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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反應(yīng)過來,抽手過來幫白航宇打著方向盤,一團(tuán)黑影從眼前壓過來,白航宇害地不行。他本能似的去抱遇卓,上輩子多希望在臨死前能拉那個方向盤一把,現(xiàn)在就有多希望能抱住身前的遇卓。急行的車轉(zhuǎn)彎不及,左車頭轟然就撞上了水泥墻,一聲巨響,白航宇緊緊地把遇卓壓在了自己的懷里,他用雙臂去護(hù)著遇卓的頭,眼前全是黑影,閃光,和除夕夜晚的雪。====“咔!”姚文青喊停了,白航宇卻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他正一邊哭一邊抖著一邊死死地壓著遇卓,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趴在他耳邊說:“對不起,那天沒能去陪你。”千禧年的除夕夜,本來是許諾了要帶遇卓去看市委廣場前的煙火,是自己讓遇卓等的,說零點前肯定過去找他。本來說好了要一起聽千年的鐘聲響,一起跟人群喊倒計時,再在廣場上一起買個孔明燈來放。是不是等了很久,自己吃完餃子,再自己跑到翟陽家的院子里,像小時候一樣,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等著。要是等到別人家的炮仗都響起來的時候,那心里該有多失望,不知道遇卓當(dāng)年,是不是又哭了。白航宇是又哭了,他緊緊地抱著遇卓,再也不肯松手。姚文青在遠(yuǎn)處喊著:“沒事吧???”遇卓還在被白航宇壓著,壓得喘不上氣來。他去推白航宇,卻發(fā)現(xiàn)力氣大的驚人,紋絲不動。“放手!放...!”空氣被從胸腔中擠出來,窒息感讓他無力再發(fā)生。白航宇就是沒放手。第22章偷拍(修)劇組的人跑過來把車門打開,去拉還抱著遇卓的白航宇,姚文青也湊過來:“怎么回事?航宇?剛才那幕挺好的,你們沒事吧?”他看了看凹陷進(jìn)去的海綿墻,車頭嵌在里面,撞的正是位置,這是他們早就處理好的,按照劇本。劇組人員莫名其妙地看著姚文青,姚文青莫名其妙地看回他們:“怎么回事?你們沒跟他說好?”兩個副導(dǎo)演相互對看,唯一的編劇正被白航宇壓在身子下面。姚文青十分頭大,心疼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打過完元旦這個破劇組就開始意外頻生,命途多舛。一直沒走的華爽也湊了過來:“呦,怎么著了這是?”她的京嗓跟眾人都不大一樣,乍聽之下,十分搶耳。白航宇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他動了動,抓著遇卓的肩膀,把他從懷里拉了起來。自己的臉上是亂七八糟的淚痕,他去看遇卓,嘴唇發(fā)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遇卓感覺差點被他壓死,他坐起來急喘了幾口氣,然后去掙白航宇還牢牢攥著他膀子的手。白航宇動也沒動,看著他懷里的遇卓從二十歲一夕成人,正看著他,滿面的憤恨惱怒,好像在質(zhì)問自己無端缺席的十五年。然后遇卓重重地把他推到了一邊,摔下車門就走了。工作人員把白航宇拉了出來,姚文青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你、你們”白航宇清醒過來了,他對著姚文青:“你是不是故意的?”姚文青一臉陰沉的反問:“我故意什么了?”白航宇把工作人員遞給他的水擋開,然后朝遇卓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遇卓這回是真覺得有點不對了,俗話說只有再一再二,白航宇跟他這兒何止是再三再四了。其實自打姚文青在表演學(xué)院門口被撞了臉然后興奮地回來告訴他,他碰見了一個脾氣挺像翟陽的小演員開始,遇卓的內(nèi)心就是排斥的,并且認(rèn)為姚文青這就是被撞壞腦子了。翟陽又沒死,他不需要找什么替身。遇卓直接從劇組沖出來了,服裝都沒換,身上是一件綠色的軍大衣,好像從九十年代直接沖進(jìn)了2016,站在這個翟陽曾經(jīng)住過的療養(yǎng)院門口,和周圍的一切顯得那么格格不入。白航宇從后面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老師!遇老師!你等等我??!”等他干什么,憑什么總說的好像自己跟他有多熟的樣子,遇卓把白航宇甩開。白航宇卻突然變身成了夜里煩人的母蚊子,前后左右,圍著遇卓嗡嗡叫著跑。“我不是故意的遇老師!”“我也是怕你出事??!”“我是真的有病,一上車就控制不住自己還不行么!”“遇老師,遇老師!”“我是不是嚇著你了遇老師?”“遇卓!”白航宇發(fā)了狠,他一把拽住遇卓的胳膊,硬是拉轉(zhuǎn)了過來:“行行行,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幫你么,現(xiàn)在告訴你吧,就是因為喜歡你啊,還不行么!”遇卓停下,看白航宇的眼神完全變成了看個神經(jīng)病。話一出口,白航宇自己也打了個哆嗦,但還是硬撐著說了下去:“我、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怎么樣,你就正常點對我不行么!要不你就把我當(dāng)個粉絲,現(xiàn)在都寵粉的,你不寵就算了,有你這么兇粉虐粉嫌棄粉的么!”理直氣壯,一氣呵成,清晰無比。遇卓像是被他震住了,他看了看白航宇,突然又偏過頭,看向馬路對面不知什么時候,停下的一輛車。白航宇順著他的眼光也瞟了一眼:“你看,人家都看不過去了吧,行了快回去,別...”他說到一半把自己卡了,然后又重新轉(zhuǎn)過頭,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從馬路對面停著的車?yán)锩?,伸出了一個長長的相機(jī)頭,正正的對著他們,對著他和遇卓。白航宇緩緩站直了,一瞬間他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對自己意味著什么。他幾乎反射式地徑直朝馬路對面走了過去。這次是遇卓跟了上來,他狠狠地拽了白航宇一把,把他拽回到馬路牙子上,一輛汽車就著白航宇剛才走站過的位置,呼嘯而過。等白航宇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面車的相機(jī)已經(jīng)收了,車窗搖下來,里面一張年輕而平凡的臉,對著他笑笑,還招了招手。他認(rèn)識那張臉,在機(jī)場見過一次,在表演學(xué)院門口見過一次,是這一年中拍下他最多劣跡的小記者的臉。打造一個人設(shè)要很多年,可毀一個人設(shè),不過一夕之間。車窗再搖起來的時候,白航宇明白,有些東西可能就要徹底完了。馬路上一卷塵埃消散,留遇卓和白航宇頹然站著,相對無言。一時半刻的功夫,孫奇就開著車趕了上來,他一個加速然后踩停在白航宇和遇卓的身邊:“這又怎么了?航宇?”白航宇沒說話,遇卓這時倒顯得冷靜許多,他指著記者車遠(yuǎn)去的方向,對孫奇說:“追那輛車,他們剛才拍著了,你快去追!”孫奇震驚了那么一兩秒鐘,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一路揚塵追去。他們兩個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只等到孫奇回來搖了搖頭,最后白航宇還是一個人回了劇組,遇卓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