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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地看著自己的黑森林蛋糕,覺得它們一定被熏臭了。雞小胖一副很專業(yè)的樣子,一臉高深莫測地道:“多半是因?yàn)槟菞l銀鏈子,老大,他們的尸體被暫時隱藏了?!?/br>姜萌還是有點(diǎn)茫然:“他們到底在干什么呀?”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雞小胖一邊連滾打牌一邊尖叫,聲音那叫一個聲嘶力竭:“啊啊啊老大這玩意兒它好像吃人啊!”姜萌的陰陽眼突然又好用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團(tuán)黑壓壓的大球朝著自己的方向翻滾而來,然后在自己面前站定,張開了一個臭烘烘的血盆大口:“嗷唔——”姜萌仿佛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奶喵,炸著毛嚎叫起來:“哇啊啊啊臭死了?。 ?/br>電光石火間,鬼王大人終于從天而降,一掌拍在了那個巨型毒氣彈上。轟然一聲響,銀色鎖鏈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那團(tuán)陰氣稍稍消散了些,露出里面腐爛不堪的尸體。但是很快,那些陰氣又迅速壯大起來,像是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甚至隱隱化出獸類的形狀。重閻仍舊穿著他的鬼王黑袍,鑲嵌著金色絲線的袍身無風(fēng)自動,隨著重閻的出手動作而綻放出道道寒光。姜萌捏著鼻子躲到了墻角,臉上的表情卻滿是驕傲:“我男朋友真的是酷斃了!”雞小胖在一邊“嘖嘖”幾聲,卻并沒有姜萌那么輕松:“老大……我怎么覺得這玩意兒不簡單??!你看重閻,似乎也沒有很輕松!”姜萌愣了下,這才仔細(xì)地觀察起戰(zhàn)況,他發(fā)現(xiàn)之前重閻解決起這些妖怪時幾乎毫不費(fèi)力,但是這一次明顯不同以往,他們在空氣中纏斗在一起,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仍未分出勝負(fù)。“是不是因?yàn)樗幕曛椴辉谏砩??”姜萌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他之前就是這么和我解釋的?!?/br>“嗯,”雞小胖盯著前方,“重閻的魂珠受損,確實(shí)還沒有完全修復(fù)。”魂珠受損?姜萌愣住,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倏地,空氣中攢動的那團(tuán)陰氣終于不敵重閻接二連三的攻擊,一邊尖銳地嘶吼著,一邊從窗口落荒而逃。重閻在地面上站定,目光卻一直盯著那怪物離開的方向,英挺的眉緊緊地皺著。姜萌趕忙跑過去,有些焦急地在男人身上摸索著:“你有沒有哪里受傷?。恐亻??”重閻不動聲色地將一只手背到身后,俯下身親了親姜萌的額頭,“我沒事,你別著急。”姜萌才不肯相信,他眼疾手快地捉住重閻身后的手,攤開掌心一看,只見上面有一道很深的長條形傷口,血rou向外翻卷著,幾乎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頭。姜萌眼睛一酸,鼻子立即就有些不通氣了:“你……你這個人不嫌疼嗎?”重閻嘆口氣,聲音很溫柔:“剛才不小心被那條鏈子抽了一下,不疼的?!?/br>姜萌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推著重閻的肩膀讓他坐到床上。他打開床頭柜,果然看到了里面有一個家用小型急救箱,打開后用于包扎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我給你消消毒,”姜萌垂著頭,執(zhí)拗地不去看重閻的臉:“消毒很疼,你忍一忍?!?/br>重閻老老實(shí)實(shí)地伸著手,他看著姜萌手忙腳亂,一臉焦急,又把手抽了回來:“其實(shí)……不用這么費(fèi)事兒的?!?/br>他伸出另一只手來壓在傷口上,再挪開時那道傷口已經(jīng)不翼而飛。盡管重閻現(xiàn)在沒有魂珠護(hù)體,但鬼王畢竟是鬼王,他體內(nèi)還殘存著一部分魂力。姜萌愣了下,賭氣一樣坐到了一邊:“你這人……你這人怎么這樣???”重閻笑吟吟地湊過來,把姜萌整個人攬進(jìn)懷里,找準(zhǔn)他粉嘟嘟的唇瓣,然后溫柔地親了一下:“寶貝這么擔(dān)心我啊?”姜萌哼哼唧唧地撇過腦袋,雖然生氣重閻瞞著自己,但仍舊不放心地詢問:“你的魂珠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會受損?”“只是……一年一度的檢修而已。”重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竟然沒有任何要笑場的意思。姜萌簡直被這人震驚,他氣呼呼地瞪了重閻半晌,噌一下站了起來:“你的冷笑話一點(diǎn)都不好笑!你……你對我連一句實(shí)話都沒有!你這人……怎么這么壞呀!”這什么男朋友啊,分手分手!重閻一看姜萌生氣了,趕忙收起剛才不正經(jīng)的態(tài)度來:“抱歉寶貝,你別生我的氣……魂珠會受損,只是因?yàn)榍安痪梦規(guī)偷馗焦淼臅r候受了傷。諦庭已經(jīng)在幫我修復(fù)了,很快便能痊愈。”姜萌抬起頭瞥他一眼,嘀咕:“我哪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啊……”重閻嘆口氣,再一次將人拉到懷里,沉著嗓子說道:“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兩個都會好好的,嗯?”姜萌仰著臉看他,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重閻的鼻尖兒:“那說好了哦,你可不許反悔?!?/br>重閻嚴(yán)肅地點(diǎn)頭,順便又在姜萌的臉蛋兒上嘬了一下:“不反悔?!?/br>原本的浪漫燭光晚餐被那個怪物破壞了,姜萌嫌棄地把紅酒和蛋糕都端走,然后鉆進(jìn)了廚房:“我為了等你,一直都沒有吃飯呢。”重閻心疼地從背后抱著他,柔聲道:“既然兜兜餓了,那等我給你做飯?”姜萌揚(yáng)起一條眉毛,對此表示質(zhì)疑:“鬼王大人還會做飯?”重閻淡淡地笑了下,像模像樣地開始做飯。半小時后,簡單清淡的夜宵擺上餐桌,再加上姜萌特意找管家陳伯要來的燭臺,浪漫的氣氛似乎又找回來了。“滿意了?”重閻坐到姜萌的對面,目光沉甸甸的。姜萌抿抿唇,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嗯,滿意?!?/br>重閻笑笑,拿起手里的刀叉:“開動?”姜萌被順了毛,臉上喜滋滋:“嗯,開動!”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著夜宵,誰也沒多說話,只是偶爾相視一笑,那種安全感足以慰藉慌亂的心。姜萌吃著東西,還不忘問一問剛才那只臭烘烘的大怪物:“重閻,剛才那家伙是在吃人嗎?”重閻點(diǎn)頭,“對,它們通過捕食生魂壯大自己,等它把那些人的魂魄吸干,那些尸體會被它們埋到地底下?!?/br>“它們?”姜萌覺得有些驚悚,剛才僅僅是一只重閻就對付了好半天,若是數(shù)目龐大,那將是一個后果嚴(yán)重的災(zāi)難。重閻頓了下,繼而笑開:“整個人界也就幾只而已。這只已經(jīng)作惡多端,地府的官員們已經(jīng)在捕殺它了?!?/br>姜萌心有余悸地嘆口氣,想想又覺得有些奇怪:“那股味道真是惡心……話說它怎么會藏在秋家呢?”按理說,秋家有秋子宸在應(yīng)該不容易招惹邪祟,那個怪物難不成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來的?重閻的目光