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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把就給搡門里了:“蘇小玉,我去你家搜磁帶,要真的搜出原版,你就等著坐牢吧你!” “姐夫!官人!許仙!盛成,我求你啦,你回來,好不好!”蘇小哭的呀,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要真送到公安局,她會沒命的呀! 陳月牙夫妻,還是第二天一早,從街坊鄰居們的嘴里,真真假假的聽說了一點。 “聽說那蘇小玉天天裝鬼嚇蘇愛華,結(jié)果被她死了的丈夫給顯靈,抓住了?!庇腥苏f。 也有人說:“我聽說是白素貞下凡,收了蘇小玉那個不安分的小妖孽,就為讓蘇愛華演白蛇,大青衣可不是人人都能演的!” 總之,青蛇就是青蛇,你非得過界兒的,演什么白蛇呢? 這下倒好,得把牢底坐穿了吧? 盛海峰忙完家里的事兒,趕到招待所的時候,超生全家當(dāng)然已經(jīng)走啦。 孩子挺遺憾的,他還有一盒珍藏的費列羅想送給超生呢,看來得下次了。 …… 回家當(dāng)然就得繼續(xù)去上學(xué),去讀書了。 但是,超生突然就不想讀書了。 “老師教的我都會,沒意思!”她在跟mama狡辯。 “那超生知道5 7等于幾嗎?”mama問。 超生用手指頭數(sh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不夠,于是說:“mama作弊,十個指頭不夠數(shù)!” “十個指頭夠數(shù)的,在家里學(xué)就夠了,學(xué)校里才能學(xué)十個指頭不夠數(shù)的呢。”mama耐心的說。 帥斌炮就沒有那么嬌氣啦,畢竟讀書是他們的義務(wù),就跟大人要上班一樣,孩子不讀書,哪里來的飯吃呢? “走吧超生,好歹蘇老師喜歡你啊,我們班主任最喜歡張福妞,討厭我們倆,我們還不是天天都去上學(xué)?”三炮說。 陳月牙一聽了這個,起警惕了:“老師喜歡福妞,不喜歡你倆?” “嗯,黃老師除了福妞,誰都不喜歡!”二斌說。 這么說,是只區(qū)別對待福妞一個? 一班四五十個孩子,老師只夸一個,別的孩子倒還平衡,但要是只欺負(fù)一兩個,還恰好是斌和炮,陳月牙覺得,自己就有必要和老師談?wù)劻恕?/br> 當(dāng)然,雖然早晨超生一直在賴皮,但是等七妹在外面喊一聲賀笙笙,她立刻背起小書包就出門了。 女人心,海底針啦,她不是說自己不去了嗎? 好朋友一來,跑的太快,賀帥都追不上! 百順牌的服裝終于買到市服裝商場了。 但是,還沒賺來錢呢,就出現(xiàn)新的矛盾了。 服裝商場需要一個售貨員去賣衣服,而且,俞敏專門邀請的就是鄧翠蓮,給工資,一月40,更不說各種福利了。 去市里上班,還有專門的宿舍,售貨員啊,如今最受人尊重的職業(yè)。 所以,陳月牙還什么都沒說,大嫂和鄧翠蓮先吵上了。 “就你,鄧翠蓮,你要買出錢來,算你的還是算咱們大家的,一件衣服,你買10塊,要回來給咱們報8塊,多余的那兩塊,是不是你自己就貪到自己口袋里了?”劉玉娟大熨斗刷刷燙著布料,在蒸騰的白汽間抬起頭說。 鄧翠蓮撇著嘴巴呢:“你管我怎么干?人家俞經(jīng)理要我去我就去,大嫂不服氣有啥用,人家沒請你啊!” 劉玉娟啪的一聲把熨斗關(guān)上了:“我和你大哥都商量過了,就我去,你好好兒在廠里呆著吧你!” “大嫂,人得有自知之明,就你這黑乎乎的皮子,老實憨厚的嘴,你去人俞經(jīng)理要嗎?