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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能吃的。 他偏不,一天到晚,簡直是超生的忠實小走狗。 小老八也懶得理他媽,畢竟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可是人生中最大的大事兒。 “二伯,打斷張津瑜的腿吧,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把他擰出來,這想打,那樣打,打打打……”老八簡直就跟申公豹一樣。 賀譯民進門前,想了想,回頭跟老八說:“一會兒閉緊嘴巴,不準(zhǔn)亂說亂喊,要不就回你們家去?!?/br> 對于二伯的能力,其實老八是心持懷疑的,畢竟在老八看來,二伯可不怎么關(guān)心他姐,他太忙了,總在外頭,就連他姐上了中央臺,也不過笑了一下就完了。 老八可是鄭重其事,專門跟著他媽回了趟清水縣,挨家挨戶,認(rèn)識的人家,所有認(rèn)識的人,不管人家愛不愛聽,全部強行攔住,給人家夸了個夠的。 “賀譯民回來啦,你家最近可是連番的出大風(fēng)頭,超生那幾句英語,我看市里的宣傳冊上,都印刷成冊子了?!庇崦艨促R譯民進來了,笑著說。 賀譯民問:“張開呢?” “在河北呢,那不調(diào)令遲遲不下來,我來看一看,你不認(rèn)識領(lǐng)導(dǎo)嗎,領(lǐng)導(dǎo)們怎么說的?”俞敏又說。 賀譯民怎么說呢,只能說:“領(lǐng)導(dǎo)們估計還得再研究研究?!?/br> 超生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寫作業(yè),因為怕煤煙中毒,開著窗子呢,賀譯民這邊也開著窗子,就能看見閨女。 “賀譯民,張開這些年對你是真不錯吧,把你調(diào)到北京,他花了不少的功夫,你幫他在領(lǐng)導(dǎo)面前多說說好話,等他到市局了,肯定會提撥你的?!庇崦粲终f。 賀譯民笑了笑,說:“領(lǐng)導(dǎo)們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們親自去付部長那兒問一問?” “我給付部長準(zhǔn)備了些錢,估計他不會收,裝在西洋參的箱子里了,要不,你給送過去?”俞敏又說。 賀譯民立刻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你不要干這種事情,這不是給人領(lǐng)導(dǎo)挖坑嘛,要付部長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br> 付東兵那人賀譯民了解,最反感的就是這種事情了,俞敏要不這么干,張開應(yīng)該能調(diào)回北京,但她要這么干,張開的調(diào)動估計得黃。 “賀譯民,我不知道是我對我們倆口子有意見,還是怎么的,你怎么始終就不肯跟我們交心呢,現(xiàn)在社會變了,基層的人要送禮都是這么干的,要不然,你只拎著一盒子西洋參去做客,人家憑什么招待你?就你自己,你敢說你沒這么干過?”俞敏生氣了。 賀譯民舉起雙手,覺得自己還是得認(rèn)真教育一下俞敏,畢竟張開對他不錯,所以他說:“不但我沒這么干過,我們分局要誰敢這么干,被我發(fā)現(xiàn),立刻滾回家去。我敢保證,付部長也是這樣的做風(fēng),你說下面的人都這么干,那是我沒查到,要給我查到,管他是誰,只要在我的轄區(qū),我早晚也讓他滾回家?!?