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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黑心天子朱砂痣 作者:陳十年 孟知語,江恒妻。 但陳祝山不認,他是天子。 他為此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自孟知語入宮,三宮六院空懸,夜夜獨寵,風光無限。 人人都道帝王翩翩知禮,只有孟知語知道,深夜無人的時候,他是個瘋子。 他只想將她的魂也掐碎,還要裝得天真燦漫。 奪臣子妻,必名臭萬年,史官上諫。 孟知語勸他:“皇上,你該瘋夠了?!?/br> 陳祝山食指抵住她唇:“知語,你從前不會這樣求我?!?/br> 孟知語閉眼,重新開口:“三哥,求你?!?/br> 陳祝山笑起來,摟過她細腰:“知語,你該明白,我們才是世上最合適?!?/br> ——分割線—— ================== ☆、第一場雪 風雪是前半夜起的,殿外的長明燈都被風雪迷了眼。上書房中亦是燈火通明,新帝坐在椅子上認真地批閱著奏折,外頭北風呼嘯,無人出聲。 新帝即位不過月余,若說起這位新帝,是先帝的第三子,雙名祝山。容貌昳麗,雙眉斜飛入鬢,長眸像兩汪深情的海,俊朗的鼻,線條分明的唇。他的母妃曾經(jīng)是京城第一美人,他繼承了這優(yōu)秀的皮囊,也繼承了那優(yōu)越的教養(yǎng)。待人總是溫和有禮,可稱得上謙謙君子。 這樣一位溫潤君子,起先沒人會想到皇位會落在他身上。但是他即位后,手段卻又快又狠,接連而來的大動作,已經(jīng)基本肅清了亂黨的殘余勢力。朝堂之上,一片欣欣向榮。 李元從外頭進來,問小太監(jiān):“萬歲爺可休息了?” 小太監(jiān)搖頭,看了眼簾子,“還沒呢,您勸勸吧?!?/br> 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李元輕嘆一聲,搖搖頭,掀開邁進門去。他拉開一張笑臉:“萬歲爺,夜深了,您看……”這是暗示休息的意思。 陳祝山嗯一聲,并未放下手中的奏折,頭也不抬地問:“什么時辰了?” 李元笑道:“子時三刻了?!?/br> 陳祝山批完手中的奏折,忽然動作一頓,問:“下雪了?” 李元點頭:“回萬歲爺?shù)脑?,下了好大的雪?!?/br> 茫茫皚皚,從禁庭下到江安侯府。 陳祝山不語,李元觀他神色,揣度道:“天兒冷,萬歲爺還是早些休息吧,保重身體才是。” 萬歲爺還是三皇子的時候,李元曾經(jīng)行過幾回方便。他明白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定然也是因為他曾行過的方便。他亦明白,萬歲爺并不如看起來那樣溫潤,萬歲爺是深刻不測的,輕易不要惹惱他。 他見萬歲爺神色沒什么變化,又揣度道:“子時三刻,應當都睡下了。” 他不點破,這只是揣測。 今夜,溫慈公主與江安侯大婚。 他還是小太監(jiān)的時候,曾見過還是三皇子的萬歲爺偷偷來看溫慈公主。因而,他才敢有此等揣測。 萬歲爺仍舊不語,沉默地往前走了幾步,掀開簾子,鉆入風雪里。李元心驚,趕忙拿了斗篷跟上。 “萬歲爺,外頭冷,您披上吧?!?/br> 陳祝山不動,任由他披上斗篷,他看了眼外頭被吹迷了眼的地燈,又看向風雪。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下墜,砸在軟綿綿的地板上。不遠處的檐角上的瑞獸張著嘴,似乎要把所有風雪都吞進去似的?;蛘邠Q一種說法,這些風雪都是它們放出來的。 “李元,你以為,江安侯如何?” 李元又是心驚膽戰(zhàn),江安侯助萬歲爺?shù)腔雭硎菢O好的??墒墙褚菇埠钣峙c溫慈公主大婚,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只好低下頭賠笑:“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江安侯生得十分好看?!?/br> 陳祝山輕笑一聲,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捧雪花。 雪花落在江恒手上,大紅的燈籠被這北風吹得東西搖晃,下人們都已經(jīng)退了。他握住手里的雪花,用力一握,雪花被擠成一團雪球。他攤開手,雪球掉在雪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即刻又被新的風雪覆蓋。 江恒轉(zhuǎn)身走到洞房前,夜是如此的寂靜,推門的聲音讓孟知語心頭一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孟知語做好了準備,卻遲遲沒有迎來她預料中的動作。 江恒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夜已經(jīng)進入后半夜,江恒卻此刻才踏入他們的洞房。孟知語由這小段的等待,似乎預料到她的未來。 江恒是個聰明人,她早知道騙不了他多久。 如此想來,她卻平靜下來。 在近乎凝固的空氣里,江恒忽然開口:“夫人等了許久吧,不如同為夫打個賭,如何?” 孟知語不明白他的意圖,卻平靜地接話:“侯爺想賭什么?” 江恒手指輕敲著桌面,他翹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他抬手拿起桌上的合巹酒,對著壺嘴喝了一口,不急不緩地說話。 “倘若夫人贏了,我便放夫人走,如何?” 孟知語還未曾回答,便從蓋頭的間隙里瞥見他的鞋子,已經(jīng)站在她的跟前。他俯身壓下來,蓋頭貼在她臉上,她微微側(cè)頭,流蘇落在她嘴角鼻尖,帶了些輕微的癢。 江恒的氣息噴在她耳側(cè),“夫人明明有經(jīng)驗,為何卻如此笨拙不堪?” 孟知語別過頭去,同他隔著蓋頭交流,“妾不知侯爺在說什么?” 江恒抓住她下巴,微微勾過來,聲音很輕很細,“我很期待夫人能贏?!?/br> 北風一陣陣刮過來,紅燈籠被吹得穩(wěn)不住自我,房間里的蠟燭被吹滅,雪又從江安侯府下到禁庭。 · 孟知語是被阿幸叫起來的,阿幸是她的陪嫁丫鬟。她有些疲憊地撐起身,阿幸進來替她梳洗,另有丫鬟來收拾昨夜的殘局。 丫鬟是江安侯府的,對這位女主人卻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她們帶了些微微的高傲,闖進來又退出去。 阿幸對她們的嘴臉十分不滿,她打抱不平:“瞧她們那樣子,姑娘就是脾氣太好了。” 孟知語搖搖頭,從首飾盒中拿出一支木蘭簪子遞給她,“別氣了,梳妝吧。” 她們高傲,因為她是溫慈公主。她脾氣太好,也因為她是溫慈公主。 溫慈公主沒有鬧脾氣的資本,甚至也沒有教訓她們的資本。 所謂溫慈,是為溫和仁慈,這不是對她的期許,不過是對賜名之人的彰顯。 她不過是個俘虜,是恥辱,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安侯府的丫鬟們,有她們高傲的資本。她這個倒霉催的公主嫁過來的第二日,江安侯便從青樓帶回來兩名女子。從未見過誰家正妻嫁過來第一日,便被如此羞辱。 可見,江恒是真的不給她臉面。 既然江安侯不給她臉面,丫鬟們自然追隨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