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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 他側(cè)首,拿起手邊的阮煙的小熊抱枕,女孩的臉龐在腦中晃過。 她坐在這里聽著書,她抱著抱枕和朋友聊天,她面對面坐在他的懷里,他在這里吻她。 周孟言感覺心底有一塊就像握在手中的流沙,一點點流逝,越來越空。 他又抽了根煙完。 還是感覺有種心底的煩躁。 半晌,他拿出手機,點開手機通話頁面,撥通阮煙的電話。 然而那頭顯示無人接聽。 他眼底沉了幾分,慢慢滑到“陳容予”這個名字,再次點下?lián)芡ā?/br> 過了十幾秒,那頭接起: “周孟言?!?/br> “昨天回國了?” 那頭的男人從后院走回客廳,淡淡一笑,“呦,沒想到你還知道啊?!?/br> 兩人聊了幾句,周孟言斂了斂神,假裝隨意問:“阮煙呢?” “你找你老婆,從我這問?” “她沒接?!?/br> “你找她干嘛?” “……家里要收拾點東西,問問她?!?/br> 陳容予轉(zhuǎn)頭看向還在后院悠閑吃柑橘的女孩,“煙煙現(xiàn)在沒空啊,特別忙,我不好意思叫她。” 周孟言:“……” 陳容予見那頭不說話了,都能猜到他的表情了,無聲勾唇:“算了,我勉為其難幫你叫一下?!?/br> 他朝后院喊了聲,阮煙聞言,慢慢走進來。 “周孟言找你?!?/br> 他把電話給阮煙后,走去廚房。 阮煙茫然接過,“喂,孟言?” 聽到女孩軟軟的聲音,他抬起眸,溫聲問:“在做什么?” 她甜甜一笑,“我剛才在吃柑橘呢?!?/br> “好吃么?” “特別甜,這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哦,外婆說等我回家的時候可以帶一點。” 周孟言聞言,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剛想說下一句,就聽到電話那頭在喊阮煙。 阮煙應了聲,廚房傳出聲音:“快來,你愛吃的餅干做好了?!?/br> “好,等等?!?/br> 阮煙問周孟言:“對了,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男人默了瞬:“你書房里的那些玩偶,要不要明天讓傭人拿去洗一下?” “可以呀,不過只能拿去手洗?!?/br> 陳容予:“阮煙,快點!你再不過來就別想吃了!” 阮煙受不了他的催促,只好問周孟言:“那還有事嗎?” 那頭的男人:“……” 幾秒后:“沒了?!?/br> 阮煙莞爾:“那我就先掛了,我去吃餅干,拜拜啦。” 周孟言剛應了聲,那頭掛得干脆利落。他看著不到兩分鐘的通話時間,臉色逐漸沉下。 - 在蘇城待的這幾天,阮煙過得很開心,時不時和外婆、小舅舅一起出門,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那些日子。 而另一邊在林城的周孟言,卻感覺這三天過得異常緩慢。 為了緩解他心中莫名的情緒,他給自己加大了工作量,晚上加班到直接在公司入睡。 周六下午,他在公司加班,剛結(jié)束一個會議,往辦公室走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到是“阮煙”的名字。 后面跟著的江承正要說話,就被男人一個手勢打住,周孟言接起電話,推開辦公室的門,“阮煙?!?/br> “喂,孟言——” “嗯,怎么了?” “我想和你說說回林城的事。” 他聞言,心底忽而疏通了一塊,“明天回來是嗎?什么時候,到時候讓司機去接你?!?/br> “不是……”阮煙忙解釋,“我應該會在蘇城再待幾天,等過完小年再回去啦?!?/br> 男人翻開筆記本的動作頓了下,眉峰蹙起:“過完小年?” “嗯……反正剛好回來,就多待幾天?!?/br> 周孟言看向桌上的臺歷,距離小年還有五天。 他臉徹底黑了。 電話那頭傳來陳容予含笑的聲音:“周孟言,你這幾天特別忙的吧?到年底了,公司肯定很多事吧,估計回不來了?” 阮煙還很體貼道:“沒關系,孟言你忙你的吧,工作要緊!” 周孟言:“……” 掛了電話,他看著臺歷,整整兩分鐘沒有多余的舉動。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男人合上筆記本,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 過了會兒,他讓江承進來。 “周總,您找我?” 周孟言抬眸看他:“原本后天在蘇城是不是有個思奧納集團主辦的金融會議?” 江承點頭,這不是他上兩周就說不去的嗎,“是的,我之前就已經(jīng)幫您推掉了。” 男人淡聲道: “我會去,你安排一下?!?/br> 江承:? 他一下子沒明白周孟言為啥突然要去參加這個小會議,“好的?!?/br> 過了會兒,江承再次敲門進來,“周總,剛才幫您詢問了一下,這個金融會議推遲到下下周一了?!?/br> 男人臉色頓住了。 他手背搭在唇邊,輕咳兩聲,幾秒后問:“那我在蘇城,還有其他安排嗎?!?/br> “沒……”江承話音剛出,對上周孟言的視線,忽而意識到了什么,口中的話立馬螺旋急轉(zhuǎn)彎,“周總,我、我?guī)湍橐徊??!?/br> “嗯?!?/br> 五分鐘后,江承劃著平板,終于費盡心機找了一個: “周總,那個……康雅公司的張副總一直在約見您,希望您去蘇城看看他新的皮包工廠,談談合作,您……要不要去看看?” “你訂機票吧?!?/br> “好?!?/br> 江承走到門口,聽到周孟言又補充一句:“越早越好,早點處理完早點回來?!?/br> 江承:“……” 我的天,boss您想見太太就直說! - 江承秉著“我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挑破”的原則,非常貼心地幫周孟言訂到了第二天傍晚去往蘇城的飛機票。 周日晚上,周孟言下了飛機,剛走出機場,一股寒風就灌了過來。 蘇城比林城還要冷。 是南方那種冷到骨子里的濕冷,讓人難受。 上了賓利,關上車門,車里已經(jīng)打足了暖氣。 江承轉(zhuǎn)過身,“周總,現(xiàn)在比較遲了,要不……先去太太那?” 周孟言道:“嗯?!?/br> 江承:我可真是一個順水推舟的小機靈鬼。 車子往老別墅駛?cè)?,周孟言一路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禁想起等會兒見到阮煙的場景。 他來這,并沒有和她說。 不知道她見到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周孟言心中壓抑了多日的煩躁,仿佛一點點散盡。 終于車子停在了老別墅門口。 江承拉開車門,男人踏下車,簇緊了身上的灰色毛呢風衣。 然而他抬頭看向別墅,卻發(fā)現(xiàn)里頭一片漆黑,像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