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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因為國家獎勵而來的興奮,瞬間就掉到冰點了。 這么多人,兩根臘腸,夠吃嗎? 相互介紹著認識過了,付東兵說:“小陳同志,晚上武警大隊的高隊長會安排飯,我們再坐兒,等賀譯民來了跟賀譯民聊一聊我們就走了,你不管我們的飯,趕緊去做飯吧?!?/br> “就在家里吃吧,正好我買了些rou。”陳月牙說著,rou疼的展示著自己的rou。 “我算了一下,賀譯民一個人的工資加補貼,養(yǎng)這幫孩子肯定有困難,你賺得也不多,這么多人的一頓飯你們招待不起,算了吧,不用客氣?!备稏|兵又說。 人的性格帶在相貌上,付東兵臉上的皺紋,就跟刀辟出來的似的,一看這人就性格不好,但是呢,中央縱隊的領(lǐng)導(dǎo),要性格好,那也不現(xiàn)實,畢竟他們主抓的就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安全問題,天天頭上頂著炸藥包的。 不過,陳月牙一直聽賀譯民說這個人,覺得他肯定是一個特別不通人情的人,但聽他這么一算賬,又發(fā)現(xiàn),他心里有本清晰的賬目,對于普通人的生活還是很了解的。 得,人家等的是賀譯民,有小帥當陪客,陳月牙就自己去做自己的飯了。 仨小只的動物園,已經(jīng)要到馬上開張的階段了,而且?guī)仔置谜J真的跑到胡同里去做宣傳,還煞有介事的,準備要賣門票,收錢讓人參觀。 家門口就是動物園的大門,一張門票五分錢,賀炮去喊嗓子,超生和二斌則在家門口等著大家來看。 別人家的孩子們也好個稀奇,但畢竟小孩子的玩藝兒,大家笑笑也就完了。 只有孫自敏的兒子張強,最近是賀帥的強力對手,倆人整天斗智斗勇,不分勝負。 看二斌和超生埋著頭在看小動物,他掏出鋼筆一擠,滋的一聲,擠了倆孩子一身的紅墨水,然后,轉(zhuǎn)身進大雜院了。 “哥哥,你咋好像流血啦?”超生抬頭,看賀斌的背上一道紅,摸著說。 “meimei,你也流血啦,你受傷了嗎?”超生面對著張強,給滋了一臉的紅墨水,白白的小臉蛋上,紅墨水從頭發(fā)間往下溜著呢。 摸了一把,超生舔了舔:“呸,紅墨水,肯定是哪個壞哥哥滋咱們噠?!?/br> 倆孩子拎著籠了進了門,雪白的線衣全搞的臟兮兮的。 正好陳月牙在水龍頭旁洗菜,而付東兵呢,屬于那種,眼里見不得沙子的人,尤其是看見孩子,下意識的就要教育。 “那孩子身上沾了墨水,小陳同志,這得教育吧?”忍不住,他就開口了。 這還是別人家的孩子,要是付敞亮,他估計已經(jīng)有一車的批評要傾倒出去了。 陳月牙回頭看了一眼,紅墨水沾在衣服上肯定難洗,但是她說:“斌子,脫了線衣,去問你小帥哥哥,想想辦法把它洗干凈,咱們的動物園今天看來是沒客人來了,要不等明天再開張吧?!?/br> “好的,mama?!辟R斌說著,把線衣一脫,轉(zhuǎn)身就來問小帥:“哥哥,紅墨水要怎么洗???” 賀帥也不知道紅墨水怎么洗,但是,他一拍腦袋:“我有一本十萬個為什么,走,咱們翻書去,看書上有沒有?!?/br> 咦,就連小超生也一塊兒進了門,一不會兒,仨孩子拿了本出來,一條條的查,看能不能查到怎么紅墨水。 齊齊活活兒的一家人,mama在廚房里做晚飯,幾個孩子在一起玩鬧,其樂融融的。 孩子嘛,總是頑皮的,張強滋完一回還不夠,還要滋第二回 。 賀炮正好從胡同里跑回來,剛到大門口,張強又在給他滋紅墨水。 賀斌嗖的一下就跳起來了:“三炮,三炮,是張強哥哥滋的墨水,趕緊躲開啊?!?/br> 張強沒得逞,哈哈笑著跑了,賀炮一臉汗的沖進門,幾個孩子因為贏了大哥哥一回,都樂的什么似的,仨兄弟一起在擊掌。 但是,付東兵的心里就又想起一件事來。 是的,付敞亮小時候,就因為性格陰郁,慫,內(nèi)向,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有同學(xué)從背后給他滋墨水。 當時他身為父親,是怎么做的呢? 先罵他沒出息,然后就是給兒子說教:別人在你身后滋墨水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么弱的判斷力,以后怎么當兵,當公安,你還是不是我付東兵的兒子? 滋墨水事小,失敗和性格中的懦弱,卻能在滋墨水這件事情里體現(xiàn)出來,你就是個懦夫,膽小鬼,給人滋了都能一聲不吭。 付東兵的意思,就是想讓付敞亮至少倔一回,把滋他墨水的人打一頓,畢竟學(xué)校里嘛,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它也是個小社會,拳頭才能鎮(zhèn)住別的孩子。 但是付敞亮給他罵了之后,居然怕別人再給自己滋墨水,默默的,就調(diào)到最后一排去坐了。 真是窩囊廢到了極點,付東兵除了罵,就是不屑,對于兒子深深的不屑。 現(xiàn)在再想想,當時他如果積極一點,不要那么急著否定孩子,兒子是不是也會和賀帥兄弟一樣,吃好幾次虧之后,至少也能贏一次? 唉,轉(zhuǎn)念一想,他還是不想這些了。 畢竟,那么優(yōu)秀的大兒子就是給付敞亮害死的,哪怕他現(xiàn)在隱隱覺得,自己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可能有過失誤,而這些,是他原來所沒有意識到的。 但是,害死他哥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付敞亮的懦弱和臨陣膽怯所致。 就算錯誤一人一半吧,他始終無法原諒付敞亮。 再說賀帥幾兄弟,洗完了衣服,男孩子嘛,哪怕哥哥再大,欺負了他們,以賀帥的性格,這事兒必定要還回去。 所以,三兄弟這會兒在組織,想辦法進攻,總要取勝一回。 付東兵觀察了半天也觀察出來了,斌和炮,簡直就是付敞亮的綜合體,一個馬哈,一個是小慫,而賀帥呢,長的帥氣,腦瓜子好,組織能力一流,跟他最優(yōu)秀的大兒子付平有得一拼。 “咱們要打是打不過強子哥的,這樣,小炮你就說免費給他看咱的小松鼠,把強子哥騙出來,我們倆玩?zhèn)€大的,給他滋尿,兔子尿!”賀帥說。 賀炮顛顛顛的跑著去哄張強了,付東兵呢,也在靜觀事態(tài)的發(fā)展。 顯然敵人極為狡猾,張強聽了之后說:“行,不過三炮,哥這兒有本連環(huán)畫,,謝遜的寶刀栩栩如生,趕緊喊你哥一起來看?!?/br> 自古套路得人心,賀炮騙人不成,反而被人騙啦。 連忙跑了來了:“大哥,強子哥有本,還是連環(huán)畫,喊你一起看?!?/br> 賀帥一聽樂了,也不滋尿了,轉(zhuǎn)身就跑,三兄弟跑到大雜院門口,等著他們的,居然是裝在輸液用的塑料管兒里的紅墨水,醫(yī)院輸過液的軟塑料管兒,擠起來簡直跟水龍頭一樣,biubiubiu,三兄弟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