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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封喝著喝著,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涌入了一股力量。他將自己的基礎屬性值分享給穆霽與許岱若,“我的基礎屬性都增加了?!?/br>穆霽一懵,有種坑爹的錯覺。“這么奇怪?”許岱若嘟囔著,接過岑封手里的那瓶,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這瓶和之前那瓶配方成分比例完全一模一樣,只是盛放時間長短的關系,使液體顏色發(fā)生了不同的變化。許岱若的各項數(shù)值沒有上漲,有兩項依舊再減少。他估計是自己的配方出了錯落,這個藥劑應該只對特定職業(yè)的人有增益效果。他正想叫穆霽別喝的時候,發(fā)現(xiàn)岑封又給穆霽灌了小半瓶。岑封勸穆霽再接再厲喝完,穆霽婉拒不肯,兩人僵持間,一串嘿嘿嘿地傻笑聲從許岱若肩膀上傳來。依舊在睡覺的丑萌不知什么又粘到了許岱若身上。☆、穆霽.醉酒一夜“你能不能叫丑萌擬態(tài)得正常點,”岑封以一種極其嫌棄的態(tài)度提起黏在許岱若手臂上的丑萌,“它怎么又變成了這個樣子?”穆霽知道丑萌的能源即將耗盡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yǎng)補充,但是穆霽沒想到目前的丑萌連光球形態(tài)都沒辦法完全保持。它的外表不再圓潤光滑,干癟內凹,呈現(xiàn)出脫水后的瀕死狀態(tài)。“它只是說睡覺休息一會?!蹦蚂V接過丑萌,焦急害怕起來。他戳了戳丑萌,丑萌沒醒,但似乎一點都不痛苦,又自發(fā)性滾動,朝許岱若那個方向前進。“這只是它呈現(xiàn)出的虛弱狀態(tài),因為能源恢復太慢了。”許岱若安慰穆霽,他將半滿的藥劑瓶遞給穆霽,“你把丑萌泡在里面,讓它從藥劑里吸收能源,明天早上保證它能活蹦亂跳?!?/br>許岱若用了一個恰當體面的詞來形容平常的丑萌。岑封對此很有異議。“應該是聒噪不停,活蹦亂跳也算個褒義詞,怎么能用來形容它?!彼话褜⒊竺葋G進液體最多的那個藥瓶里,說,“用藥水多的瓶子,效果好。”岑封嫌棄的表情與動作行為總是自相違背,對此許岱若是見怪不怪,而穆霽明顯還需要適應。就比如剛剛,岑封氣勢洶洶拿走丑萌的時候,穆霽還以為他會將丑萌往地上摔。事實證明,這只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他必須要為自己陰暗齷齪見不得光的念頭而對岑封默默致以歉意。尤其是許岱若含著笑意的目光突然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后,他更有一種心虛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比起岑封,許岱若似乎要敏銳沉穩(wěn)太多。“好了,那整瓶給丑萌解決了!”岑封高興,將剩下的半瓶直接往穆霽嘴里灌,“這瓶,你必須喝完!”穆霽還沒反應過來,就又有小半壺藥水下肚。他從沒有試過喝東西喝到整個人飄飄然,步伐虛軟,每一腳都像是踩在棉花里,使不上力。穆霽的腦袋昏昏沉沉,還在想自己怎么回事,喝個藥劑都能喝出醉酒的效果,肚子還火辣辣地疼。岑封許岱若一人一邊,攙扶著酒德尚可的穆霽回房。因為訂旅店訂得晚,房號相連的單人間早就售完,可容納三人住的套房也沒有剩余。穆霽的那間房是在長廊的最里處,卻有一條直通地下又連接樓上的木質長梯,四通八達。岑封將他放置在床上,將裝著丑萌的藥瓶放在他的床頭,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正欲走,卻發(fā)現(xiàn)許岱若盯著窗口發(fā)呆。穆霽的房間有個大大的落地窗,半開半閉著,夜里的涼風能吹進來,清冷的月光也能映進房里。“怎么了?”岑封輕笑著,問。他從許岱若的表情里讀出來難得憂愁,來不及掩蓋的那種。“隊長這屋的月光不錯,值得欣賞。”許岱若答非所問。穆霽這個時候雖然像僵尸一樣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其實,還聽得清許岱若和岑封講話。他想抬起那種重如灌鉛的手,告訴許岱若,如果他很喜歡這屋的月光那就換房間住吧。反正他們訂的都是一樣規(guī)模的單人間,除了位置不同外并沒有品質上的差異。穆霽張了張嘴,艱難擠出幾個辨不清的音節(jié)。許岱若以為那是穆霽抬手是睡姿多彩豐富的緣故,他上前將穆霽費了大力氣抬起的手塞進被子里。“睡覺的時間竟然最不老實?!贬庥悬c吃驚,他合上了那扇落地窗。穆霽迷迷糊糊間,聽見岑封向許岱若提議。“要不我把穆霽抱到你那間房,你留在這里?”不知岑封是不是故意,居然提到要用抱這個動作,嚇得穆霽感覺心里發(fā)毛,抖了一聲雞皮疙瘩。然后,他還聽見了許岱若的笑聲,一如平常,并沒有接受岑封的提議。不知是誰說了一聲別打擾穆霽休息,兩人就一起退出了房間,房間重歸寂靜,靜到穆霽只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不一會兒,他就入睡成功,錯過了許岱若與岑封在門外的對話。許岱若走著走著,突然問,“你是不是還添了點酒漿果?”這次輪到岑封一臉懵逼。“酒漿果?那是酒漿果么?”在協(xié)助許岱若制作其中一個藥劑的時候,心不在焉的岑封出了岔子,加錯了原料,這才導致穆霽醉酒。穆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不僅有二鍋頭的味道,還有辣子雞和紅燒排骨。他醒的時候,有一股很刺鼻的苦澀直沖他腦門。被藥劑浸泡了整整一晚徹底入了味的丑萌精神煥發(fā)地立在他的枕頭邊,一副要和穆霽徹底算總賬的樣子。穆霽捏了捏它重新富有彈性的身軀,笑道,“你能源積攢滿了?”丑萌還以為穆霽在嘲笑他,憤怒地去撓穆霽的臉,企圖撓走穆霽的笑容。“不許內涵我!”丑萌咆哮,想要給膽大包天的穆霽一點教訓。穆霽疑惑,他明顯不知道自己哪個舉動戳傷了丑萌的玻璃心惹得它動怒。他權當這是丑萌與他正常交流的特殊方式。丑萌突然嗅了嗅自己,朝穆霽哭訴,“我今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了藥劑里,還整整泡了一晚上!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股子味道,又咸又辣又酸!”穆霽突然明白自己夢里的紅燒排骨辣子雞從何而來。“這是岱若自制的藥劑,有加速你吸收能源的功效?!?/br>丑萌明顯心情不好,語調冷漠,有點敷衍,“是嗎?那真是要感謝他?!?/br>還是對自己身上一股味道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完全沒有昨晚黏著許岱若時候的軟萌乖巧。“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穆霽小聲吐槽。分分鐘變臉的丑萌白了他一眼,“你說什么呢?”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