人吧,她一發(fā)病就要跑,咱也沒辦法啊?!?/br> 走到陳月牙面前,倆醫(yī)生對站在那兒的超生視而不見,伸手就來拽陳月牙的手:“陳大嬸兒,咱該回醫(yī)院啦,回去吃藥,好不好啊?” “不行啊醫(yī)生同志,我丈夫馬上就回來,我?guī)讉€兒子也等著我做飯呢,你們怎么回事啊,老喊我去醫(yī)院。”陳月牙說。 醫(yī)生回頭看盛海峰,無奈的搖頭:“看吧,她又精神錯亂了?!?/br> 另一上醫(yī)生伸手就去扯陳月牙的手,而陳月牙呢,還在特別溫柔的跟對方解釋:“我丈夫是咱們縣公安局的局長,你們都認(rèn)識的,他就是坐這輛火車出差的,你們肯定記得,7月21號他走的,去的武漢嘛,因為要抓捕罪犯嘛?!?/br> 現(xiàn)在,看日歷是12月份,而陳月牙說賀譯民是7月份出差的,超生想了想,這都五個月了呀,爸爸怎么還沒回來? 不過緊接著,盛海峰一句話,就讓超生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了。 “你們能不能輕一點,我爸去世,我媽受了刺激,只是間歇性的失憶,又不是真的瘋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粗暴的對待她?” 這么說,在夢里,爸爸居然真的去世了? 超生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wěn)。 當(dāng)然,她也知道這是夢,所以呢,并沒那么傷心,只是急切的想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mama看起來雖然瘋瘋顛顛的,但并不哭,也不鬧,因為給醫(yī)生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