真是笑話!”鄧翠蓮只差呸了。 “我是老實,但我不偷不搶,翠蓮你說說,你自己呢?”偷罐頭廠后面的桃子蘋果,經(jīng)常悄悄鏟人煤廠的煤,當(dāng)別人不知道呢這是。 鄧翠蓮刷一把,縫紉機(jī)退開了,衣服也不做了:“大嫂,你要這么著說,我還不干了,咱們倒是看看,服裝廠缺你不行,還是缺我不行?!?/br> 因為鄧翠蓮的手快,確實出衣服多,她一撂挑子,劉玉娟就有點怕了,畢竟她也是好心,確實沒想搶鄧翠蓮的風(fēng)頭,是真怕她進(jìn)了城管不住自己的手。 所以,劉玉娟趕忙出來,得問陳月牙,這事兒怎么辦。 大嫂再兇,廠是陳月牙的,這種事情,得陳月牙拿主意。 “你別怕,這事兒我處理!”陳月牙說。 讓鄧翠蓮進(jìn)市里當(dāng)售貨員,看起來是挺光鮮的,一月工資高,還有福利。 但是,確實鄧翠蓮管不住手是一,其二是,做生意早晚會越做越大,錢也會越賺越多,但售貨員的工資是不會漲的啊。 而且,俞敏這一舉動,其實是在挖人,把陳月牙的人,挖去幫自己做生意。 陳月牙從各方面來說,都不想讓鄧翠蓮走。 眼看天將中午,入了十月天兒冷,該收拾著做飯了,幾個女人們一塊兒正商量著做啥好給孩子們暖暖身體呢,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 這聲音一聽就是個老太太,比何向陽的聲音還高一百倍。 那種破壞力,還沒進(jìn)胡同呢,已經(jīng)讓大家瑟瑟發(fā)抖了。 鄧翠蓮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因為,這是她媽,她媽上門來,是為了她在北京的時候沒鬧盛家,生氣了,上門來鬧她的。 鄧?yán)掀抛釉诖謇锒际怯忻臐娎?,?dāng)然,也是鄧翠蓮的克星。 就連劉玉娟都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生在50年,生出來全村鬧狼災(zāi),人都跑了,我一個人生你,剪臍帶,當(dāng)初費了多大功夫養(yǎng)大你,你就這么對我啊鄧翠蓮?”老太太一路走一路罵。 鄧翠蓮吧,原來是對娘家忠心耿耿,因為娘家確實窮。 但現(xiàn)在寶山和金山有錢啦,而且,她自己的那330,她也悄悄的,把多一半都貼給倆兄弟了。 人嘛,干什么總得有個度,大姨在盛家不過一個保姆,也是自殺的,讓鄧翠蓮問人家要錢要房子,鄧翠蓮真的張不了嘴?。?/br> 但就在這時,鄧婆子一路打聽,已經(jīng)進(jìn)罐頭廠了。 一進(jìn)來,她一根手指頭指指戳戳,已經(jīng)對著鄧翠蓮來了:“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就只道你回來了,快說,你怎么回事,為什么就帶了幾件破衣服回來?” 鄧翠蓮一言不發(fā),低著頭,就那么定定看著她媽。 “還有,我不是說了,你得給李家莊的八家子親戚一人做一套衣服,你怎么也沒做?你不做,李招娣就沒面子,她沒面子,媽怎么能有面子?” …… “說話呀你,八套衣服備好了沒?米大姨哪兒還要來了啥,沒一萬我可不中,上北京,再給我要一趟去!”老太太唾沫橫飛! “八套衣服哪里夠,十八套吧,一萬塊沒要來,讓翠蓮再上趟北京啊,住最好的招待所,吃兩塊錢一頓的標(biāo)準(zhǔn)招待飯,老太太,您覺得怎么樣?”陳月牙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