/br> 俞敏給賀譯民這么嚴(yán)厲的批評了一通,悶了半天沒說話,突然起身,喊了一句:“津瑜,咱們走。” “我?guī)统鹤鳂I(yè)。” “盯什么盯,這兒的人就不歡迎咱們,趕緊走?!庇崦魵夂艉舻恼f。 張津瑜不肯走,俞敏一把扯過他,他也把手一把扯了回去:“媽,你又發(fā)什么瘋?” “你不走我走,你自己呆著去吧?!庇崦裟樕蝗凰⒌淖儼?,捂著心臟說。 她身體不好,原來要不是超生的小須須替她續(xù)命,早死了,而現(xiàn)在呢,心臟又不太好了。張津瑜再怎么想跟超生玩一會兒,畢竟他媽在生病,還得得去追他媽。 “我看你跟張津瑜玩兒的挺好的?”賀譯民看俞敏倆母子走了,回頭跟超生說。 小老八跟在二伯身后,點頭如搗蒜,就想知道自家姐是怎么想的。 “爸,我跟誰關(guān)系都不錯啊,而且我政治課薄弱,剛才張津瑜輔導(dǎo)了我好多,我覺得自己有點兒豁然開朗呢?!背痤^說。 對于父親來說,如果有人能輔導(dǎo)自己的孩子,那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 “那明天還讓他來給你輔導(dǎo)?”賀譯民問閨女。 “那也得看人家的時間啊爸爸,如果有問題,我會在學(xué)校里請教他噠?!背捳f到一半,突然說:“爸,我看俞阿姨不太高興哦,會不會以后她就不讓張津瑜來了呀?” 畢竟小時候張津瑜想和她玩,俞敏有時候會故意阻止呢。 “你不過是請教點問題,你俞阿姨敢給你臉色看,你找我?!辟R譯民護短的心立刻就無法平靜了。 都是同事兼戰(zhàn)友,張開人不錯的,那個俞敏啊,太自以為是,照這么下去,賀譯民怕她早晚要害了張開。 “二伯,就這么玩啦?”小老八沒等來賀譯民的雷霆之怒不說,聽他的意思,是鼓勵超生和張津瑜來往啦? “老八,你是不是該回家了?”賀譯民回頭看著這個讓人煩的小家伙說。 老八屁股一扭,本來是想賴皮,在二伯家吃飯的。 但是賀譯民毫不猶豫,就把他給扔出去了,這小屁孩兒嗓門比三炮還大,咋咋?;?,煩人。 廚房里,程睡蓮下班之后,正在幫陳月牙一起做飯呢,畢竟老炮兒就在SC超市工作,她幫陳月牙做做飯,搞搞家務(wù),能拿兩份工資,還能省吃儉用,爭取在北京買套房呢。 今天,陳月牙和程睡蓮倆在做炙子炒面,因為超生偶然去人何小艾家吃過一回,覺得好吃,讓她媽做呢。 這面可麻煩做,紅嫩嫩的牛里肌rou,切成條兒,再用刀背拍爛,然后要用油,玉米淀粉、料酒,香油反復(fù)的給它抓勻稱。 面,得是自己手搟好了,然后再蒸出來。 料就更講究啦,得把丁香用熱鍋慢慢的給焙酥嘍,然后再把熟芝麻扔起去,一塊兒搗碎,搗勻稱。還得切胡蘿卜,洋蔥,這倆樣兒,炒面的時候那是必不可少的。 程睡蓮要滑牛rou,足足倒了將近半鍋油進去。 “油少一點,咱現(xiàn)在都是中年人了,吃那么多油,容易得病?!标愒卵肋B忙舀了一半的油出來,說。 “胖還能得病?”程睡蓮才不相信,悄悄的,又加了一勺香油進去,二和油炒滑出來的牛rou片,簡直嫩的不要不要的。 “香,mama,這面真好吃?!背鐾炅俗鳂I(yè),在爸爸和mama的注視下,努力的扒拉著面,不愧是mama親自炒的,就是好吃啊。 “好啦mama,我吃完了,我要去上晚自習(xí)啦,再見!”超生說著,扔下筷子轉(zhuǎn)身出門,剛一出門,就看見小老八捏著兩只拳頭站在門口,哎喲,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兩只眼睛睜的鼓圓,嘴角氣的都繃直了,活像一只憤怒中的小青蛙。 “走吧,跳上車來。”超生招了招手說。 老八的嘴角繃著,繃一繃的就慢慢揚起來了,半邊臉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