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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從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醒來,蘇凜劍眨巴了兩下眼睛,出神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顧朝歌推門進來時,見到的就是蘇凜劍這一副癡呆的模樣。走過去,不客氣地在他額頭上敲了敲。“嘶——”蘇凜劍吃痛皺眉,不滿地看過去。顧朝歌滿意地點頭:“恩,沒傻?!?/br>“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這是蘇凜劍剛學(xué)會的一句話,覺得很是新鮮。“何必要罵自己呢?!鳖櫝钁z憫地看了蘇凜劍一眼。“我哪有罵自己?”我明明是在罵你。“你說……我‘全家’都傻?!鳖櫝韬忉?,刻意強調(diào)了全家二字。第89章心甘情愿被x規(guī)則蘇凜劍慢慢地眨巴幾下大眼睛,眉頭輕蹙,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顧朝歌話中的深意。顧朝歌無奈地搖頭,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別想了。本來就遲鈍,我也不指望你出了場車禍能變機靈?!?/br>蘇凜劍白了顧朝歌一眼,卻沒有出聲反駁,疲憊地閉上眼,他的確需要好好想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扣扣?!陛p輕的敲門聲響起。顧朝歌正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劇本,隨意答道:“請進?!?/br>阿笙推門進來,后面跟著一臉嚴肅的張回和秦簡。顯然這是兩路人湊在一塊了。阿笙見蘇凜劍閉著眼,以為他還沒醒,立刻自覺地放低腳步聲,用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清楚的聲音問顧朝歌:“阿劍怎么樣了,傷重不重?。俊?/br>顧朝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蘇凜劍,扭頭對阿笙道:“死不了。”蘇凜劍立刻睜開眼:“你就這么想我死啊?!?/br>阿笙一看,蘇凜劍醒了,立馬屁顛顛地竄過去:“阿劍,你怎么樣了?感覺哪里痛啊?”末了,嘆口氣,可憐地摸摸他的頭:“可憐的人啊,比本命年還慘,剛開年就進醫(yī)院?!?/br>蘇凜劍從阿笙的魔抓中掙扎出來:“別亂摸,摸了要有后遺癥?!?/br>“什么后遺癥?”“比如說失憶啊腦震蕩什么的?!碧K凜劍張嘴說胡話,實際上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減輕他們對自己的擔(dān)憂。阿笙一臉看傻逼地看著蘇凜劍,頓了幾秒,扭頭看向顧朝歌:“三哥,阿劍是沒死,但成了傻子,這可怎么辦???!”蘇凜劍張張嘴,靠,被阿笙反擺了道,人生實在無趣啊。顧朝歌起身,向秦簡走去:“能否借一步說話?!?/br>秦簡來到這里,肯定是查出什么眉目,但顧朝歌并不想蘇凜劍知道。向張回看去,張回向秦簡輕輕點頭,這才轉(zhuǎn)身跟著顧朝歌意欲走出病房。“等一下?!碧K凜劍叫住兩人,一本正經(jīng)道:“那人是沖著我來的,我想我應(yīng)該有絕對的知情權(quán),不管是什么消息,都請告訴我?!?/br>秦簡停下腳步,無所謂地看著顧朝歌。顧朝歌遲疑了幾秒,終于點頭答應(yīng)。蘇凜劍從床上半坐起,靠在床頭,臉色蒼白,顯然還沒從昨晚的驚魂中恢復(fù)過來。“知道昨天將你困在車里的紙箱里裝的是什么嗎?”秦簡的聲音冷漠低沉。“不知道?!碧K凜劍搖搖頭。幾個箱子大小剛好,將他的身體如架子般牢牢固定住,就算他一路上不停掙扎,也掙脫不開。“是人骨。”聽到這個答案,蘇凜劍猛地抬頭,阿笙更是驚訝地張大嘴:“人骨?秦警官,這……”也就是說,那個綁匪是個殺人犯!“誰的?”顧朝歌沉聲問道。“不知道,法醫(yī)正在提取dna進行比對?!鼻睾喢鏌o表情。說實話,本來以為是一場單純的綁架案,也許后續(xù)會有勒索。誰也沒有想到,當(dāng)打開那幾個紙箱子時,里面居然放著白森森的人骨。當(dāng)時好幾個沒見過世面的交警都吐了。秦簡立刻封鎖消息,將人骨帶回警局,并加派人手,看住被送往醫(yī)院的肇事司機,也就是綁架案的犯人,而他再多一個身份,很可能就是殺人案的兇手。“犯人呢?什么身份?”“犯人叫盛洲河,是個神父?!?/br>“神父?!我靠,這年頭神父都出來打家劫舍了,社會不安定啊?!卑Ⅲ辖械馈?/br>蘇凜劍沒有像阿笙那樣吃驚,其實他在后車座聽到交警和司機對話時,就隱約猜到綁架他的人是誰?,F(xiàn)在得到肯定的答案,蘇凜劍的心里只有沉重。那個在教堂的神父,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綁架他?而箱子里的遺骸,又是誰的?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蘇凜劍猛地抬頭道:“秦警官,麻煩將我的dna和發(fā)現(xiàn)的人骨dna進行比對?!?/br>秦簡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凜劍,其實他這次來,也是有這個打算。一個遠在t市的神父,跨越幾百公里,來到b市,就為了綁架一個明星,還在紙箱里裝上不知名人骨,怎么想都覺得詭異。除非,蘇凜劍與那不明身份的人骨有某種聯(lián)系,也許,這種可能性會比較大。沒想到蘇凜劍主動開口要求,那么他也猜到了,死者跟自己可能有某種聯(lián)系。“我能問一下,你認為死者有可能是你的什么人嗎?”“我不知道?!碧K凜劍茫然地搖頭:“在未明真相前,我不想做任何無謂的推測。抱歉,也許是我剛才的請求太過冒昧了。”“不,是我要謝謝你的配合。”秦簡誠懇地向蘇凜劍道謝:“那你先休息,等案子有進展,我再來叨擾?!?/br>說完,秦簡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等一下?!碧K凜劍欲言又止:“請問……盛洲河……他怎么樣了?”“他也在這家醫(yī)院里,現(xiàn)在有專門的警務(wù)人員守著,不過就算他想逃,也應(yīng)該動不了了?!鼻睾嗩D了頓:“腦部受到劇烈撞擊,現(xiàn)在在重癥病房觀察,醫(yī)生說很可能成為植物人?!?/br>“植物人……”蘇凜劍喃喃道:“如果他醒不過來,會怎么辦?”“這是一樁刑事案件,如果最后查出的犯人真是盛洲河,而他又成為植物人的話,我們會申請醫(yī)療監(jiān)獄。他將終其一生,躺在那張病床上。”秦簡又淡淡補充:“不過植物人的壽命,如果沒有專人看護,不會持續(xù)很久。過不了幾年,他就會肌rou萎縮,大腦壞死?!?/br>離開前,秦簡扭頭看了張回一眼,張回自然知道他目光中的含義,輕聲道:“你在車上等我,我說幾句話就來?!?/br>秦簡輕哼了聲,沒有反駁,轉(zhuǎn)身走出去。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