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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地上玩的好著呢,就把丈夫給圈起來了。 她沒有丈夫想的那么深,那么遠,畢竟倆男孩子嘛,土是土一點,但這才六歲,有的是時間教育,相比之下,這會兒于她來說,抱著丈夫,靜靜分享一下要到錢的喜悅才是最重要的。 “你行啦?”突然,她覺得哪兒不對勁。 “感覺不止是行了,應(yīng)該是行的不得了?!?/br> 轉(zhuǎn)身,倆人躲回另一間房里了。 自打生了超生之后,倆口子為了照料孩子,也因為陳月牙還在哺乳期的緣故,幾乎就沒開過葷,一窩孩子住著,賀譯民又怎么可能成? 現(xiàn)在他才是真正的行了,陳月牙咬著唇悄悄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丈夫不止行了,而且那感覺還是行的不得了的那種,就跟十年前剛結(jié)婚的時候似的。 十年前,那可不是啥舒服事兒,而是大的不得了的大苦頭。 這一回可是攢了將近四年的苦頭,齊刷刷的,就朝著陳月牙的胸膛而來了。 父母不管,隔壁幾個孩子簡直要造反了,弟兄三個逗超生的胳肢窩兒,逗的超生一直笑個不停。 就在超生咯咯的笑聲里,賀譯民狠狠足足,把妻子給折騰了半夜,直辦到陳月牙哭著打著不肯要了,這才滿身大汗,意猶未盡的爬了起來。 得,現(xiàn)在他該起床找鋼材去了,因為那筆鋼材可關(guān)系著斌和炮的學(xué)前班名額呢。 大清早的,陳月牙準備帶著幾個孩子去給鄉(xiāng)下的大房和三房帶個話,讓他們來拿錢,有事兒找上她了。 “月牙,清理河灘的活兒輪到咱們胡同啦,現(xiàn)在得抽派人手去清掃河灘,過來抽簽啦?!备舯诘耐醮髬尯罢f。 陳月牙正在給四個小崽子燒湯,玉米面的粥單盛出一碗來,剩下的加上兩大勺白糖,甜滋滋的,幾個孩子就喝不夠。 蕎麥面里加上一把細面,薄薄的攤成餅子,把昨天從菜場撿來的紅薯葉子和土豆切成絲兒拌好,賀帥一頓能干倆,賀炮一嘴就能吃掉一個。 超生只愛喝粥,甜滋滋的玉米糝子粥,她能把肚子給喝的圓鼓鼓的。 吃完,她就得去抽簽啦。 現(xiàn)在街上還沒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原來,街道的環(huán)衛(wèi)都是由被專政的黑五類來清理,打掃的,但是76年之后,政府不準再專政黑五類。 于是,街道的衛(wèi)生就由街坊鄰居們輪換著搞。 而清水河的河灘,平均一周輪一次,現(xiàn)在正好輪到燕支胡同。 當(dāng)然,一周街道輪一戶人家搞一次衛(wèi)生,街坊鄰居都得抽簽去,抽中了當(dāng)然倒霉,要抽不中,大家一起看那一家子人勞動唄,這不挺好的? 福妞和何向陽也來抽簽,揪著福妞的耳朵,何向陽說:“今天外婆再信你一回,咱們清掃公廁都清掃不來,要再去清理河道,我打死你。” “你放心吧奶,我一定不讓咱們家被抽中,而且,我一定要讓超生那家子抽中簽?!备fふf。 她做過夢的,夢里,被抽中的是張大民清理河灘,因為燕支胡同正對著清水河,那得掃河灘,還得撿臭紙,而現(xiàn)在的河灘簡直就跟個露天茅廁似的,可臭著呢。 抽中簽的馬大姐和張大民一家子整個周末都在打掃河灘,給臭的呀,在胡同里念叨了許久。 夢里福妞夢的清清楚楚,張大民抽中的那根簽子上有個黑疤。 所以福妞在開會之前,專門跑到胡同里,跟胡同里別的抽簽的人都悄悄通了氣兒,讓他們千萬別抽那根帶著黑疤的簽子。 得,這一通氣兒,福妞在胡同里可算刷了一大波的好感,畢竟誰愿意去清理河道啊。 而且大家原來都只喜歡超生,現(xiàn)在看福妞這么懂事,又交相夸贊起福妞來。 當(dāng)然,為了不被抽中,大家都是你爭我搶的抽簽,等陳月牙來的時候,大家的簽都已經(jīng)抽完了,只剩最后一支,上面有個黑疤。 “秦主任,我咋覺著,你們大家這是故意讓我抽中的?”陳月牙抓過最后一根簽,翻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個有,說。 秦三多笑著說:“公平公正,這事兒我還真沒循私枉法,你要干不動就來喊我,我給你幫忙去,但是,居委會的公平公正可不容你質(zhì)疑,你可不能懷疑我在工作上的公平性?!?/br> “抽中啥就是啥,咱得支持居委會的工作,這個河灘,我來掃!”陳月牙笑著說。 “月牙,甭怕吃虧,只要支持居委會工作的人,我敢保證,從居委會這兒,肯定能拿到真正能惠及自己的好處。只要你支持我的工作,咱們街道選派的三好市民,非你莫數(shù)!”秦三多豎著大拇指說。 何向陽拉著小福妞,雖然可惜那個三好市民獎,但是,清理河道那么臭的活兒讓陳月牙一家干了,她心里那是賊舒服。 陳月牙的小買賣是不可能停的,而你想做點小賣買,沒有街道和居委會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為了支持居委會,抽到了簽,衛(wèi)生就必須去給人搞好。 “媽,清理河道估計賊臭吧,讓我們兄弟幾個去就行了,你就別去啦,給我們做飯吃吧?!辟R帥說。 賀斌和賀炮就是兩條典型的垃圾蟲:“臟,臭?我們喜歡啊,讓我們?nèi)ジ蓡h?!?/br> “可不要胡鬧,河灘下面就是河道,萬一被水沖跑了呢,我上哪兒找你們?nèi)??”陳月牙說。 賀斌和賀泡可是村里出來的孩子,從小就在河里撲騰,才不怕水:“我們鳧水鳧的好著呢,不但能幫你掃河灘,說不定還能撈到魚呢!” 賀帥跟他倆可不一樣,人家是小大人:“都給我脫了球鞋,換上自己原來的爛鞋子,把線衣也脫了,換上你們的爛線衣,你們倆得跟在我身后,mama讓咱干啥咱就干啥!” 清理河灘,掃把笤帚都得去街道拿,所以,只需要把幾個孩子帶著,就可以出門了。 “超生就不去了吧,我把院門關(guān)上,你一個人在家玩,不要出來,好不好?”陳月牙問閨女說。 清理河灘確實又臭又臟,陳月牙又是單人帶孩子,家里連個老人都沒有,所以她把超生沒地方可托放,就只能放在家里,讓她自己一個人呆著。 超生圓腦袋搖的邦瑯瑯:想去! “不行,那地兒就跟公廁一樣臟,一樣臭,咱還得掃好久呢,你就不去了,啊!”陳月牙又哄閨女說。 其實,mama看著超生心疼,超生看著mama,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爸爸的前妻宋思思穿著那么漂亮的裙子,坐在寬寬大大的辦公室里,那個臭臭的臭外婆宋喻明,還在笑話她爸爸,說他活該生一串孩子,一輩子爬不起來。 福妞還說什么,說她家斌哥哥和炮哥哥都沒有好下場,將來全得早死? 呸,她才不相信,只要力所能及,超生就要幫爸爸mama的忙,想盡辦法的幫。 所以,超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