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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嬌弱,什么都做不成?!?/br>江行雪不停拒絕,在推搡中摔在地上,他難得有那么激烈的情緒,以前向來是好說話的。他道:“我不要!我不去!我根本沒見過他!我真的可以干活,我體……”——“喂,可以醒醒了?!?/br>有人碰了下他的胳膊,他幾乎是驚醒過來。他喘著氣看著杜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方的神色,確定對方?jīng)]有任何不滿后,這才咬了咬嘴唇,問:“怎么了嗎?”“下車?!倍帕w停好車再瞧著他,難得不捉弄他,還說,“在車里吹著冷氣睡覺,小心著涼?!?/br>江行雪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小聲答:“我身體很好的。”江行雪心情低落,但礙于禮貌,不敢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杜羨沒注意得那么細,自然忽略了這些,兩人各自琢磨著自己的苦惱,并肩往餐廳里走,看到他爸在讓管家醒紅酒。杜羨記起來父親的助理不知道自己結(jié)婚,和他爸搭話:“兒子有喜事,怎么都不給公司員工發(fā)點糖?”他爸瞥了他一眼,再看看江行雪,道:“哪天你說要舉行婚禮,連著員工和你同事同學,我請他們喝酒?!?/br>江行雪知道杜羨受不了這事。在旁人知情和舉行婚禮這兩件事里,杜羨最討厭的絕對是后者,能被尷尬無措到抓狂。果然,杜羨欲言又止,再說:“幫你省下一筆的酒水錢了。”傭人端上來熱湯,江行雪喝了口,而杜羨遲遲不坐下,知道杜母在邊上的小洋房畫畫時,聲稱有事去找她。江行雪一個人面對交集甚少的杜父時,唯有安安靜靜吃著飯,想說話拉近關(guān)系,但不敢開口,怕自己說錯了話,鬧笑話出來。杜父知道江行雪心里糾結(jié),除開親近的家人會和自己說說笑笑,難得有人會敢于和他自若地閑談,何況江行雪看上去靦腆,應(yīng)該十分內(nèi)向。他主動問,問題卻不好答:“杜羨是不是在接你的時候,和你商量過什么?”杜父與杜羨神似,多的是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沉穩(wěn),即便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也讓人不自禁感到一股強勢的壓迫感。江行雪心里咯噔了下,心想謊言肯定非常容易被識破,那自己在杜父前面的形象就成騙子了,可是,這事說實話等于把杜羨給賣了。這可怎么辦才好。·杜羨慢慢悠悠逛到洋樓,拖著杜母出來。杜母知道杜羨這模樣是要問事情,可兩人散步直到女主臥,他依舊磨磨蹭蹭的不肯開門見山。杜母煩了:“你有話就說,藏肚子里我哪知道你有什么事?”杜羨拐彎抹角的:“媽,你去年拿到的那塊紅玉在哪兒?給我看看?!?/br>杜母有些詫異,說:“要來做什么?”沒得到回答,但她還是進了女主臥,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把東西拿出來,拿給杜羨。杜羨不太懂這些玩意,可從小在珠寶堆里長大,算是會識貨。他把玉在手里掂了掂,這是某個合作商送給杜母的生日禮物,千金難買的寶貝,稀缺得幾乎尋不見蹤影。可這的確與江行雪佩戴的極為類似,自己沒有看走眼。在那樣的家庭條件里,如何得到這樣的玉石?或許是祖上有什么奇遇,既然能把這樣的東西拿來點綴江行雪的護身符,長輩肯定萬分疼愛小孩,怎么后來會把江行雪嫁給素未相識的自己?說不通啊。“你怎么了,發(fā)什么呆?”杜母打斷他的愣神。杜羨笑,自顧自喃喃:“覺得江行雪有點意思。”第七章“商量什么……”江行雪裝傻,“沒有啊?!?/br>他睫毛輕扇,再抬眼和杜父對視。江行雪該是心虛怯懦的,但他沒有,神色尋常地朝杜父投去疑惑的目光,大大方方任人打量。杜父笑了笑,江行雪不懂這樣是什么意思,表現(xiàn)平靜,其實內(nèi)心一團亂麻,祈禱杜羨趕緊回來。過了不久,杜羨在他身邊落座,緊隨其后的是杜母。杜母說:“小江,在這里別拘束,有事情要和我們說,我?guī)椭??!?/br>講完,杜母提醒杜羨:“這幾天看看他缺些什么,都早點置辦好。”“嗯?!倍帕w沒講剛才帶江行雪去買衣服的事,淡淡答應(yīng)了以后,道,“我假沒批下來,最近太忙了,晚上我想回公寓那邊去,不然明天上班不方便?!?/br>杜父問:“不給批假?”杜母詫異完了,再說:“領(lǐng)導這么不賣你的人情,你和他關(guān)系不行嗎?”被這樣質(zhì)疑,杜羨面子上過不去,此刻裝作是稱職員工,努力替領(lǐng)導找理由。他道:“里面一群富二代和官三代,全部自帶光環(huán),他要挨個賣人情的話,公司差不多可以關(guān)門了?!?/br>杜母不屑:“你是富二代兼官三代,比別人光環(huán)亮一倍?!?/br>“所以我二十一歲就已經(jīng)在高錫實習了,別的同事二十一歲的時候,我想想……”杜羨頓了下,補充,“沒跳級就在讀大三,在我之前,高錫只收碩士,他們連公司的門都摸不到?!?/br>接下來一家三口說的話題,超出江行雪的理解范圍了,他安靜吃飯,飽腹后乖乖坐在杜羨邊上,等杜羨起身,他急忙跟在對方后面,拉了下杜羨的袖子,讓人止步。江行雪轉(zhuǎn)身朝向他的父母,不好意思稱呼得太親近,禮貌道別:“叔叔阿姨,我和杜羨一起走啦?!?/br>他剛被杜父的問話嚇得不輕,強自鎮(zhèn)定著,繼而隨杜羨進了房間,把門一關(guān),當下只剩下兩個人,他如釋重負地靠在墻上,摁了摁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杜羨瞧他驚魂未定:“干嗎?”江行雪如實答了,再講出自己的顧慮。杜羨無所謂:“哦,被看出來也沒事?!?/br>“這怎么沒事!”江行雪心道,哪有杜羨有這么安慰人的,此時不該說些“放心,看不出來的”一類的話,來打消自己的擔心嗎?杜羨知道江行雪在期待些什么,讓他別抱有幻想:“他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你是不是撒謊,他一眼就識破了,和看戲似的?!?/br>“……”江行雪難過地撇了撇嘴。“不要多想,在這種問題上撒謊比講真話來得好。”江行雪為難,他最焦慮的不是杜父對自己的印象好壞:“可、可是,那他不就知道你拉我做戲了嗎?你怎么辦?”杜羨反問:“他能把我怎么樣?”江行雪答不上來,愣愣地看著杜羨。杜羨和他說:“我答應(yīng)的已經(jīng)正在做了,沒答應(yīng)的一律不做,他們也不至于繼續(xù)逼著我。以我對我爸的了解,他只是簡單地試探一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別往心里去。”他嘀咕:“我有什么值得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