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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秦斌說:“迅捷傳媒娛樂版的經(jīng)理換人了,忘跟你說了?!?/br>白航宇靠在后座上把頭探過來,秦斌的手機屏幕上是自己的微博賬號,他正親自幫自己編輯著感謝粉絲接機的實時微博。他其實覺得挺新鮮的:“呦,斌哥也有失手的時候?!?/br>秦斌,也算得上是娛樂圈最資深的經(jīng)紀人了,在接手中盛娛樂總經(jīng)理地位置之前,他親手捧紅過一個影帝和兩個影后,現(xiàn)在圈里風生水起的經(jīng)紀人小一半是他的徒子徒孫。要說誰現(xiàn)在還能請動秦斌親任經(jīng)紀人,也就是這個打生下來就管他叫叔的小白少爺了。秦斌搖了搖頭:“其實從現(xiàn)在到年前這段沒給你接戲,就是為了讓你入學的第一個學期能好好學習。既然選擇了在表演學院上學,還是要靜下心深造,你的路還長,也不在這一年兩年。表演學院可是個風水寶地,不求你成績多好,只求你用心努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別掛科,順利畢業(yè)?!?/br>白航宇一臉嫌棄:“掛科?斌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還畢不了業(yè)了?”秦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航宇一眼?;蛟S確實是自己cao心太多吧,要說這位小白少爺從小,其實還真有那么點,不客氣地說就是天才的意思。當然更可能是因為被車撞的,比如白航宇他爸白彭就是這么認為的。白航宇三歲那年出了車禍,被送到美國手術(shù)修養(yǎng)了一年多,這人就好像突然開竅了,之前也不覺得有什么,撞了頭之后,突然話說的也利索了,字認得也快了。六歲在美國一入學,加減乘除閉著眼做,九九乘法表什么簡直看了一遍就會了,就是英語學的慢些。秦斌對此的觀點是,這八成是右腦被稀里糊涂給撞開了。所以白航宇平時玩歸玩,掛科這種事,可能確實是不至于吧。秦斌想,畢竟這些年打造地陽光學霸的完美人設(shè)不能崩。他一邊想一邊就用白航宇的學校賬號登陸了一下,順手幫他查了今天的課表。“航宇,今天下午你就有節(jié)課,那這就送你上課去吧,可能有記者還在車后跟拍,正好堵堵媒體的嘴?!?/br>“現(xiàn)在????”白航宇一個懵逼的功夫,秦斌倒是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他抬頭吩咐司機:“去表演學院?!?/br>半個北京的景色在車窗外飛速倒進,白航宇倒也沒有繼續(xù)反對。表演學院,其實他早就想去了。十四歲那年假期的時候,他跟劇組到表演學院取景,就在踏進校門的那一瞬間,他前世的表演夢想就全部復活。之后的回國報考表演學院,正式踏入演藝圈,所有看起來突然地有些不可思議的決定,無非是為了圓上輩子的一個夢。這也正是他轉(zhuǎn)世的意義,不是么,不然豈不浪費了,這輩子這么完美的人設(shè)。他在今生的一切實現(xiàn)起來都那么順利,白少要藝考,能享用的所有教育資源都是頂級的,更別說考試的時候表演學院三個評審老師中有兩個都跟他有過合作經(jīng)歷,其中一個甚至還是中盛旗下的藝人。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表演天才不是。太簡單了,白航宇想,他這天之驕子的人設(shè),可能就是用來懟天懟地懟世界的吧。如果說還有什么特別渴望實現(xiàn)的是,也無非就是,再多想起一點前世吧。不然那些前世的夢與記憶總糾纏著他,就算最高興的時候也會不是憂郁,好像藏著什么自己也堪不破的心事。這簡直成了小白哥十八歲燦爛輝煌人生中唯一的煩惱。白航宇就這么著,從首都機場,直接被拉到了電影學院,上課。在真正踏進校門的一瞬間,白航宇心里,還真就那么小小的,雞凍了那么一小下。這就是演藝界的最高學府,上輩子的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向往,真正用青春熱血為之奮斗了四年的地方。楊樹葉在風中沙沙地響,北京秋天,原來這么暖。白航宇走在校園里,他身邊匆匆而過的人潮,對他投來,驚詫而又帶了那么一點點仇視的目光。他低調(diào)地把墨鏡戴好,在風中帥了三秒鐘,然后被一陣急促地上課鈴,殘忍地打斷了耍帥。上課鈴響了,他被沖向教學樓的人潮憤怒地擠到了路邊——原來擋著人家的路了。白航宇被拉回現(xiàn)實,這里畢竟不是中盛娛樂辦公大樓,這是帥哥美女如過江之鯽,富二代藝二代成捆扎堆的,中國表演學院啊。白航宇落在人群之后,跌跌撞撞地開始找教室。開學已經(jīng)三周了,他卻是第一次來,自然哪哪都不認識。等他一個一個的教室找過去,走廊里都已經(jīng)靜了。暈頭轉(zhuǎn)向地在樓里瞎轉(zhuǎn)了近十分鐘,直到走廊的最后傳出低音炮似的點名聲,這才發(fā)現(xiàn)拐彎還藏了一間大教室,白航宇晃過去看了一眼。學生幾乎都坐滿了,老師在點著名。這個國家里最青春靚麗的男男女女,就這么被千挑萬選出來,集中在一間大教室里,就算白航宇是在藝人堆里長大的,迎面走進去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禁振奮了一下。就在白航宇一步就要跨進教室的時候,他腦袋里轟然響了一下。秋日,陽光,帶著時光痕跡的玻璃窗,階梯教室里暖黃色的大連桌。有什么似曾相識的片段在他腦子里滑了一下,他最后看見了后排或三或兩空著的幾個座位。在心里突然意識到,這個教室,他曾經(jīng)來過。所謂似曾相識。白航宇打了個激靈,像被前世招引著一樣,他重新,走了進來。“咳?!崩蠋燑c名聲停了。“這位同學?”白航宇沒停,他壓根沒注意到,那是老師在叫他的聲音。他直接走進了教室,一直走到座位旁準備坐下去的時候,才有好心的同學朝他擺了擺手。“什么?”白航宇猛然回過了頭來。講臺上站著一個男教師。西褲配深藍色上衣,他的穿著和多日未修的青色胡茬幾乎要給他的實際年齡加上十歲,但他臉部俊朗的輪廓和清明的眼神則可以給他的實際年齡減上十歲,所以——正負相抵,讓他變成了一個標準的,三十五歲的說青年略老,說中年略早的成熟男人。老師:“同學,你的座位號是?”白航宇:“座位號??”老師:“學號呢?”白航宇:“學號??”老師:“你是幾班的?”白航宇:“幾班??”在老師的皺眉中,白航宇沉默了,他無疑啥都不知道。“我…我是大一表演系的,老師,我…我一下忘了自己是幾班的了?!?/br>老師:“忘了?”白航宇站在階梯教室的臺階上,看著他的老師,就這么癡懵地點了點頭。老師:“姓名呢?還記得么?”班里有人笑了。“我,我叫,白航宇?!?/br>本來在笑的人停了下來,教室短暫安靜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